李建成恕斥道:“七郎,原来是你们偷了龙袍,我就说怎么如此眼熟。你竟敢冒充代王,冒充隋恭帝,你可知道你已经犯了欺君之罪?”
众大臣都愣在原地,扭头回望。一旁的江河白也愣了,在纠结要不要把实情告诉李渊。
江楚文仿佛被李建成问住了,他急中生智赶紧呵斥道:“大胆李家大郎!你以上犯上,你可知该当何罪?”说完一手甩开了李建成的手,抢回了翼扇冠戴上。
江河白心想这不愧是我的儿子,反应速度比我还快。
众大臣纷纷愣在原地。
李渊呵斥李建成说道:“大郎,不得放肆。赶紧向皇上磕头认错。”
李建成被震住了,愣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他正准备把江楚文转身过来给李渊看。
众大臣站在原地议论纷纷。
“臣管教无方,请皇上恕罪!请皇上看在老臣的面子上饶大郎一次。”李渊低声下气地向江楚文求饶。
“罢了,罢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尿急,先退朝了。”江楚文说完一溜烟跑走了。
江楚文一走出大殿,大殿外转角处柱子后面,苏千鱼已经拿来了他的衣服。
江楚文对着苏千鱼说道:“老妈,转过去。我就在这里换了。”
苏千鱼忍俊不禁笑着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个?我生你养你,给你洗了这么多年的澡,你身上有几颗痣我都知道。而且又不脱里衣,谁稀罕看你。”
“那也不许看!赶紧转过去。”江楚文说完把苏千鱼推着转过身。
江楚文换好衣服后,苏千鱼用湿纸抹掉江楚文脸上的妆,“还好,我随身携带着一小包湿纸。正好派上用场。”
“老妈,你太聪明了。”江楚文说完,苏千鱼搭着江楚文的肩走进了大殿。
此时,大郎、三郎、二娘子、柴绍、长孙兄妹已经站在了大殿内,苏千鱼缓缓地说道:“五娘子和七郎来晚了,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李渊开口说道:“无妨。”
李建成盯着江楚文,总想找出哪里不对劲。
李渊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如今,你们的父亲已经贵为唐王。真是可喜可贺呀。在这个良辰吉日,我想宣布你们的婚事。”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李渊这是要唱哪一出。
江河白大概猜到了,阻止道:“父亲,如今局势不稳,四周强敌很多,孩儿想等天下安定后再谈婚事。”
“三郎此言差矣,大丈夫想建功立业固然不错,但是自古成家立业,都是先成家后立业的。”李建成兴致勃勃地反驳。
李渊跟着附和道:“大郎此言有理!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我这个唐王就当一回月老,牵一牵红绳。哈哈哈”李渊说完开心地大笑起来。
“谢唐王成全!”李建成、长孙兄妹异口同声地说道。
只有江河白、江楚文、苏千鱼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父亲,恕孩儿愚钝,敢问是大郎和长孙姑娘凑一对,三郎和五姐凑一对吗?”江楚文摸摸自己的头问道。
“哈哈哈哈。本王恕你无罪。真是童言无忌。”李渊摸着胡子大笑着回答。
在场的人都在笑,除了李建成和长孙氏。
他们俩对视一笑,尴尬极了。
“明日早朝,本王会向圣上请一道赐婚敕旨,大郎和五娘子,三郎和长孙氏,希望你们两对新人做好心理准备。”李渊露出了慈父的笑容,语重心肠地说道。
苏千鱼只觉得晴天霹雳般,让她猝不及防。
她脸色惨白,感觉自己发晕,就快要站不稳了。
“五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怎么了?”江楚文赶紧扶住苏千鱼。
江河白抱起苏千鱼快速走出大殿:“七郎,我抱你五姐回房间,你赶紧去请安神医。”
所有人都担心苏千鱼,长孙氏却暗自伤神,自己的未婚夫去抱别的女人。
李建成在江河白后面大喊道:“二郎,放下我娘子!”
“都什么时候了,五妹命在旦夕,你还在意这个。”江河白声色俱厉地说道。
李建成怒不可遏,“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
“大郎,休得吵闹,救人要紧!快!”李渊制止李建成继续发火。
安神医在给昏迷的苏千鱼把脉,看着安神医一脸的惆怅,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等待安神医宣布诊断结果。
“五娘子这脉象很奇怪...”安神医欲言又止。
江河白、李建成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个奇怪法?”
“都是自己人,安神医不妨直说...”李渊开口说道。
安神医露出了难为情的神色,“这个...让我如何说起好呢?”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实话实话就行了,我五姐到底怎么了?”江楚文催促道。
“五娘子的脉搏跳动犹如珠子在滚动、脉象比上次较快、滑利。是滑脉,很像喜脉。”安神医说话的样子非常忧虑不安。
李建成厉声斥责道:“你胡说!我娘子黄花大闺女,怎么会是喜脉!”
江河白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疑惑地问道:“有没有诊断错?安神医可否再认真诊断一次?”
“什么是喜脉?喜脉不好吗?”江楚文大声地问道。
李渊皱着眉头,郑重其辞地说道:“安神医,务必诊断清楚,切不可信口雌黄!”
屋内的其他人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整个屋子充满了吵杂声。
李建成按住江河白肩膀凶神恶煞地问道:“三郎,是不是你干的?你知道五妹对你有意,你就趁人之危对不对?”
“我没有!不要污蔑我!”江河白反驳道。
江楚文用力掰开李建成的手,“放开三郎!”
“闹够了没有?成何体统?!”李渊勃然大怒。
随着李渊的发恕,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唐王,五娘子的脉象只是像喜脉,并不一定就是喜脉。是不是喜脉等五娘子醒过来以后便知道了。鄙人才疏学浅,还望见谅。我开个方子,服了这药,很快就能苏醒。”安神医缓缓地说道。
“好,二娘子留下来照顾五娘子,其他人先出去。”李渊严肃的语气容不得有半点反驳。
其他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是,父亲。”
众人纷纷退出房间,只留下二娘子在照顾苏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