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这么无法无天目中无人?”季鸿的情绪终于被挑起。
“是季星河,为个女孩子动手扇了他两耳光,现在都还肿得老高。呜呜……”叶碧柔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剩下的不说比说出来的效果好。
季鸿平时再怎么偏袒叶碧柔母子,也知道季星河是个不可能轻易动手的人。
尤其是对这对龙凤胎季星河向来是能离得多远就隔多远。
陈知夏教育出来的儿子不会这么低级,会被随意触动情绪。
更何况为一个女孩,季星河更不会。
即使自己平时再怎么不关心儿子,也知道儿子的白月光叫苏珂。
当年陈知夏用了手段将恋爱得热热烈烈的少年男女分开,季星河抑郁很久。最后被陈知夏骗到美国念高中。
为这事,他们母子还生分多年。
听到季鸿那边没了动静,叶碧柔适时又开口:“即使季衡再做得不对,他们毕竟是兄弟,怎么能为一个外人动手呢。”
季鸿开口:“我会去问清楚的。”
事关季星河,季鸿还是保持着一分清明。
季星河不是小孩子,凡事不能拿着父亲这两个字要挟他屈服。
于是季星河破天荒地接到季鸿的私人电话。
“父亲。”季星河的声音依然没什么温度,他知道自己打了季衡两耳光,季鸿肯定会过来兴师问罪的。
父亲的偏心他早已领教过。
但季星河不后悔,对于第三者与私生子。季星河表面平时装得不在乎,但并不是真的不在乎。
若不是陈知夏说过错不在女人,而在男人时,他肯定早就找个机会把那对龙凤胎揍了。
像这种没有良心没有道德三观不正的母女看着就碍眼。
“听说你打了季衡两个耳光?”
“对。”季星河大方承认,不找任何借口辩解。
“为什么?”
“他仗势欺人,把酒水泼在女孩身上。”季星河回答简练,他不想在这种人身上多费唇舌。
如果季鸿非要信任他们,季星河也无可奈何。
季鸿听出弦外之音,声音已经微微动怒:“他在哪里用酒泼人?”
“九曜KtV。”
“我知道了,没事就挂了吧。”
叶碧柔告状之后洋洋得意,以为这次又能拿捏住季鸿可以替季衡报仇。
再不济也能再次离间他们父子。
叶碧柔知道要让陈知夏同意离婚不现实,那么就让季鸿多偏心自己。
只要那对父子感情不好,自己再多多讨好他,他们母子三人好处只会多不会少。
看着儿子左右脸颊两个红肿的手指印,心疼道:“衡儿,妈妈不会让你白挨这顿打的!”
季衡哭诉道:“季星河凭什么因为敢打我?还不是因为爸爸让他得了那么多权力。爸爸嘴里说着爱我们,可是除了钱他啥也不给。”
叶碧柔安慰:“钱不好吗?”
季衡道:“不好!我也要成立一个公司,我也要靠自己赚钱。凭什么他季星河可以,我就不可以?!他的那些资源、启动资金、人还是不靠爸爸给的!他行我也行!这两巴掌我记得,总有一天我也要还给他。”
叶碧柔虽然心疼自己儿子,但是做正事上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没什么天赋。
为弥补自己的童年缺失,叶碧柔对两个孩子向来是有求必应。加上不明不白的身份,内心觉得对他们十分亏欠,所以更是听之任之。
从私立幼儿园到私立大学,季衡与季瑶在吃穿用度上都是顶尖的。
自己出入也是名牌加身,引来别人羡慕的目光。
当时叶碧柔也觉得自己的两个孩子聪慧异常,十分骄傲,觉得他们以后一定能够继承创园集团。
季星河慢慢长大,叶碧柔才承认自己的孩子不如他。
叶碧柔也看得开,既然能坐享其成那就躺平。
可是孩子年少气盛,哪里能够忍气吞声,事事都想着能高出季星河一头。
季星河的外祖家那可是传承四代的颜色家族,怎么能比得过?
认命也是一种本事。
“儿啊,说实话,我们比不过季星河的。季星河有那么一个能力强悍的妈妈,还有实力雄厚的外祖,这都是初妈妈给不了你们姐弟的。只要你们俩乖乖地,爸爸以后是不会亏待我们母子三人的。”
季衡对叶碧柔的短视很是不满:“妈,什么叫认命?爸爸是他的爸爸,也是我们的爸爸,我们三个人都是平等的继承权的。所以他有的我们也必须有。”
叶碧柔赶紧打断儿子的胡言乱语:“什么叫继承权,那是人死了以后才会有的。你爸爸正值壮年,说什么死不死的。你以为他死了你就能得到天大的好处,没有爸爸这棵大树罩着我们母子三人,我们无枝可依。你觉得陈知夏傻,占着正室的位置不放就是恶心人?陈知夏在外面包男模逍遥不知多快活,她为的是给自己儿子占个名额,以后季鸿的股份及集团的影响力都会由季星河的继承。我们再怎么争取也只能争取一些遗产!”
“我不!季星河要有的我也要有!妈妈,你不能向着他说话,他是我们的共同的敌人呀。”
看着季衡难过的模样,叶碧柔的心也软了:“好好,我们母子三人相依为命,一定会争取到我们应得的。”
晚上,叶碧柔又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餐。
只要不是重大节庆或是出差,季鸿都会在她这里过夜。
季鸿进屋,叶碧柔赶紧上前接过他的外套,眼睛故意在他之前哭得红红的。
“怎么了?又被洋葱熏了?”季鸿没好气道。
叶碧柔替他放好拖鞋:“没有,我只是心疼衡儿。他脸上的两处伤疤可明显。星河下手也太重。”
“衡儿呢?”
“爸爸……”季衡低头捂着脸出来。
“抬头给我看看。”
经过一天的消肿,脸上的红肿已是不大十分明显。
“哪有你妈在电话里说得那么明显,我看没什么大不了的。”
叶碧柔心疼得眼泪直掉:“衡儿昨晚回来疼一整晚都睡不着觉,我今天叫徐医生过来用了药才好一点。”
季鸿本想沉脸骂季衡两句,瞧见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只好作罢:“脸上没事了明天就回学校去吧。听说马上要期末考试了,也得抓紧学习才行。”
中小学时季衡都不好好学习,大学更不可能。
考不好怎么办?找老师找同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