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嫣重新回到了大厅,林白坐在正中央审问大当家。
“师妹,温姑娘怎么样了?”
“我用迷药把她迷晕了,小旻守着她呢!我怀疑是那个李晚意对温姐姐做了什么。”
“要不我们把她先控制起来?”
“不急!先不用打草惊蛇,我们把她带上慢慢试探。”
“行!我过去看看小旻。”
慕子君起身走出大厅,乐嫣转而坐到了慕子君的位置上。
“问的怎么样了?”
“嫣儿,气死我了!这两个就是犟驴,我不问了。”
林白环抱双手靠在椅背上,气急败坏。
“师兄,对待犟驴是要试点手段的,不如把他的脸皮扒下来。”
乐嫣伸手指向大当家,大当家连连后退,衣裳的眼色逐渐加深。
“少侠,少侠!真不是我不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你问他啊!他才是幕后指使。”
大当家语无伦次攀咬斗篷人。
乐嫣轻笑一声,举剑劈开了斗篷人身上的斗篷。
“女子?”
眼前人虽然穿着男子的衣装,但是女性特征十分明显,乐嫣大为震惊。
“你才是女子!你眼瞎啊!”
乐嫣的话让斗篷人瞬间破防,大声地指着一处怒骂。
“三师兄,小旻的药越来越厉害了,现在居然可以把男人毒成女人了。”
“你这个荡妇,怎么如此口无遮拦?你要被浸猪笼的。”
斗篷人再次怒吼,乐嫣气急一剑削断了他伸出的手指。斗篷人捂着手通呼,乐嫣哈哈大笑。
“看来你现在还没有看清局势?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师兄,既然他不愿意说就算了。”
“师妹,你怎么突然偏心大发了?”
“怎么可能!让他尝尝浸猪笼的滋味吧!
来人,将他浸猪笼。”
四五个妇女闻声走了进来。她们利落地将斗篷人绑住拖了出去,脸上写满了畅快。
“把王富贵带进来。”
乐嫣话一出,另外两个妇女将王富贵滚了进来。一起来的还有王瓒,他静静站在一旁。
王富贵躺在地上一言不发,天青色的外衫沾满了地上的灰尘。
此时,天资聪慧的王瓒已经明确了乐嫣在几人中的地位,朝着乐嫣拱手。
“姑娘好,还请姑娘明鉴。今夜幕后主使前来选人的消息正是夫子告知我的。夫子并非十恶不赦的坏人。”
“哦!是吗?”
“姑娘明查!幕后主使证实了临县县令的小公子,宁宇川。”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姑娘,临县县令的小公子身患怪疾,既有女子之性,又有男子之身。
这件事临县百姓都有耳闻,姑娘可以查证。”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正是临县百姓。夫子才貌双绝,被宁宇川觊觎已久。宁宇川多次上门邀请,都被夫子拒之门外。
没想到,他居然……居然让人绑架了夫子。”
王瓒边说边垂泪,王富贵始终面无表情。
“帮恶人作恶也是恶人!”
“不!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为什么不能原谅夫子?”
“嘿!你这小孩书真得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那你说说那些被卖到南风馆、卖到花楼的少年少女又做错了什么?”
“没有夫子,他们也会被拐卖,是他们活该!”
闻言,乐嫣感觉自己的观念被震碎了。她愤怒起身,拽起王瓒的衣领将他甩了出去。
“嘭!”
鲜血从王瓒的嘴中流出,很快就没了声息。
“师妹,你……”
“呸!这样的人就不该活着。”
亲眼看着王瓒没了声息,王富贵依旧面无表情。他像没了灵魂,只留下了空空如也的外壳。
“王富贵,你看看!最后一个维护你的人离开了。”
乐嫣拽起王富贵的脑袋,将他拖到了王瓒的尸体边。
“我也没让他维护啊!自作多情。可惜了,教了他这么多年,都没尝尝他的味道。”
“你……你枉为人师?”
“切!是他求着拜我为师的,上赶的都贱。”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王瓒拜师为求学,为明事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把宁宇川的行踪告诉我们?”
“他该死!一个怪物还妄图让我委身于他,恶心!恶心!他怎么敢,我以后是要当状元的?”
“那委身于大当家就不恶心了吗?”
“哈哈哈,都是我的棋子罢了!小孩的滋味就是好。”
王富贵仰天大笑,乐嫣挥剑剁了邪恶之根,转身离开。
另一边,薛旻乖巧地守在温言的身边,慕子君悄摸地走了进来。
“别!求求你了!师兄,师兄……”
“她在说什么?”
“嘘!”
慕子君和薛旻安静地凑在一起,侧耳倾听。
“师兄!”
温言大叫一声坐起身,袖中的折扇滑落在地上。
薛旻眼疾手快撒出迷药,温言又晕了过去,直挺挺地倒下。
“哎呦!吓死我了。”
“师弟,我怎么觉得这把折扇有点眼熟?”
慕子君捡起折扇,对着烛光仔细的打量,薛旻也凑了上去。
“感觉熟悉就对了,这把折扇除了颜色外跟三师兄的一模一样。”
“哦!我就说怎么这么像?”
慕子君将折扇放到温言枕边,和薛旻继续守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