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言儿,救命啊!”
花蝴蝶扭头看见乐嫣,立马躲到温言后面。
“嫣宝,发生了何事?”
“阿言,你兄长给我送女人,你管不管?”
“任嫣宝处置。”
温言直接将花蝴蝶推出,闪到一旁以免误伤。
“言儿,我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兄长啊!你见色忘义……”
乐嫣没给花蝴蝶继续说话的机会,一块破抹布堵住他的嘴,哐哐砸。
被扔到一旁看戏的女子趁此机会悄悄溜走,剩下一半钱她不要。
乐嫣出了气,走进亭子抢了温言的茶水一饮而尽。
花蝴蝶躺在地上哼唧,见没人理自己默默爬起,规规矩矩站在乐嫣面前。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花蝴蝶唯唯诺诺,乐嫣与温言十指相扣,满意离场。
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花蝴蝶气得跳脚,扯到身上的伤口龇牙咧嘴。
“好生泼辣!难道对我送的人不满意?”
花蝴蝶一瘸一拐离开。他定要找到天下第一美人送给乐嫣,然后自己趁虚而入。
温言跟着乐嫣进入卧房,就被按倒在床上。
“阿言,那人好讨厌!我都不认识她,她就往我身上贴。好难受,我要阿言抱着洗澡。”
“啊!”
“阿言,我的头好昏,许是被那女子吓到了。我独自一人洗澡,万一呛水……”
乐嫣捂着脑袋轻晃,卸了力气趴在温言身上,又强撑着起来,弱柳扶风,仿佛下一刻就要晕倒。
“罢了罢了!我自己去吧!”
乐嫣起身,温言快步追上,将其拦腰抱起。
“嫣儿,我又没说自己不去。”
两人到时,热水已经备好。温言莞尔轻笑,斯条斯理解开衣裳,身着里衣站于一旁。
乐嫣不满于透过轻薄的里衣描绘妙曼的身姿,捧起水洒向温言。
打湿的衣服沾在皮肤之上,若隐若现。
温言耐不住炙热的视线,在乐嫣的邀请下与她一同戏水。
同样的快乐每天都在继续,不甘心的花蝴蝶常常送来美人,鼻青脸肿地离开。
转眼快到就到了第三年,乐嫣的及笄礼需回京都举办,温言被调回京都领了个闲职。
乐珏早在城门口等候,带着妹妹和女儿,并亲派人送温言赴任。
人在大舅哥面前,不得不低头,温言乖乖赴任。
及笄礼早在三月前就开始筹办,只等乐嫣回来。
“娘,我回来了!”
“一别三年,你怎能舍得娘亲?”
长公主不顾礼仪抱住乐嫣。
“娘,我不是回来了吗?”
“有了夫婿就忘了娘。我儿何曾离家三年之久?瘦了,黑了!”
长公主一声令下,美味佳肴端上桌,乐嫣面前的碗被堆成小山。
“乖女,多吃点!回家了!”
“娘!”
接下来的日子里,乐嫣每天都要吃一座“小山”。
及笄礼定在乐嫣生辰,正宾请了德才兼备的佘老夫人。
赞者是乐嫣的闺中好友杨将军之女——杨柳。
乐嫣从东房走出,至场地中。首先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跪坐在笄者席上。
杨柳为其梳头,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随后,乐嫣转向东面。
佘老夫人随即走到乐嫣面前,面向宾客。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佘老夫人坐在乐嫣身后,梳头加笄,然后起身回到原位。
乐嫣起身,宾客纷纷向其作揖祝贺。她的视线越过无数宾客,落在温言身上。
温言今日穿得是暗红色衣裳,在宾客中无比显目,宛若新郎官。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默契一笑。
乐嫣随即回到东房,在丫鬟的服侍下更换与头上发笄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乐嫣出房后,先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爹娘行拜礼。
一拜,拜谢爹娘养育之恩。
佘老夫人再次走到乐嫣面前。
“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杨柳为乐嫣去发笄,佘老夫人为乐嫣簪上发钗,然后起身复位。
乐嫣再次回到东房,赞者取衣协助,更换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温言在下看着,一刻也不愿错过,她的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
乐嫣二次出东房,向佘老夫人行拜礼。
佘老夫人高声吟颂:“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去发钗,加钗冠,乐嫣再换与头上钗冠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
三拜!
“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曰小满。小满胜万全!”
乐嫣闻言向佘老夫人向作揖,至此礼毕!
乐嫣与杨柳待在一处,目光频频望向温言。
“想去就去吧!一日不见,思之若狂啊!”
“多谢杨姐姐体谅。”
“你真要去啊!”
杨柳见乐嫣起身,连忙抓住她的袖子。
“?不能去?”
“当然不能,各府夫人都看着呢!嫣儿当真听不出我在损你?”
“啊?有吗?”
“嫣儿,你已经被温公子迷了心窍,救不回来了。”
杨柳实在没想到小姐妹会被男人绊住脚,说好一起游山玩水,结果刚及笄便要成婚。
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歪歪扭扭枕在乐嫣的肩上。
乐嫣见状立马让忍冬和采荷扶杨柳去后院休息。她趁机也溜了出去。
温言时刻关注着乐嫣。乐嫣一走,她立马跟上。
雅茹屁颠屁颠追过去,被留下接应的霜秋拦住。
温言和乐嫣得以见面。
“嫣宝,你今日尤为得美,像天上仙子下凡。”
“阿言,娶我为妻你赚到了!”
“宝宝,我好想你!”
“想我不来见我?”
“我进不来!侍卫不让我进来,翻墙还总是被抓到,都怪我学艺不精。”
温言垂着头。
“阿言,这不怪你,这都怪我阿兄。”
“是嘛?温大人今天的公务处理完了吗?今天好像不是休沐之日啊?擅离职守罚俸一月。”
乐珏的声音从假山后面传来,温言一抖。
从扬州回来,她便成了乐珏的手下,担任的只是闲职却受尽“压榨。”
“嫣儿,等我!”
“阿言,保重!”
“温大人,走吧!”
温言苦哈哈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