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一出,君祈身上的气息陡然间又幽寒了几分,那声音也是极冷,“她怎么了?”
寒七组织了一下语言,战战兢兢地开口,“主……主子,影卫传来消息,楚国边境晏小将军晏温,这几日被楚皇调回了京都……”
君祈的瞳中淬满了寒冰,“晏温是谁,与孤何干?”
“您听属下说完,主子,”寒七继续说道,“咱们的暗探也好奇,就去打探了一番,结果,您猜怎么着?”
“是楚皇赐婚,所以才让他即刻回京都。”
“楚皇下旨,赐婚云希公主和晏温,不久后完婚。”
“咱们为什么没听到风声,就是因为楚皇封了这消息。他这是准备,将云希公主偷偷嫁出去啊。”
“估计,等咱们这边,筹备好大婚事宜了。那边,云希公主早就嫁给晏温了。”
“主子,楚皇真是打了一个好算盘啊……”
未等寒七把话说完,君祈手中批阅着奏折的毛笔,“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寒七吓了一跳,连忙跪在了地上。
辇座上,君祈阴鹜的目色泛着寒意,浑身的气息愈发阴狠乖戾,“好,当真是好的很啊。”
他眯了眯瞳,“她呢?可有去找过楚皇,求楚皇收回旨意?”
寒七结结巴巴,“主……主子,主子说的是,云希公主吗?”
“未……未曾,咱们的暗探来报,云希公主这几日几乎都待在揽月殿,很少去养心殿。”
“嘭”的一声,这次碎的不仅仅是毛笔,还有书案上的奏折。
寒七抖了一下,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
高座上的人那眸色逐渐冷寒刺骨,越来越重,唇角的笑容也愈发冷戾瘆人,“他们倒是真敢啊?”
“可惜了,我的东西,就算死了,也不会让给别人……”
殿内的烛火骤然熄灭,唯有那寒凉病态的声音宛若来自黑夜深处,弥漫在了整个大殿……
——
楚国。
晏温回到京都的第三日。
养心殿,楚皇收到了边境快马加鞭送来的急报。
楚国边关,危!
君国新帝君祈,与梁国联盟,一起攻打楚国边关,已经攻下了一座城池。
据说,君祈派使臣携了大礼,去面见了梁国皇帝,并送回了扣押的那位梁国主将。
而梁国皇帝更是墙头草,见君祈提出的两国通商等好处众多,直接提出两国联盟。
君梁两国,分别从南方和北方派兵,来势汹汹。
楚国腹背受敌。
第二座城池岌岌可危……
此消息一出,楚皇被气得硬生生吐了一口血。
楚皇的年岁已大,身子本就不如年轻时硬朗,先前因为蓉贵妃和先皇后的事,本就在气极之下伤了元气。
如今,早朝上,整个朝堂无将领可堪大用。
再加上一封又一封的边关急报。
楚皇一怒之下,又吐了一口血,倒了下去。
而楚皇这一病倒,连续几日,边关的城池,一座接着一座地被攻下。
楚国众人彻底慌了……
——
养心殿外。
跪了一地的大臣议论纷纷。
“这可怎么办啊,青瀛关那边的城池,也快守不住了。”
“我看啊,此事因君国而起,我们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君国,他要与梁国联手,置我楚国于死地啊。”
“我听说,这君国的新帝君祈,就是当年送过来的质子。”
“这君祈莫不是在楚国为质这些年,受了苦楚,这才要伺机报复我楚国啊。”
“据说这君祈弑父杀兄,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此次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可怎么办啊?”
一个老臣焦急地捋了捋胡子,“为今之计,怕是只有派几个使臣过去,问问这君祈到底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