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嘴别太毒的话，真就美的挑不出瑕疵了。
发间夹杂着几根白孔雀尾羽，睫毛是齐衡见过最长的，比女人还像女人，如果无视他过分平坦的胸脯…
也难怪原主会认错人，魔神妄玉告诉原主，他的爱人是世间最纯洁美丽的鸟儿。
刻板印象，纯洁等于白。
美丽，原主初进入剑一宗，第一眼见到的就是被众修士簇拥在中间的白羽。
某种程度，白羽完美符合妄玉的口头描述。
一眼惊艳不过如此，之后凤栖君再出现，自然没有原主初踏进宗门时看到白羽来的惊艳。
“喂，听不懂人话吗？说话！”白羽双手掐住齐衡肩膀，犹如造物主杰作的脸蛋此刻满是愤怒、狰狞。
二人靠的极近，更具体些说是白羽单方面将齐衡逼到了书架角落。
外面偷听的众修士快被钓成翘嘴了。
“…没什么好说的，白羽。
我跟在你身边 得罪太多人了，再继续下去，我迟早会死。
我不想死，凤栖君同意护我，哪怕是陷阱，我也要试试。”
“他会找时机杀死你！”以凤栖君睚眦必报的性格，白羽不认为自己在撒谎。
鼻尖是从男人身上传出的，淡淡的好闻气味。
若隐若现…
白羽看向齐衡的目光越发探究。
“你也想找人杀死我…不是吗。”
齐衡冷静的陈述事实，话毕起身，一点一点掰开白羽捏在他肩膀的手。
“白羽，你不缺狗腿子，少我一个对你没有任何影响。”
话毕不再言语，安静着将玉简摆回原位。
白羽没走，他跟在齐衡后面，看男人从书架间取出新玉简翻阅，神情格外认真…
“喂，这些烂大街的口诀有什么好看？
随我去二楼吧，二楼藏书可比这些好多了。”
齐衡头也不抬“我是杂役。”
“我带你上去，阁老欠我人情，会装看不见的。”
“不要，谢谢。我现在是凤栖君的杂役，再跟着你会被误会，我讨厌误会。
所以，请问你什么时候离开？”
白羽撑着下巴打量，不谄媚着张嘴脸讨好他的齐衡就像换了个人般。
奇怪的，遭遇冷脸白羽并不生气，反而感觉很有意思。
“你让我走我就走啊，凭什么，不走就不走。”
无赖语气听的齐衡嘴角抽搐。
难得不用跟在凤栖君身边伺候，他想趁这点时间多看些藏书阁玉简。
能学一点是一点。
如果因为白羽出现，他就像个缩头乌龟逃出藏书阁，那就太丢人了。
齐衡下定决心，将白羽熬走，晚上就在藏书阁住下了，反正仙人短时间不用吃饭。
又是不知多少玉简记录进脑子，到了仙人境过目不忘简直是轻轻松的事。
这些口诀不难，上手就能会的程度，要练习的都是熟练度。
齐衡沉迷玉简无法自拔，没注意的是白羽不知何时盘坐在他身旁，粉色眼睛眨啊眨，盯着他默念口诀时张开又闭上的唇瓣。
并且…越靠越近。
对面偷看的弟子们暗骂白羽不干人事，这是明晃晃的骚扰！
随便来个谁都行，快阻止白羽啊啊啊！
齐衡的清白不能被玷污啊！
等等，他们为什么要在意齐衡？
应该是不能让齐衡玷污白羽，对对。
就在那只白孔雀即将碰触到齐衡皮肤之际，被不知从哪里出现的手挡在了中间。
白羽“？？？”
抬头，待看清来人是谁后，瞬间愤怒
“凤 栖 君！”
该死的，坏我好事！
凤栖君瞥眼白羽，嫌弃收回视线。
抬手妖力凝聚，将堆积在地上的玉简放回原位。
“走了，这些有什么好看的。你想学什么，给我说，看在你是我杂役的份上，我帮你借。
二楼、三楼都可以。”
“会不会麻烦凤仙人…”相比较面对白羽时的语气，不知道好了多少。
凤栖君唇角上扬“不麻烦，借点玉简而已。”
白羽自凤栖君出现起，就极力忍耐着。
刚收到素可传讯，天尊出关，他绝不能招惹凤栖君…
“跟我来，阁老那记载了全藏书阁的玉简名称，你去挑挑。
我的话每次最多能借阅二十本。”
见齐衡还不站起身，和白羽盘坐的位置极近，只要再靠近一点点，他们的膝盖就会碰触在一起。
凤栖君捏住齐衡手腕，表面看上去在扶，实则强行将男人拽起。
齐衡能甩开那只手，但为了任务，没必要。
手腕火辣辣的痛，齐衡差点绷不住面色。
“某些鸟啊，对杂役动手动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人家道侣吃醋了呢。
一点分寸感也没有。”白羽撑着下巴阴阳，被凤栖君怒瞪，他再接再厉
“看你力气大的，没记错的话小衡是半个体修吧，手腕都被你攥出红印子了。
啧啧，你不会有虐待杂役的癖好吧…
也难怪之前一直不要杂役，是怕控制不住暴露真面目？”
凤栖君额角狂跳，他跟白羽犯冲，这句话真是半点没错！
“走。”
齐衡被凤栖君拉到阁老身边，说了些什么，阁老瞥眼齐衡点头同意。
看着那些名字天马行空的功法玉简，齐衡犯难一时间不知道该挑些什么好。
最后是凤栖君帮忙选了二十本符合齐衡灵根、境界的。
一路无话。
到达杂役院，凤栖君环视圈杂役院环境，欲言又止。
齐衡压根儿没注意凤栖君，他全部心神都在那二十本修炼玉简上。
拎着装有玉简的储物袋，向凤栖君道完谢正欲进屋。
“齐衡，亲传弟子住处有专门留给杂役的别院。
你来住吧，这里的阵法等级太低，不利修炼。”
齐衡步子顿住，思考利弊。
…住的近些，方便他想办法将凤栖君拐到魔界。
只要靠近魔界边境，再放出消息，妄玉会亲自抓走凤栖君。
思及此，齐衡转身露出欣喜
“真的吗？！多谢凤仙人！那小的现在就搬？”
凤栖君被齐衡亮晶晶的眼睛盯着，红发下耳尖滚烫
“随你。还有以后不必称呼凤仙人，喊我凤栖君就好。”
“小的遵命。”
“你也别小的了，自称我。”
齐衡这边气氛融洽。
另一边旁观了全过程的素可仙尊皮笑肉不笑。
咔嚓，是茶盏被捏成碎末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