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泽尔把托雷特呼唤到自己身边,把米莉森安置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在包里找了毯子给她盖上,走出教堂就上马离开。
一路上的野狗分布变得很奇怪,有机关人偶出现在附近,这些都是从战场上捡来的吧。阿纳泽尔冷笑着拔出黄金律法大剑,就算是在马上也能不做出前置动作就直接划出最终的一剑,那剑芒闪过以后,在各处的机关人偶不再动弹,四分五裂地掉在地上,最终剑芒撞在了城墙上,阿纳泽尔看着山崖上面丢下石头的山妖,不禁冷笑,“一群墙头草而已,天生的奴隶。”嘲笑完山妖以后加快了托雷特前进的速度,躲过几次巨石陨落的余波,终于还是冲进了城门。
他看到的是一幅奇怪的场景,本该暴戾的腐败生物,那种野兽居然像正常的狗一样在屋子不远处蹲坐着,虽然过去瑞茨对格威就有怀疑,但并没有真正地去深挖他的秘密。
在那野兽刚嗅到阿纳泽尔的气息,他面前就出现了三道光轮,直接把这恶犬切成了好几段,切割处的腐肉还在蠕动,不过又被回归的光轮再次搅碎,“阁下,恭候多时了。”小屋里苍老虚弱的声音传出来,阿纳泽尔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把黄金律法大剑收起来,那大剑逐渐扭曲形态,变成了一道流光进入阿纳泽尔的身体,里面的家伙好像是看到这一怪异的一幕,倒吸一口冷气。
阿纳泽尔假装没有注意到,径直走向屋子的入口,看见里面的老者戴着兜帽低垂着头,“阁下,您所拥有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议,可以请您帮一个忙吗?”格威开始自己的请求演说,阿纳泽尔表示可以听听,紧接着格威就抬起头,仰着脑袋,开始讲述,“您想知道瑟利亚的秘密吗,在瑟利亚前面有一个腐败湖,湖中有一枚金针,只要拿到金针,我就把瑟利亚的秘密告诉……”格威还没有说完自己的请求阿纳泽尔就从口袋里拿出断成两截的金针,表示你可以继续说下去。
“好吧,瑟利亚其实……”阿纳泽尔又打断了格威,瑟利亚发生了什么事他还能不知道吗?直奔主题,“东西我已经拿到了,如你所见已经断了,你有修复的办法吗?”格威示意阿纳泽尔把金针放在地上,而不是伸手来触碰,接触这金针,有些奇怪但是没有多想。
“您还有其他事要做吧,我这里并不好招待您,您先行离开,下次见面的时候,就能取走真正有用的金针了。”格威请求阿纳泽尔离开,如果再待下去,这个家伙保不齐会看穿自己的伪装。
“哦?那我会期待下次见面的。”阿纳泽尔看格威的眼神就好像看猎物一般,如果他不是腐败眷属的话,如果他拥有汗腺的话,他会出一背冷汗吧。
直到阿纳泽尔消失在城门口才叫来一只腐败野兽,“你们离他远点,明天就去杀了他。”格威没指望这些下等生物能真去解决阿纳泽尔这等强者,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种被盯上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格威褪去伪装,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巨大节肢生物忌惮地望向阿纳泽尔离开的方向,他用一块沾满古老血渍的布包裹住断掉的金针,念着听不懂语言,周边出现了红色的幻影,如同上百上千名腐败眷属共同吟唱,他们的一切都是完全一样的,没有任何差别的,全是他们全是格威,格威就是他们。
阿纳泽尔看着城中的红色气流吸引走了艾欧尼亚的注视,他不再防备艾欧尼亚,而是专心骑着托雷特赶路。
托雷特放松了不少,看来祂的离开让托雷特压力小了不少,阿纳泽尔拍了一下托雷特的脑瓜子,“你好歹也是祖灵,怎么这么胆小。”托雷特没有理睬阿纳泽尔,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地图上,“你还记得瑟萝莉娜她们俩在哪里吗?”一阵凉风吹过,托雷特和阿纳泽尔一人一祖灵都沉默了。
“我不是直接过来的,路上没有注意太多,都提防格威了,回去的路让我来找有些困难。”阿纳泽尔义正言辞地把自己的疏忽推的一干二净,托雷特哼哼两声,表示自己是被突然召唤过去的,不知道,气氛再次陷入尴尬。
狄希帮瑟萝莉娜编着头发,说实话狄希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瑟萝莉娜过去在交界地游荡的时候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现在在狄希身边有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心思也变得活络了起来,过去都是自己一个给自己把头发盘起来,虽然狄希并不熟练,但是她也一样不会啊,两个女孩有说有笑地继续玩闹,虽然说话聊天的单方面只有瑟萝莉娜一个人,但狄希一直兜帽下微微勾起的弧度足够说明她此刻的心情,周边的野兽身上燃烧起黑红色的火焰,死前全部经历过狄希凶残的那一面。
阿纳泽尔骑着托雷特把周边的腐败野兽全部杀死,看到后面快堆成小山的尸体,指的方向正是格威所在的城池。
“你真是小看我了。”阿纳泽尔撇了撇嘴,一把火烧掉了这堆尸体,散发出的味道刺鼻,阿纳泽尔选择无视,但是托雷特却在原地干呕了起来。
想要对黄金树复仇的祖灵,却成了无上意志碎片的坐骑。阿纳泽尔心里嘀咕着,眼前有些不着调的灵马,呵呵……还叫他灵马吗?少在这里自欺欺人了,他不过是你……
阿纳泽尔的脑海中回荡起另一个声音,他在跟自己对话?阿纳泽尔不理解,什么时候开始的,有了另一个自己的存在,自己是另一个瑞茨,是无上意志制作出来完成任务的碎片。
“算了……毕竟拥有了躯体,就有了痛苦,有了痛苦心理有变化,这很正常。”他这样安慰着自己,继续起码朝瑟萝莉娜她们的反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