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纳泽尔就这么下去,一路上没有半个人影,和瑞茨记忆中并不相同,不过阿纳泽尔根本不在意这些,他现在的实力比当时的瑞茨强太多了,下面那个神皮使徒根本没法对他造成任何威胁,直到底层都没有遇到一个活物,这让瑟萝莉娜更加警惕,但是阿纳泽尔的样子和她完全不一样,“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明明一开始还有红狮子的士兵守卫,你发出这么大的响动非但没有来人,本该在的守卫也都离开了,他们绝对不是未战先逃的士兵。”瑟萝莉娜说出的话让阿纳泽尔觉得有些好笑,“就算察觉到异样又如何?这就是个阳谋,你察觉到了,但是为了里面的东西也不得不跳进去。”瑟萝莉娜听到阿纳泽尔是为了里面的某样东西,对他渴求之物产生了好奇的情绪,“你是为了里面的什么东西啊?”瑟萝莉娜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清澈的愚蠢,这也难怪,虽说女巫自己一个人生存下去的确不简单,她也做到了这一点,但总归是没有和褪色者战士同行过,直接把目标在别人老巢这样堂而皇之报出来,这种蠢事阿纳泽尔不会做,“为了一把剑,镶嵌着一颗奇异黑曜石的剑。”阿纳泽尔直接把自己的目标说出来,完全不怕隔墙有耳,这就是实力带给他的自信,这就是神明降临凡世的自信。
“果然,阁下是为了它来的。”沙哑的声音从尽头的房间传出来,显然也没有隐匿自己的打算,“阁下,我知道那些士兵和那些半吊子废物不是您的对手,与我战斗一场,若是赢了,要取走那把剑,随意。”神皮使徒这说的话显然就是试图放松阿纳泽尔的警惕性,这样让他更好使阴招,如果有一方能致对方于死地,那把剑何去何从都是胜利者的一念之间,先前没有遇到任何守卫士兵和巡查的火焰习武修士,现在到门口甚至直接报出了自己的目标。
“优势在我。”神皮使徒邪笑着把最后一个火焰习武修士的尸体烧掉,全部献给了他的神,而他的力量也得到了增强,如今的他甚至有自信和拉塔恩过两招(现在是幻想时刻)。
“哼……”阿纳泽尔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没有把脖子伸长的神皮使徒,又想让自己放松警惕,连伸长躯干都是你的杀手锏之一吗?阿纳泽尔觉得他很可悲,“你把那些士兵怎么了?”他的一句话让神皮使徒有些晃动的脖子停顿,如同蟒蛇一般试图缠绕住阿纳泽尔,他根本不在意旁边的瑟萝莉娜,在他眼里,只有阿纳泽尔才算是此刻的对手。
啪,一个圣水壶砸在神皮使徒的身上,何为神圣?在此间,无上意志所认可的正义才是正义,无上意志认可的圣水才是圣水,这水的本质就是能侵蚀其他体系力量的液体,对普通生物的伤害微乎其微,但是对如今体内蕴藏其他神力量的神皮使徒来说,这好比是让他接触到了流动性极强的岩浆一般难以忍耐,不,或许岩浆都比这个好上数百倍。
“你,你!”神皮使徒看阿纳泽尔几乎没用反抗,虽然不敢直接放开他,但也是放下了对阿纳泽尔的警惕,转而用手上的神皮剥制剑刺向瑟萝莉娜,虽然不擅长进攻,而且进攻方式也只有丢圣水壶和已经用完的魔力壶,但是能在如今的交界地一个人存活到盖利德的城中,瑟萝莉娜的反应能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阿纳泽尔和神皮使徒一同看着瑟萝莉娜一直在闪避,空闲之余甚至还能丢出几个提前做好的壶。
“所以你玩够了吗,让我看到瑟萝莉娜至少有自保的能力,我还要感激你呢。”阿纳泽尔说完这句话,本来空无一物的手出现的一把金色长刀直接刺穿了神皮使徒的身体,他只需要微微滑动,困住他的神皮使徒的躯干身体就好像是豆腐一般被切开,切口很平整,里面的脏器也还在完整的跳动。
“这是你狂傲的资本吗!带着一个半吊子女巫还有这把奇怪的刀!这样的你要来抢走我们立身之本的神器的资本!”歇斯底里的神皮使徒双手紧握着神皮剥制剑,把剑直接刺入自己被斩开的切面,忍着痛苦搅动自己的血肉,黑色的火焰从尖端出现,慢慢地由内而外地燃烧人头在哀嚎,但是手的动作非但没有变慢反而在不断加速,“古老的蛇神啊!您的信徒渴望您的回应!交界地最尊贵的女王啊!您的子民等待您的回归!”语毕,黑焰漩涡彻底吞噬了这个神皮使徒,凄厉的哀嚎慢慢变得沙哑,阿纳泽尔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诡异的仪式完成,金色的长刀化作一把长弓,他拉满弦以后,金色箭矢飞射而出却被黑焰漩涡抵挡,很快就被彻底湮灭在其中,连这样一击都无法从外部破开黑焰漩涡吗?
此时的瑟萝莉娜是真的只能干看着,圣水壶老早丢完了,“你累不累?”阿纳泽尔的一句话让瑟萝莉娜摸不着头脑,“我这个时候该怎么回答,我说不累你会让我去解决这个东西吗?”瑟萝莉娜面无表情地怼了一下阿纳泽尔,在这个时候,黑色的漩涡渐渐停转,漆黑的蛇头率先出现,如同人之脓一般的怪物,不,它在燃烧,黑色的火焰在缓缓流动的液体上燃烧。
“阿纳泽尔,我现在觉得我有点累,要不我先出去?”瑟萝莉娜的腿已经转好了方向,随时准备跑路,她并不是丢下褪色者独自求生,作为没有命定褪色者的女巫,她比任何人都更珍惜眼前的阿纳泽尔,她想象以阿纳泽尔的能力一定能搞定眼前的怪物。
要是他没有搞定的话,就一起吧,我们早就不是没有女巫的褪色者和没有褪色者的女巫,到最后,他也是我的英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