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茨用重力魔法直接控制住了到处游走的掳人少女人偶,梅琳娜适时地用手捂住史玛拉格也就是现在莱特桑克斯的眼睛,瑞茨才迈动沉重的步伐走进刑具的内部,看铁蛹门缓缓合上,伸缩的尖刺进入瑞茨的肉体,再次出来的时候又带出大块血肉。梅琳娜一边叹息一边走近不断异动的掳人少女人偶,进入瑞茨的身体,但被拒绝了。
梅琳娜正觉得诧异,拒绝了梅琳娜一次的瑞茨突然伸出手,在传送魔法阵被鲜血灌溉的瞬间,梅琳娜不用忍受和瑞茨一样的痛苦就被瑞茨一同拉进火山官邸的密道。
浑身是血的瑞茨好像被抽干了全部力气,大口呼吸着空气,但周围灼热的岩浆不断炙烤上方的空气,让瑞茨呼吸的气息越来越浑浊炙热,甚至连脆弱的呼吸道都出血了。瑞茨的膝盖被扎穿,整个人无法再站起来,双手关节处的血洞让瑞茨每一次行动都变得无比痛苦,梅琳娜被这样的瑞茨吓到了,居然有一瞬间的失神,瑞茨的手中凝聚出刻印,鲜血熔炼出的龙飨印记居然和血肉模糊的瑞茨无法第一时间区分开。
瑞茨想用黄金树级别的恢复祷告,但是失败了,好像有什么力量被夺走了,一直用力但身体已经有些残破,瑞茨的喉咙一热,大口献血被他吐在梅琳娜与他的面前,就算是情感再单薄的梅琳娜,此刻也难过得稀里哗啦,“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你这是在做什么!明明只要按顺序打开掳人少女人偶体内的机关,就能触发那个传送魔法阵!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用那么蠢的办法!”瑞茨现在血条是空的,但是听到这话,心里更是拔凉拔凉的,不是,你怎么知道这东西还有隐藏用法,难道不是要把人折磨得半死才能触发吗?拉卡德那个缺德玩意做的东西,为什么你会知道怎么用。
瑞茨的喉咙也被扎了一个小口子,说不出话,只有血泡泡从喉管里出来,梅琳娜当场在岩浆旁边用出自己作为梅琳娜可以用出的全部底牌,她化身成一颗黄金树,瑞茨就在她的身边,小黄金树的力量对瑞茨来说,完全不够,虽然内脏没有被完全修复,但有些地方外伤已经差不多了。
瑞茨把自己裸露在外面的一些血管清理了一下,再靠近一些梅琳娜成为的黄金树,只觉得很暖和,“这是无妄之灾吧?”瑞茨靠着黄金树,看到一片金色的叶子从树枝上散落,融入自己的身体,而树的躯干在缓缓颤动,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瑞茨感觉眼皮昏昏沉沉的,这样的昏迷,就像是第一世界的梅琳娜对他用的那个手段……到底是什么?能在火焰大锅前面让自己睡着,在那种情况下睡着。
瑞茨的思考越来越迟缓,不自觉地打起了哈欠,这一次的困意来得很慢,好像有人温柔地轻抚他的脸庞,旁边明明是滚烫的岩浆,但黄金树的出现让瑞茨感觉好了许多,瑞茨再一次用力抬头,看到的是什么……他好像看到了,岩浆,小小的黄金树,在一瞬间,这一切都在变幻,巨大的黄金树上爬满了被烈焰灼烧的痕迹,而那个少女被吞没在火海之中。
瑞茨应激反应算是比较大的,在正常人会被瞬间催眠的情况下硬生生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但又很快垂下,瑞茨的大脑已经无法支持他的思考,梅琳娜在创造出新的黄金树以后从树的背后出现,她低头看靠着黄金树睡着的瑞茨,自己都没发现其实自己的嘴角在往上扬,但弧度实在太小了。
“他把这棵树当成了我?”梅琳娜单手支在树干上,另一只手把熟睡的瑞茨半边脸托起来,看着他脸上的血痕,用手指轻轻一抚,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见大部分伤口都被小树洒下的光辉包裹治愈,梅琳娜用手拉着正靠着树的瑞茨,让他不至于在树消失的那个瞬间直接倒在地上。
那棵往外辐射治愈能量的小树的消失让瑞茨从酣睡中惊醒,看到两只手撑着自己的梅琳娜,还有旁边流淌着的岩浆,见梅琳娜并没有被这岩浆点燃瑞茨放了一万个心,感觉有点热,往自己身上套了一个火抗高的护符。
“我无心质疑你的过去,但在我直接告诉你之前就知道那些掳人少女人偶的秘密,那些刑具的秘密,虽然你很鲁莽甚至有点病要用这种方式过来,但毋庸置疑,你确实不止一次用这个方法来过,倒也还能证明你来自另一个时间的事实,”梅琳娜一边死亡凝视刚才用自己的血激发传送魔法阵的瑞茨,一边思考今后该如何面对瑞茨,毕竟她的身份并不简单,长时间的相处也让梅琳娜对瑞茨产生了别样的情感。
“好了好了,我以后一定不这样。”瑞茨的外伤全部被治愈,现在又生龙活虎的跳起来,“我还是希望你能珍惜自己的身体,你过去能够重生,但痛苦的记忆仍然存在,你体内来自黄金树的力量在慢慢消失,之前是不支持你重新构建自己的身体,现在……你刚才连黄金树的治愈祷告都没法用了吧?”梅琳娜的话又让瑞茨刚翘起来的嘴角耷拉了下来。
“没了就没了,那种力量就算待在自己的力量也觉得不舒服,不论怎么说,死掉的人再活过来,在别人看来是恩赐,在我们看来,这就是诅咒,”瑞茨一边和梅琳娜聊天一边构思出去的路,“怎么说呢……被杀掉被暗杀被毒死这只能说明我们技不如人,我们作为战士就该认栽,但再一次让我们重新活过来,投入到没有意义的战斗,这有什么意义?说白了这样的能力早就在上辈子把我身为战士的脸丢尽了,但现在来看,我死了上百次,与你相遇一次,虽然时间不算长,但现在我们又结缘了不是吗?”瑞茨说着肉麻的话,梅琳娜并不吃这套,并没有瑞茨想象中的那种娇羞和躲闪,反而很坦然,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好像在说,嗯,然后呢?
瑞茨也不气馁,如果这条赛道没法让梅琳娜放弃自焚,那就换别的办法。
“别在这里说没意义的话了,走吧。”梅琳娜低下头戴上兜帽,进入瑞茨的身体,瑞茨的视角是从上到下的,所以没看见梅琳娜嘴角扬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