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腾气可不是这么好的吸收炼化的,跟仙字沾边哪一样不是限制重重又漫长?
至少对于燕序来说是如此,不过对于沐昭来说虽算不上轻而易举,但也就费些时间的事。
也就是如今她的修为支撑不上,修士未曾达到十二境之前与达到十二境的实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这一巨大差距就犹如天地。
可以这么理解,到达十二境就是生命抵达更高一层次的蜕变与升华。
在北聚仙宫中,时间悠悠转瞬即逝。
一个月,两个月,半年......
“前辈在丹道的造诣上当真是让晚辈惊叹。”
这一天,燕序看着手上的丹药感叹道。
“主夫过誉了,老妇当不得这称赞。”池非裕笑着轻抖了一下自己衣袖,虽话语谦虚,可双眼之中并不难看出对自己在丹道上的造诣十分的自豪。
在她面前摆放着一个古朴的丹炉,丹炉打开,几枚带着花纹的丹药飘出,散发着阵阵丹香。
丹药之上好似有着淡淡的小型斑斓的彩虹桥,似在庆贺,也在述说着丹药的不凡。
“此地天地元气浓郁,主夫可服下此丹,一举冲击八境。”
“那便多谢前辈。”燕序湛蓝的美眸中光芒闪闪。
看了一眼正在修炼,身上散发着道道轮回法则的沐昭,他也盘坐在了草坪上。
这段时间的修炼中,燕序能感觉得到,自己这位妻主实力就跟腾云驾雾一般,提升的飞快。
在她身上,自己能清晰感觉到一种万物衍生又到万物湮灭的玄妙气息,周而复始,生生不息,诞生又毁灭,毁灭又诞生,是为轮回!
燕序将一切杂念抛去,元力开始在经脉中有规律的运转起来。
丹田之中,一团拳头大小的仙之腾气正在缓慢,以一种肉眼根本看不到的速度在被炼化吸收。
这是沐昭从井中抽出来一条完整的仙之腾气打入他体内。
当时的少年可是看着自己妻主愁得不行。
怕自己得到这一条仙之腾气是福不是祸,想方设法想要取出,但被沐昭给放出飞舟,抱回厢房一晚后就听话了。
还有就是,她听到池非裕所说的一句话。
“至尊如今的修为怕是不久将会提升到十二境,轮回一道缥缈不定,老妇我陪在至尊身边虽然时间较短,可也亲身感受过至尊尊威,如此近距离感受竟是看不透半分奥妙,真不愧为天外天至尊主宰。”
在别人看来,池非裕这话纯属自取其辱,但从某一方面来说,她的确是有这个尝试的资格。
不说她的天机术法神通能窥探过去,未来因果,就说其是守陵一脉,日日夜夜为仙帝看守陵墓,得到仙帝的气息熏陶何尝不算是仙帝以另一种方式给守陵一脉开小灶?
可能外人不太清楚,池非裕在守陵一脉中号称仙帝之下第一人,半境仙王。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在上古那一场大战中不是身死道消,而是被血主种下血奴印的原因。
当然,这有她的天机术法趋吉避凶,躲三灾,避五难的功劳在。
可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要知道上古一战,仙帝仙王,圣尊,陨落的陨落,不知所踪的不知所踪,她能从那一战中存活下来那就是本事。
那一战除了几位仙帝,圣尊,至尊之外,没人能准确的说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有人猜测是血域勾连祭魔,也有人说是远古禁忌的复苏。
在远古年间,并非只有仙,还有那让人谈之色变的幽。
话说远了,就是因为燕序听到池非裕所言这才恍然大悟。
如今的沐昭与原来轨迹的沐昭可不同,修为要强大太多,所以到达十二境应该是还有剩余的仙之腾气。
即使自己拿了这一道仙之腾气可能不会影响她突破十二境。
北聚仙宫中的元气无比的浓郁,就连平时都不怎么喜欢修炼的金毛也稍稍知道修炼,虽然还是喜欢呼呼大睡,但起码是偶尔知道修炼。
话分两面,在燕序几人在聚北仙宫的这段时间里,衍玄大陆可谓是风起云涌。
中州大乱,北域也是大乱,唯有南域与东域还算好上一些,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各大疆域都是或明或暗的遭受到了魔修的进攻。
这些魔修就像是凭空出现,且势力十分的庞大。
这些魔修目标非常的明确,那就是掳掠男子。
这让各大势力的男弟子都是谈之色变,连宗门都不敢出。
中州,霄衍宗。
“邪魔外道,猖狂至极!”
霄衍宗大殿中,一名暴脾气的长老愤怒的拍着桌案。
大殿中坐着九名霄衍宗的长老,首座上的是一位中年女子,一身金色长袍,此时的她面无表情的淡淡开口道。
“诸位长老怎么看?”
“这都威胁上门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简直狂妄!”
又是那名暴脾气的长老开口。
就在刚刚,霄衍宗的山门外竟然有魔修胆敢以血字书写。
“不想灭宗便大开山门,若等吾主降临,鸡犬不留!”
“宗主,依我看这帮邪魔之所以这么做应当是在制造恐慌。”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说出自己的想法。
“赵长老所言有理。”霄衍宗宗主赞同道。
“如今我宗门内弟子都是有些人心惶惶,特别是男弟子。”
“这未战先怯或许就是这帮邪魔外道想要看到的。”
这样的大殿议事在各大势力中屡见不鲜。
但各大势力现在都没什么好的办法,主要这群魔修非常的狡猾狠辣,根本查不出她们老巢在哪里。
这群魔修体内都有着禁制,一旦被抓住,立马自爆。
说是自爆不太对,准确是说是一旦她们被擒拿就会被一股力量引发体内的禁制,从而消亡。
这些魔修的背后好像有着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
凭空出现,无迹可寻,这就是当下局势最大的难题。
想打都没地方打,有力使不出,只能被动防御。
“蠢货。”京家祖地,京家大祖京芗看着京念黎笑骂了一句。
“仙又如何?”
“魔又如何?”
“这下界对我京家来说就是牢笼,念黎,你天赋不凡,不该被束缚于此。”
看着如今的局势,她心中暗暗庆幸自己选择是对的。
血主的手段通天,将天下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如今京家属于是隔岸观火,
听到这话,京念黎神色变了又变,最后眼中凶光一闪。
“我明白了大祖,小孙知道怎么做。”
说着,她直接就走进一个密室当中。
这密室很是昏暗潮湿,二十几名年轻男子缩在一个角落中,眼神惊恐看着走进来的京念黎。
他们的修为或被废或被封,如今就跟一个凡中的普通柔弱男子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因为修炼,一身血气是十分精纯。
这二十几名男子的穿着各不同,但都为宗门的服饰,来自不同的势力。
“不要.....”
京念黎一把掐住一个男子雪白的脖颈将它提了起来,男子惊叫了一声,眼中的恐惧好像都要充满整个身子,在颤抖着。
“大祖说得对,天下人性命与我何干?”
“不得无上大道,没有强大实力,终究是蝼蚁!”京念黎的眼神凶狠自语。
“贱婢。”京念黎嫌弃的一撒手就将其给摔在了地上,因为功法的特殊性,她能感觉到此男子并非是完璧之身。
功法运转,身上突然就有着淡淡红光浮现,将那失去了生机的男子血液给吞噬。
“这便是《血噬经》,果真是无上功法!”感受自己体内的变化,她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