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视不得。
必须彻底分析，找出原因。
“为什么？”
林凡很受欢迎。
他的粉丝们却对此一无所知。
排除掉那些以粉丝信件为目的的信件，仅从合同提案的角度来看，结果显而易见。
那些实力足以向林凡提出合同的人，几乎都轻视他。
即使那些不轻视他的人，也至少认为林凡并不受欢迎。
“所以才要读完所有信件。”
林凡读完一万封信件的原因，正是为了观察这些反应。
“如果我应该不受欢迎，原因是什么？”
林凡停止阅读信件，认真思考起来。
2号似乎在旁边喋喋不休，但他选择无视。
“是因为除了特纳之外，还有其他危险的人对我有兴趣？”
特纳已经被罗德尼解决，而罗德尼也被林凡用特纳的技术解决。
但如果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其他强大的敌人出现，盯上了林凡，他将无计可施。
除非马蒂斯也加入游戏，帮助他。
但马蒂斯绝不会为了他做到那种地步。
因此，如果出现12骑士级别的强者，林凡这次必死无疑。
他或许可以尝试用“千千巨斩”自爆，但成功的可能性很低。
因为下一个敌人很可能已经见过他使用千千巨斩”。
“他们会割断我的脖子，或者砍断我的手臂，让我失去战斗力。”
林凡也无法指望敌人会掉以轻心。
他之前一直靠运气活下来，但下一次机会不会再有。
事实上，林凡自杀的尝试也包含了这些原因。
“难道是因为这个？”
从契约者的角度来看，与林凡签订契约无疑是件棘手的事。
契约只有一次机会，如果被契约者在下一场游戏中被抓捕并处决，契约者将蒙受巨大损失。
难道所有人都认为，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林凡才没有收到多少契约，而他们抛出的契约书是唯一的救生艇，他们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性格？”
第二个问题是人品问题。
但无论是天使还是恶魔，都向林凡发来了信息，因此除了神族之外，应该没有特别讨厌他的群体。
“实力？”
林凡坦白地说，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首先，在大多数都是非回归者的练习赛和第一场游戏的中期，他即使没有能力值，也表现出色，吸引了人们的注意。
能力值系统开启后，他与回归者大流士战斗并获胜。
他与使用短剑的回归者进行短剑对决并获胜。
在第二场游戏中，他学习了马蒂斯的剑术，杀死了古代吸血鬼，并逼退了吸血鬼伯爵，最终用特纳的剑术击败了吸血鬼大君主。
这些都是他拼死搏斗，努力争取的结果。
即使他的实力真的不足，也不至于不受欢迎。
那些实力不如他的人，似乎也拥有一定的知名度。
“那么，是回归经验问题吗？”
尽管他如此努力，但仍然无法弥补的差距，就是回归次数。
作为非回归者的他，在经验和潜力方面，注定要落后于回归者。
“这个事实也与高风险问题处于同一水平线上。”
他没有回归卡巴拉。
因此，当遇到危险情况时，他无法倒退时间，采取其他行动。
“是因为我追求的风险收益太高了吗？”
他没有回归卡巴拉，却不断地冒险。
从契约者的角度来看，他们选择林凡，就等于增加了失去他的可能性。
所以他们认为林凡不受欢迎吗？
“应该不是这样。”
假设观众的反应与人类相似，这种情况是不可能的。
因为人类在失败之前，总是会预测成功。
一些明智的人会为失败做好准备，但其他人不会。
“嗯。”
过了很久。
林凡突然想到了“混沌”的概念。
“是因为我是混沌吗？”
有人称林凡为混沌。
但他并不知道混沌究竟是什么。
就像科学家无法完全理解量子力学一样，混沌也可能是一种无法完全理解的存在。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无法被理解。
“无法理解······”
然而，在讨论理解之前，人类也会投资于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
人类会用辛苦工作多年赚来的钱，投资于自己并不了解的股票和加密货币。
观众中有很多人类。
如果天使和恶魔也与人类相似，那么他们也会表现出与人类相似的投资倾向。
因此，无论林凡多么容易死，多么难以理解，这些都不是他们无法投资于他的理由。
只有一个结论。
“与我签订契约，会让契约者承担巨大的风险。”
林凡分析了他所拥有的所有风险。
虽然有很多未知之处，但从常识和逻辑的角度出发，即使不知道所有信息和真相，也能推导出合理的推论。
他很危险。
选择他，选择的人就会变得危险。
所以观众认为林凡理所当然地不受欢迎，而他们则是唯一敢于承担风险，选择他的存在。
这与投资，比如金融投资，完全不同。
那是投资金钱的领域。
当然，也有一些人会因为亏钱而选择自杀，但从一开始就计划着亏钱就自杀的人非常少。
也就是说，即使投资于自己不了解的地方，他们也认为自己只会损失金钱，而不会失去生命。
但是，如果投资于自己不了解的地方，却会导致自己失去生命，那会怎么样？
人们只能更加谨慎。
无论是谁，只要生命宝贵，就只能放弃投资。
“大致明白了。”
林凡说道。
“选择我，就等于可能送命。”
“嗯？”
坐在一旁，翘着腿喝着红酒的2号，用一种“你在说什么胡话”的眼神看着林凡。
不知何时，2号戴上了棕色和黑色混合的方形墨镜。
“什么时候拿的？”
食物似乎堆满了整个房间，所以林凡知道她从哪里拿来的。
但他没有看到她拿红酒。
他一定是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沉思。
“想得真深。”
在游戏中，林凡可以在一秒钟内完成这些思考，但不知为何，回到家后，他似乎也放松了警惕。
林凡回过神来，说道：
“从观众的反应来看，选择我无异于自杀。”
“哎，为什么？”
2号感到困惑。
林凡将自己的推论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2号一边啜饮着红酒，一边认真地听着，然后说道：
“你试过吸d和做爱吗？”
“······”
这句话曾在电影中出现过。
戴着墨镜的2号，即使没有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林凡。
是否有眼睛似乎并没有影响她的自信。
林凡也静静地注视着她。
“她听到了吗？”
听到了。
当然，她也想明白了。
但她没有开口。
这意味着她不想与林凡分享自己的想法。
2号从手中变出一只红酒杯，问道：
“想喝点什么？”
“谢帕。”
林凡回答道，2号手中的空酒杯里顿时充满了红酒。
林凡接过递来的红酒，问道：
“是魔法吗？”
“不是。”
“你怎么做到的？”
2号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这是一个迷人的笑容。
她啜饮了一口红酒，伸出舌头，回答道：
“想知道的话，就看看房子的使用说明书。”
“不用了。”
“哦，对了。”
林凡正要拿起红酒杯，2号举起食指，说道：
“里面下了药。”
〓砰！
林凡用一只手将手中的红酒杯ni碎。
林凡摊开原本握着酒杯的手，玻璃碎片和红酒掉落在地。
〓哗啦
看起来就像鲜血一滴一滴地流淌下来。
“真没意思。”
2号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样，笑着说道。
“药应该用鼻子吸，难道你会在红酒里下药吗？”
“没兴趣。我对药和酒都没兴趣。”
2号听到林凡斩钉截铁的回答，眨了眨眼睛，问道：
“那做爱呢？”
“没兴趣。”
“为什么？”
为什么？
林凡冷静地说道：
“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
“偶尔放松一下也无妨。”
2号漫不经心地调戏着林凡。
“灵魂不是这样运作的。”
是受到马蒂斯的影响吗？
林凡提到了灵魂。
“嗯。”
2号轻轻地转动着空酒杯，喝掉了剩下的最后一口。
“灵魂。”
她似乎在口中回味着“灵魂”这个词，还有红酒的味道。
“用腐朽的灵魂追求纯洁，也是一件有趣的事。你有没有经历过因为上瘾而自我厌恶的阶段？”
“不知道。”
林凡虽然不知道，但他的回答实际上是“没有”。
如果他曾经沉迷于某种东西，以至于自我厌恶，那么他的手就会颤抖，无法正常进行剑术战斗。
尤其是在短剑对决中，如果像酒精中毒者一样手抖，就一定会死。
林凡活下来，就证明他从未沉迷于任何东西。
2号仍然空空地拿着酒杯。
她带着悲伤的笑容问道：
“你进出家门的时候，身体都会完全恢复······无论你吸d，还是累得昏倒，总之，消除压力总是好的，不是吗？”
林凡丝毫不动摇。
“为什么要消除压力？能够承受的强大压力，会成为强大的动力。”
听到林凡的话，2号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令人震惊的笑声。
“靠，哈哈哈，“为什么要消除压力”？······好吧，练习赛和第一场游戏结束后，你回到家都做了什么？”
“睡觉。”
“好······好吧，为什么要特意睡觉？不过，总之。”
2号举着空酒杯，摊开双手，做出疑惑的表情，然后轻轻地挥动着空着的左手，说道：
“晚安，今天也辛苦了。”
“睡不着。”
“嗯？这是在诱惑我吗？”
2号疑惑地问道。
林凡说道：
“教我魔法吧。如果需要，我可以教你剑术。”
“啊······”
2号似乎很惊讶，将目光移到了下方。
当她将目光投向空酒杯时，林凡已经大致了解了房子的使用方法，并召唤了一把剑，握在了手中。
林凡的剑刃如同子弹般迅速移动。
〓砰！
酒杯的杯口被切断了。
2号的眼睛睁大了，她盯着酒杯的杯身。
虽然林凡用长剑切断了酒杯的杯口，但酒杯的杯体并没有掉落到她的脚边。
杯体仍然停留在林凡的剑刃上。
2号僵住了，喃喃自语道：
“······你怎么做到的？”
林凡为了用剑刃切断玻璃，用力地挥舞了酒杯的杯身，所以酒杯应该会物理性地破碎或弹开。
但他却精准地切断了酒杯的杯口，并控制住它，使其没有弹开。
如果说这算是一种技巧，那么也可以称之为魔术。
如果说魔术也达到了这种程度，那么就可以称之为魔法的境界了。
林凡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好奇吗？”
“嗯······不，不好奇？”
2号本来想说好奇，但似乎不想陷入林凡的陷阱，便强忍着说自己不好奇。
林凡看着2号，将剑尖向下垂下。
停留在剑刃上的酒杯杯体，掉落在地毯上，发出“砰”的一声。
2号静静地抬头看着林凡，用一种荒谬的语气问道：
“你不是说你之前只睡觉吗？”
“因为除了睡觉，我什么也做不了。但现在我学会了灵力，而且你，一个魔法师，就在这里。我没什么理由睡觉。”
“呜呜呜呜呜呜呜。”
2号长叹一声，将酒杯的杯身扔到地上。
“好吧。”
2号从座位上站起来，墨镜从她的脸上滑落。
她说道：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