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个女人屏住呼吸，偷偷摸摸地从巷子里溜了出来，回到马路上。
“呼……”
她终于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
绕过巷子，她和强奸犯之间已经隔着一段距离，而且那个强奸犯正忙着和别人打斗，并没有注意到她。
“呼，呼，呼……”
女人似乎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想要确认一下自己之前被拖进去的巷子口的位置。
她想要看看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如果能确定那个强奸犯没有追上来，她会更加安心。
“啊——————！”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了站在自己右前方不远处的林凡，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林凡并没有让她肆无忌惮地尖叫下去。
准确地说，林凡阻止了她继续尖叫。
“啪！”
“啊！”
林凡一把抓住女人即将跌倒在地的衣领，将她拉到自己身边。
“咚！”
林凡就这样拖着女人往前走，女人的下半身被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的尖叫声也一直没有停止。
“叫得可真够响亮的。”林凡心中暗道，“我又不会杀了她。”
如果林凡想要杀人灭口，就不会等到女人尖叫出声了。
和之前那些被扭断脖子的人相比，这个女人的待遇已经算是非常好了。
林凡并不是故意要折磨她。
作为一名接受过专业训练，并且亲身经历过无数酷刑的人，林凡很清楚该如何最大限度地折磨一个人。
“如果我真的想折磨你的话……”林凡心中暗道，“早就……”
女人一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一边拼命挣扎着。
“救命啊！救命啊！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林凡无视女人的哀求，拖着她回到了巷子口。
他轻轻一推，将女人的右手臂反剪到背后，然后按着她的头，让她跪倒在地。
在林凡看来，自己的动作已经足够绅士了。
“啊啊啊！”
然而，这个女人显然不这么认为。
“呼……呼……呼……”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从巷子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
浑身是血，身材中等，皮肤白皙，相貌平平无奇，高鼻梁，薄嘴唇，典型的东方人长相。
他就是和强奸犯打斗的男人。
不过，他身上的血迹，似乎并不是来自他自己。
如果是不了解情况的人，看到男人这副惨状，一定会认为他受了很重的伤。
但事实上，男人身上根本没有一处伤口。
“他赢了？”林凡心中暗道，“自称‘正义使者’的家伙。”
这个男人虽然实力不强，但却很有正义感。
“你很耐打嘛。”林凡看着浑身浴血的男人，淡淡地说道。
“救命啊！求求你了！救救我！”女人大声呼救着。
她显然还记得，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
“喂！”男人站在巷子口，怒视着林凡，大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
林凡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他以为我在挟持人质？”林凡心中暗道。
这个男人显然误会了，他以为林凡抓住女人，是为了威胁他。
林凡想要的，可不是这种答案。
“你是在问我，想要对你做什么？还是对她做什么？”林凡反问道。
“……”
“我什么都不想做。”林凡淡淡地说道。
林凡想要杀掉这两个人，易如反掌，根本不需要和他们废话。
对于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况，林凡心中早有预料。
无论是强奸犯获胜，还是眼前这个男人获胜，亦或是两人同归于尽，林凡都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试试看吧。”林凡心中暗道。
他决定按照自己预先的计划行事。
林凡抓住女人的棕色长发，强行将她拉了起来。
“我……”
“啊啊啊啊啊————！”
女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演技浮夸至极。
林凡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耐着性子问道：“我……”
“放开她！”男人大声吼道。
女人的目光看向了站在巷子口的男人。
“我希望，她能够当面感谢你。”林凡说道。
“什么？”男人显然被林凡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给弄懵了。
这不是挟持人质。
林凡也不想和男人打架。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被林凡这反常的举动给搞糊涂了。
“真是浪费时间。”林凡心中暗道，有些不耐烦了。
他凑到女人耳边，低声说道：“感谢他。”
“呜……呜……”女人吓得瑟瑟发抖，语无伦次。
“快点。”林凡催促道。
“不要！不要听他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男人急了，连忙大声阻止道。
林凡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就像是被鳄鱼的眼泪欺骗，还天真地以为它在伤心难过一样可笑。”
“你……”
对于男人的辩解，林凡充耳不闻。
他一把将女人拉起来，推向男人。
“！”
男人连忙跑过去，接住了女人。
“你……”
“我帮你解决了四个想要偷袭你的家伙，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你的观众。”林凡不等男人发火，抢先说道。
“……”
男人愣了一下，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查看系统消息。
过了一会儿，男人语气缓和了一些，问道：“我的观众怎么知道这件事？”
“……”
“难道说……”林凡心中暗道，“观众只能看到自己关注的玩家吗？”
“也对。”
如果观众可以随意切换频道，那么他们肯定会利用这一点，帮助自己喜欢的玩家作弊。
那样一来，游戏的公平性就荡然无存了。
“混战”游戏，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不出所料，男人并没有从观众那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啊，刚才……”男人突然抬起头，看着林凡，缓缓地说道，“我相信你，我的观众已经通过打赏的方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了。”
“你真是个好人。”男人看着林凡，由衷地感谢道。
女人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林凡，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在这时，
“不许动！”
“不许动！”
“不许动！”
十几名手持步枪的男人，突然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林凡等人。
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仿佛是同一个人在说话。
“果然如此。”林凡心中暗道，“这些人，应该就是之前那些‘追随天使’的家伙。”
看来，那些进入大楼的人，已经出来了。
一个女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在了最前面。
她身材高挑，一头金色的短发，脸上没有任何五官，只有一张光滑的皮肤，和一张不断开合的红色嘴唇。
“你们……”女人用一种奇怪的声音说道，“愿意追随天使米格尔，完成他的神圣使命吗？”
“？”
“？”
林凡并没有理会女人的问题，他的脑海中，正在快速地模拟着各种战斗方案。
“我可以赢。”林凡心中暗道。
虽然林凡看起来是赤手空拳，但他的怀里藏着手枪和匕首，而且附近还有一辆皮卡车可以作为掩体。
“优势在我。”
只要林凡愿意，他随时可以发动攻击，将这些人全部杀光。
然而，出乎林凡意料的是，那个男人竟然和女人聊了起来。
“什么意思？”男人不解地问道。
“你的意思是……”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啊！”女人不耐烦地打断了男人的话，“天使的旨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志愿服务，懂吗？”
“志愿服务……”男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林凡也有些惊讶。
“志愿服务？”林凡心中暗道，“在‘混战’游戏中，为谁服务？”
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在练习赛结束后，就已经被淘汰了。
就算真的有“需要帮助”的人，也活不过第一场游戏。
“我明白了。”男人点了点头，似乎下定了决心，“我愿意追随天使，完成他的神圣使命。”
“？”
林凡有些疑惑地看着男人，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很好，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女人笑着说道，伸手指向了男人。
一道电光闪过，击中了男人的身体。
“噼啪！”
“这是什么？”男人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女人。
“怎么……怎么回事？”
“啊，我想起来了！”女人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道，“你很特别，需要接受‘使徒’的亲自洗礼！”
“啊？”男人更加疑惑了，“你的意思是，你刚才是在给我洗礼？”
“没错！只有接受了洗礼，才能真正成为天使的信徒，完成他的神圣使命。”
林凡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想要组队，只需要通过系统发送组队申请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使用这种奇怪的法术？
“难道说……”林凡心中暗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这是一种魔法吗？”
“难道说，被这种魔法击中，就会变成那些人偶一样的怪物？”
林凡看着眼前这个除了身体强壮之外，毫无特色的男人，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该不会是傻子吧？”
林凡怀疑，这个男人之所以没有变成人偶，是因为他本身就和那些人偶一样，没有自己的思想。
“如果我和他一样‘特别’……”林凡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个女人使用的，很可能是一种控制思想的魔法。
如果林凡没有猜错，那么这个男人之所以没有被控制，是因为他本身就没有什么值得控制的。
“难道说，我在他们眼中，也只是一件毫无价值的工具？”
想到这里，林凡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你呢？”女人看向林凡，问道，“你愿意追随天使米格尔，完成他的神圣使命吗？”
“我愿意。”林凡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很好！”女人笑着说道，伸手指向了林凡。
一道电光闪过，击中了林凡的头部。
“噼啪！”
“果然如此。”林凡心中暗道，“这是一个陷阱。”
“这种低级的法术，怎么可能控制得了我？”
林凡早就看穿了女人的诡计，之所以选择配合，是为了麻痹敌人。
如果他表现出丝毫的反抗，恐怕就会遭到这些人的围攻。
“咦？”女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林凡竟然能够抵挡她的法术。
“太好了！太好了！”女人突然兴奋地大叫起来，“竟然有两个特殊的存在！天使大人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就这样，林凡和男人，被女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