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与马蒂斯的初次相遇。
当时，林凡为了获取信息，向马蒂斯询问了许多问题，而马蒂斯却对林凡的举动感到厌烦，并明确表示这里不是客户服务中心。
然而，如今的马蒂斯竟然主动为林凡安排了提问时间，尽管提问内容仅限于剑术相关。
林凡略带激动地问道：“特纳是九剑吗？”
马蒂斯曾明确表示自己是九剑，因此林凡在询问特纳时，原本想先确认特纳是否为九剑，但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千千巨斩”根本不是人类能够使用的技巧。”
“神杀斩”千次凝练而成的技巧，正是“千千巨斩”。
创造出这种剑术的人类，绝不可能仅仅比林凡高出两个阶段。
马蒂斯点了点头，回答道：“是九剑。”
这个答案让林凡明白了一件事：
达到八剑境界，并能遨游宇宙的人，甚至可以斩杀神明。
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疑问：“马蒂斯，你也有“千千巨斩”这样的技巧吗？”
“没有。”
马蒂斯斩钉截铁地回答，并补充道：“我喜欢文学，但没有给我的剑术取些俗气的名字的爱好。”
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技巧。
林凡对此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
马蒂斯无论使用各种冠以名字的剑术，还是默默地挥舞着剑，都显得十分自然。
“那么，如果我在“祝福的晋升之场”通过随机选择选中了你，我是否也无法获得任何技巧？”
“祝福的晋升之场！”
那是连轮回者也无法通过常规手段抵达的地方。
这一点可以从轮回者2号的反应中得知。
那里是十二骑士选择轮回者的场所，也是轮回者选择十二骑士的场所。
准确地说，林凡可以在那里选择那些没有离开他的十二骑士。
但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随机选择”。
随机选择可以选中那些没有出现在“祝福的晋升之场”的十二骑士。
【“顺便一提，有几个十二骑士失踪或退休了。”】
当时，一位十二骑士曾告诉林凡，他们之中有些人失踪或退休了。
或许那些进入“祝福的晋升之场”的轮回者，可以通过使用轮回卡巴拉，即使是随机选择，也能选中他们想要的十二骑士。
只要不断地将时间倒回，直到他们想要的十二骑士出现为止。
““随机选择”可以“学习”十二骑士的技巧。”
这与林凡通过一般选择，获得“使用”十二骑士技巧的方式不同。
那么，那些像林凡一样经历过“祝福的晋升之场”的轮回者，应该已经开始真正学习十二骑士的技巧了。
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
“难道？”
但林凡强迫自己压下了这个想法。
“不。”
“这只是假设。”
现在考虑这些毫无意义，林凡抛开这些想法，继续问道：“马蒂斯，你真的死了吗？”
“是的，我只能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你面前。我无法出现在这个世界之外的任何地方。”
马蒂斯虽然看起来像幽灵，但气色却异常红润。
一个如此英俊的人，站在林凡面前，却说自己已经死了，这实在有些奇怪。
但现实就是现实。
“你能出现在我面前的原因是什么？”
“下次再告诉你。这与剑术无关。”
“是。”
如果马蒂斯拒绝回答，林凡就无法继续追问。
林凡带着些许遗憾问道：“你是否也能像特纳一样，杀死神明？”
“取决于对手是谁，但我的确可以。”
“如果你和特纳战斗，谁会赢？”
“我已经死了，而特纳还在追求生命，我们怎么战斗？你的问题越来越幼稚了。”
马蒂斯虽然认真地回答了林凡的问题，但还是对林凡的问题水平表示了不满。
林凡趁机继续问道：“如果，你与特纳决战呢？”
“我会输。”
“······！”
林凡对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感到有些震惊。
一方面是因为林凡无法想象马蒂斯会输给任何人，另一方面是因为林凡还记得马蒂斯对特纳的评价。
【“可怜的家伙。”】
【“卡巴拉，以及系统的一切，都应该物尽其用。如果违背系统，就会累积惩罚。特别是，德尔西奥德恩的惩罚与它的效用一样巨大。别人的德尔西奥德恩会分裂自己的自我。一个德尔西奥德恩就会分裂成两个，两个就会分裂成三个。”】
【“所以特纳才可怜。他连维持自己的自我都十分困难，总是被幻听和幻觉困扰。他就像一个守着即将被涨潮淹没的沙堡的可怜人，注定要被吞噬。”】
林凡故意轻描淡写地问道：“拿着那样的剑，你还会输给别人？”
“哈哈，真幼稚。”
马蒂斯最终忍不住笑了起来，再次训斥道：“德尔西奥德恩如果拥有两个，就会分裂自我，这件东西非常可怕。你千万不要想着与一个拥有无数德尔西奥德恩，并肆意挥舞的疯子战斗。”
特纳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他无所不用其极地获取并使用轮回卡巴拉。
“我确信。”
马蒂斯语气坚定地下了结论：“如果特纳想要打败我，他一定会赢。”
林凡对此表示理解。
马蒂斯补充道：“特纳即使被放任不管，也会很快自我毁灭，但他不会独自死去。他为了迎接有价值的死亡，付出了很多努力。我很容易就退出了他的前进道路。但你最好做好准备。”
“什么？”
关于特纳的话题突然转向了林凡。
林凡疑惑地问道：“你是能预知未来吗？”
“不，这只是一件你也能推断出来的简单事情。特纳不会就这样消失在历史的幕后，他也不会独自死去，而且他对你有很大的兴趣。那么，他当然不会放过你，对吧？”
“······。”
这是一个合理的推论。
林凡也认为，特纳一定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因为，即使林凡没有使用灵力，特纳也对混乱的林凡表现出了兴趣。
当林凡开始使用灵力时，特纳更是兴奋地跳了出来。
“该死的特纳。”
特纳会杀了林凡。
林凡很了解这种人。
为了达到目的，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如果特纳无法杀死林凡，他一定会抓住林凡同归于尽。
“如果他永远不以非存在的状态回来就好了。”
但是，根据马蒂斯所说，特纳一定会回来。
回来，找到林凡。
马蒂斯说道：“为了应对那个时候，你最好达到九剑的境界。”
特纳是九剑。
林凡也必须成为九剑，才能与他一战。
“······马蒂斯。”
林凡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想像个孩子一样抱怨，但说实话，我感到很沮丧。我勉强支付了七剑的学费，八剑和九剑需要多少颗心？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那个境界？明天就是剑术大赛，后天就是第四场游戏。”
根据系统和观众提供的综合信息，林凡拥有的心数量相当多。
在所有玩家中，他应该处于顶尖水平。
林凡的大部分心都用来支付这次课程的学费了。
因此，林凡的属性值没有提升任何一点。
换句话说，如果林凡无法在这次课程中达到七剑，空手而归的话？
这意味着，与之前的游戏相比，林凡没有任何进步。
林凡不是那种遇到困难就向别人抱怨的人。
如果林凡是那种性格，他根本无法完成特种部队的训练。
林凡已经多次挑战过人类的极限。
虽然没有直接的记忆。
但是，特种部队并不能超越物理极限。
相反，像林凡这样的人，更需要仔细考虑所有因素，然后行动。
在行动中，即使只是擦肩而过一个路人，也可能因为蝴蝶效应导致整个团队被消灭，这就是特种部队行动的危险性。
当林凡作为间谍工作时，他所接受的任务只会比这更危险，绝不会更轻松。
现在的林凡，无需深思熟虑，仅仅从常识的角度来看，就已经预感到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以前，林凡并不了解这个游戏的难度。
随着对游戏的了解，林凡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糟糕。
基本上，每个游戏都有200人参加，至少有100人会死。
如果混乱的游戏开始，除了获胜者之外，所有人都将死去。
如果有人胡闹，引发了僵尸狂欢节之类的特殊游戏，就会有1000人死亡。
因此，每个游戏都会减少地球人口的一半。
很快，参与游戏的总人数将减少到千位数，然后是数百位数，数十位数，最后将举行决定最终获胜者的最后一场游戏。
林凡隐约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不断地冒险，为了变强而拼命地战斗。
但仅仅拼命还不够！
林凡严重缺乏成长的时间，即使拼尽全力，也无法触及胜利。
为了登上胜利的顶峰，林凡需要跨越一座座险峻的山峰，而对于非轮回者的林凡来说，这些山峰太高了。
与林凡需要达到的境界相比，所需的难度太高了，因此，成为八剑和九剑似乎是不可能的。
马蒂斯对林凡的抱怨式提问点了点头，回答道：“当然，这很难。即使是现在就成为七剑，你也必须在死亡边缘徘徊。”
“······！”
马蒂斯毫不掩饰课程的难度。
“但是，如果你今天无法成为七剑，明天就会死。后天，你可能需要达到八剑才能活下来。如果无法成为八剑，后天就会死。”
马蒂斯强调道：“你必须做到。如果你不想死，你就必须做到。无论你是七剑、八剑还是九剑，如果你没有在适当的时候达到相应的境界，你一定会输掉游戏。即使你没有剑术技巧，但如果你没有磨练好自己的本领，你就会被特纳杀死。”
马蒂斯断言道：“如果你输了，你就会一无所获地死去，成为茫茫大海中微不足道的浮游生物，被世界遗忘。通往成功的捷径并不存在。你只能堂堂正正地面对这个充满绝望难度的游戏。”
林凡点了点头。
“······是。”
无论如何，林凡都难逃一死。
与其什么都不做就死去，不如尝试一下，即使是死，也要死得漂亮。
林凡说道：“我会尽快达到九剑的境界。”
林凡会尽快达到九剑的境界，赢得游戏。
别无选择。
听到林凡的话，马蒂斯说道：“不过，”然后问道：“你的最终目标，正如你之前所说，是杀死第十三位骑士，并消灭系统吗？”
“是的。”
“那么，九剑也远远不够。”
“······。”
“即使你成为九剑，也只能暂时保住性命，最终无法逃脱灭亡的命运，所以，你最终必须超越九剑。”
九之后是十，不是吗？
林凡喃喃自语般问道：“······十剑？”
“十剑。”
这是一个简单的推论。
马蒂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