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皇城养心殿。
海贝勒贺希格连日里赶路,直奔京城,启奏后入养心殿。
将此次所办之事一一呈报。又将在洪亲王府发现的账簿呈给了皇帝。
永烨拿起那册子翻了几页,便已明白事关江南各处机要衙门。
怒骂道:“他竟如此大胆,先帝给他诸多厚待还如此不知满足。费尽心力财力去结交各处官员,可见图谋甚大!”
贺希格知道皇帝是动了怒,当下劝道:“因涉及官员甚多甚广,臣不敢擅自决断,故而返回京中请舅舅决断。”
“此事你处置的甚是妥当。待我召了内阁大臣前来商议如何决断。
你且先行下去歇息,过两日还有别的事情要你去办。”
“是,臣先去给皇祖母请安后再回府歇息。”
“去吧,你皇祖母见到你定然会很高兴。”
贺希格行礼后退了出去。
“去召见内阁大臣来见。”永烨面上愠怒难掩。
小禄子得令忙着人去宣。
翌日,贺希格带人将那老汉用船运回来的一应玉器财宝金银登记在册交由皇帝派来交接的官员。
这趟差事便是圆满完成。
洪亲王洪盛日日在府中修身养性,只等着洪管家将私下扣住的最后一批金银细软运回京中,以供他图谋。
左等右等几日都没见到人送来,派了下人去打听。
这才得知,江南的府邸已被海贝勒下旨搜查查封。
洪管家因携款潜逃被捉,一时情急触柱而死。
而他在江南结交的那些官员好友连个给递消息的人都没有。
当真是人走茶凉,现下见他势头不好,就都远远的躲了去。
而那海贝勒已于前两日回京复命。
洪盛得知此事后,一时情急想去求见皇上,要找那海贝勒给个说法,却被一旁的亲信劝住。
这京中谁人不知,那海贝勒乃是当今皇上的亲外甥,向来受宠,若是冒然开罪,怕是不好。
他便先让人给宫中的俪妃送了信,让她帮着打探,此事到底是何缘由所致。才好想出个对策来。
承乾宫俪妃柳音音收到义父地进来的消息后,派了吴如海去打探。
吴如海在后宫中侍奉了多年,打探几个消息还不是手到擒来,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便来回禀。
才得知那海贝勒入宫时得了皇上嘉奖,皇上对他还赞誉有加 。
他走后皇上召了内阁大臣议事许久,当即还派了重臣赶赴江南。
柳音音便察觉出这其中不妙,将打探到的消息连带着自己的想法一并送出宫去。
洪盛得了消息猜中定然是自己安排管家私藏财物之事被那海贝勒发现了,不知皇帝会如何处置自己。
便依着柳音音的主意,明哲保身。他又散了许多财力,在城内得了个乐善好施的善人名头,想着皇帝顾及悠悠众口,不会再处置自己。
贺希格办完了后续的差事,想着皇帝舅舅一时也不会再有差遣。
想要回江南将木小小接回来,正让下人准备路上的用度。
便有人来传信,是那望月楼的木掌柜让人来请,他喜出望外,更衣后便迫不及待的赶到了楼里。
待入了楼,他等不及通传便拾阶而上。
楼里的小厮跟在后头解释道:“听闻掌柜的是连日赶路回来的,让您来了在她房中稍歇。”
待到了木小小的房门外,他自顾推门进去,小厮从外面把门关上之后退了下去。
贺希格入目之处,仍是旧时的布置,桌案上的一盏铜炉上一缕烟袅袅升起。
闻到跟木小小身上一样的香味,他的心倏然静了下来,连日来奔波的的劳累在这一刻得到舒缓。
内室里传来阵阵细微水声,他微顿脚步转而坐于外室的榻上歇息。
自顾用桌案旁的热水烹起茶来,也只有在她这处,他才能静心的做这些事。
身体和感官全部被放空,只专注于做当下这一件事,似老僧入定般,心无旁骛。
木小小沐浴完出来的时候,正看着定定坐于榻上茶桌旁的贺希格。
他闻声看过来,俊秀眉眼下是藏不住的温柔,唇角勾起,撩人而不自知。
“快来品茶。”贺希格修长手指翻飞几息为她斟出一盏茶。
木小小趿拉着软鞋走过去,两指捏着茶盏,一口闷了下去,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好茶!”她放下茶盏眼神示意再来一杯。
贺希格看着她发间仍旧冒着湿漉漉的热气,白皙俏脸还挂着红,一双唇瓣娇嫩若冬日里的红梅。
他宠溺一笑,再续了一杯茶,大掌用力一揽,她便被拉的失了力坐进他怀中。
贺希格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替她绞发,鼻尖被若有若无的发丝蹭的发痒。
终是难耐心中愉悦,喑哑出声:“你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好等我回去接你?”
木小小又喝下一盏茶,终于是解了刚才的渴。
懒洋洋的斜睨一眼,故意逗弄他道:“怎的,不想我这么快回来?”
贺希格看出她的坏心思,手指故意惩罚她似的去戳她的痒处。
“怎的不想,我是日思夜想。正准备快马加鞭回去接你,你便让人来寻我了,但凡再晚一会,小爷我已经出城了。”
木小小被他逗弄,笑的浑身直颤,娇喘连连,终是受不住,连连讨饶。
贺希格岂会这么容易放过她,多日未见,先要索要点甜头才是。
当即将她揽入怀中,吻了下去。
木小小先是一惊,转瞬便已了然。
当即白藕似的胳膊就揽住了贺希格的肩头。
贺希格一双大掌似那点火的折子,到哪哪热,点哪哪着。
直把木小小折磨的不上不下,在他怀里似水蛇般来回扭动着。
眼看着怀里的人儿似要背过气去,贺希格这才舍得放开那蜜意出处,向下探去。
“可以吗?”他忍了又忍,正是蓬勃的年纪,哪里是能忍住的。
木小小早已经感受到他的变化。 她蹙眉,一双美目瞪他。
见多了楼里的姑娘们承欢恩客。不曾见过如此客气,还需得先问一嘴的。
今日她也是头一遭,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捉了他的唇来作回答。
贺希格心下欢喜,便不再多话,只是用尽毕生所学来应对。
窗外月明星稀,窗内红鸾叠嶂。
木小小染了豆蔻的指甲不经意间在他后背上作成了一幅山水画。
画的是贺希格遍览群山两片枫,曲径通幽寻秘踪。
临近四更天,方才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