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肖墨照常放了东西,洗洗手坐回沙发上。
全程褚云织一言不发,像是有心事的样子,又或者是在等肖墨主动和她说话。
“怎么了?昨天视频收到的评论恶评太多了吗?”肖墨走上前,坐在褚云织身边。
“不是。”
有话就说呗,闷着还让我猜来猜去的,两百多岁了,也不是小孩子了。
她不说,肖墨干脆也不说,打开手机看昨天褚云织那条视频的评论区。
播放已经过了二十万,作为一个刚开始发视频的人,已经算是非常成功了。
“我想说,你能不能别出去了。”褚云织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为什么?”
“不知道,总之你反正每天在外面也都无所事事的,不如就在家里陪着我。”
你不知道?
你太知道了。
肖墨难得一见地在褚云织面前逆反了,“不行,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那些话吗?我得帮你尽快恢复到巅峰实力。”
“报仇这件事其实没有那么着急的。”更多的是褚云织现在没有那么多心思去报仇,似乎徐玄纪这个人对她来说并不关键了。
“我说的不是报仇,我是怕你吃了我。”肖墨说道。
什么?
褚云织一时之间颓丧下来。
这段时间的改变让她一直都很开心,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不仅说过要吃了肖墨,甚至曾经真的这么做过。
只不过当时没有成功。
可是她要怎么开口呢?
“如果徐玄纪愿意谈谈,我可以给她一个机会,这样一来我就不用吃了你了。”小狐狸看向肖墨。
“真的?”
“嗯,真的。”
肖墨喜上眉梢,“那我帮你们找地方,尽快谈谈。”
答应给徐玄纪一个机会之后,褚云织整晚都沉默着。
显然她内心还有挣扎。
第二天一早肖墨出门的时候她就在肖墨身后全程跟随。
离开家门之后走了一段路,肖墨发现身后跟着的不只有小狐狸,还有另外一个人——刘步。
他丝毫不在意,还是向着平常和徐玄纪会面的地方走过去,只是在穿过一处街角的时候,被人捂住嘴直接拖了进去。
刘步面目狰狞地按住肖墨。
“你都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我现在有多激动!”刘步张狂大笑着,随后快速绑住肖墨,将他压在墙根。
“你冷静点,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你这条妖魔走狗!”说着,刘步直接拔剑就向着肖墨刺了过来。
但因为准头太差,原本标准肖墨心口的长剑捅进了肚子里!
鲜血外溢,肖墨痛的在地上打滚!
“失手了,再来!”刘步再一次举起剑,向着肖墨脖颈砍了过去!
好在关键时刻褚云织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直接出手,一巴掌拍飞了刘步。
“喂,你没事吧。”她立马蹲在肖墨身前,用手捂住肖墨腹部的伤口。
“别死!”
只是她刚背起肖墨,前方就出现了徐玄纪的身影。
用了不到三秒钟徐玄纪就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真是好手段啊,徐玄纪,派这种下三滥的人来偷袭!”褚云织字面意义上的张牙舞爪,妖态尽显。
“前辈,大妖就在这里,快出手斩杀了她!”刘步没被褚云织那一巴掌打死,只是眼冒金星。
“你还在迟疑什么,还不快动手!”
他怒吼着,生怕这自己争取来的天赐良机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难道你也被妖魔蛊惑了吗?!”
徐玄纪原本还在纠结自己该怎么做,听到刘步这句话,她直接让出一条路。
“带他走吧。”
褚云织诧异地看着对方,然后带着肖墨快速离开现场。
随后在刘步震惊的注视之下,徐玄纪拔剑走了过去。
“干什么,前辈你要干什么?”
刚才刘步那句话让她又想到了书上的内容,书中墨师兄放走褚云织之后,朝廷来的太监也说了同样的话。
“弥补我的过错。”
刘步搞错了一件事情。
徐玄纪虽然看起来非常文静儒雅,像是个飘飘仙子,但是她和徐雾灵那种蜜罐里长大,万人捧在手心里的玄门圣女毕竟不同。
她的一切都是用手里这把剑杀出来的。
随着刘步的挣扎抵抗,徐玄纪手中的剑不偏不倚地扎在了刘步小腹,剧烈的疼痛瞬间让他浑身颤抖个不停!
可这还不算完,徐玄纪扭转剑柄,在刘步肚子里狠狠搅动两圈。
这下刘步真的是肠穿肚烂了。
做完这一切,徐玄纪也不再管他,直接离开。
而另一边褚云织察觉到肖墨的伤势过重,带他回家之后直接用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那些妖气为肖墨疗伤。
肖墨身上的伤口在肉眼可见的愈合,而小狐狸也很快变得虚弱。
等到肖墨的身体恢复如初,她也彻底晕了过去。
肖墨睁开眼,把她放在床上之后再次出了门。
失血过多的刘步躺倒在小巷当中,意识模糊。
就在昏死过去的前一刻,眼前出现了一道身影。
“救,救救我……”他向着那人伸出手。
可身形高大的男人只是蹲下身来,点了根烟,对着他本来就勉强睁开的双眼吹了口烟气。
“刘步,捅我那一剑的时候是不是挺爽的,把大义挂在嘴边,觉得自己做了无比正确的事情?”
是他?
那个险些死在自己手上的男人?
这不可能!
“你,怎么会在这里。”刘步气息微弱。
“来找你报仇啊,再晚一点你可就死了。”肖墨看着刘步那副丧家犬一般的样子,把烟头捻在他还在冒血的伤口上。
“啊!”刘步的惨叫声刚出口,还没持续一会儿,肖墨一记手刀打在他脖子上,然后往上一抬,顺势卸掉了他的下巴。
刘步呼吸不顺,像个溺水的人,不管怎么呼吸都感觉气进不到肺里。
“嘘,你这样会给我惹来麻烦的。”肖墨微笑着。
刘步下巴脱臼,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只能惊恐地喘着粗气,死死盯着肖墨。
“这对眼睛看来你也不想要了?”肖墨再次出手。
几分钟之后,肖墨看着指尖留下的血迹,有些不爽。
傍晚的小巷里只留下一具穿着道袍的古怪尸体,经过调查之后,据说是个之前在公园摆摊算命骗人的骗子,整天就知道嚷嚷着除魔卫道,可能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