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洲诚心祈祷,可沈岁禾仍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这一夜,宋南洲抱着昏睡的沈岁禾,手不断的在她手上轻轻的捏着。
他自顾自的说了很多话,希望能以此刺激沈岁禾,只是他把自己都说得睡过去了。
梦中的沈岁禾只觉得身体被一根巨大的藤蔓缠住,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开。
直到想找厕所了,沉重的眼皮终于睁开。
旁边是赤热的身体,她被紧紧扣在怀里。
宋南洲的呼吸均匀,明显是睡着了。
沈岁禾有点生气,难怪她梦见自己被捆了,原来是宋南洲这个家伙。
一阵憋感,她动了动身体,想偷偷去卫生间。谁知刚准备起身就猛地被人搂住。
“岁岁!你醒了?”
沈岁禾吓了一跳。
现在宋南洲这么警觉的么?
明明她动作那么轻。
“你抱着我干嘛,太紧了!”
沈岁禾想要推开男人,却怎么也推不动。
宋南洲满脸欣喜,头埋进沈岁禾的肩头。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沈岁禾只觉得自己就要尿床了,狠狠心,咬了宋南洲一口。
“嘶……”
宋南洲委屈的捂着被咬的地方。
“岁岁,你咬我做什么?”
沈岁禾没回答,一把将人推开,跳下床直奔卫生间。
砰!
宋南洲看着被用力关上的门,以为沈岁禾还在生自己的气,于是走到门口。
咚咚咚。
“岁岁,你还好吗?”
沈岁禾解决完人生大事,缓缓吐出一口气。
咚咚咚。
“岁岁,你理理我好不好。”
沈岁禾洗了手,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妆全花了!!!
她现在完全跟个妖怪一样,宋南洲是怎么忍着恶心抱着她睡着的?
“啊!”
宋南洲听到里面的尖叫声,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砰!
整扇门都都倒了下去。
沈岁禾缩在角落,双手捂着脸。
“别过来!”
宋南洲担心坏了,长腿走过去蹲下。
“岁岁,怎么了?脸受伤了?让我看看。”
“不行,没受伤,不许看!”
沈岁禾扭着身子,死死捂住自己的脸。
可她越是这样,宋南洲更担心了。
“到底怎么了?让我看看。”
沈岁禾的力气根本抵不过宋南洲,气急了,推了她一把,然后冲到床上捂着被子缩成一团。
宋南洲见沈岁禾这样,也不知怎么办,走过去轻轻拽她的被子。
“岁岁,别怕,我陪着你呢,不怕了。”
“不行,我现在丑死了,不许看!”
被子里传来沈岁禾闷闷的声音。
宋南洲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笑了一下。
“你什么样我没见过,就叫你没穿….…”
“不要说了!”
沈岁禾猛地掀开被子,气喘吁吁。
刚刚太闷了,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见宋南洲表情变得严肃,定定地看着她,沈岁禾卸了气,秃然的坐了起来。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呜呜…”
宋南洲大手一捞,直接将人扣在怀里。
“我不嫌弃,别哭了。”
本是安慰的话,沈岁禾却觉得更伤心了。
甚至在后面还嚎啕大哭了起来。
宋南洲抿紧唇,静静地抱着她,随她把口红化妆品全抹在自己身上。
渐渐的,沈岁禾止住了哭声。
“对不起……”
沈岁禾终于能平定情绪。
看着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歉疚地低下头。
“反正我的丑样都被你看完了,你去找纪月吧,以后我都不会吃醋了。”
宋南洲听到沈岁禾说自己吃醋了,原本担忧的眸色顿时亮晶晶。
“你说什么?”
他不敢相信,生怕自己听错了。
沈岁禾还没反应过来,继续说到:“或许我们真不相配,你也有了新的女朋友,又马上订婚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宋南洲眸子又沉了下去。
只因为沈岁禾的第一句话。
什么叫不相配,他们配极了!
天仙配!
宋南洲在心里狂叫,却又无法将爱意宣之于口。
现在还不行,不能现在出岔子。
“岁岁,你……”
沈岁禾本以为自己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宋南洲会解释他和纪月的关系,没想到……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
话落,宋南洲忍痛松开沈岁禾,起身离开。
沈岁禾完全没反应过来。
“你,你去哪?”
宋南洲没有回答,只飞快关上门。
刚刚他差点忍不住。
还好自己定力足够好。
沈岁禾颓然地仰躺在床上,看着头上的星空顶,心里五味杂陈。
宋南洲到底在怕顾虑什么啊?
她能猜到宋南洲和纪月之间肯定有猫腻,可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宋南洲,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沈岁禾呢喃着。
她起身拿了件睡衣浴室。
细细的闻了闻自己,还有一股臭味儿。
这也太社死了吧。
沈岁禾花了三十分钟泡了个美美的澡。
出来时还是能闻到房间里一股味儿。
看了看时间,已经第二天的傍晚。
肚子有点饿,吹风机也没找到,她干脆开门瞄了下外面的情况。
走廊没人,安安静静。
宋南洲的房间就在隔壁不远处,她直接吸了一口气冲了出去。
砰!
刚忙完回来的宋砚书正好上楼和沈岁禾撞了个正着。
“唔。”
宋南洲被撞了个趔趄。
沈岁禾也捂着头,看到是宋大哥的那一刻,她十分不好意思。
“宋大哥,对不起,对不起!”
宋砚书没和她计较,刚要说没关系,宋南洲的门猛地被拉开,然后沈岁禾就被拉了进去。
砰!
宋砚书看着被暴力关上的门摇了摇头。
小情侣真能折腾。
他来到书房,从一本书的夹层里翻出一张照片。
少女明艳动人,笑得十分灿烂,看得出来,她被娇养的很好。
“芝儿,如果你也在,是不是比沈岁禾还能折腾?”
宋砚书呢喃着,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照片上的小人儿。
“没关系,我现在有能力护着你了,随便你怎么折腾,就算天塌下来,我也能给你补上。”
宋砚书落寞地收起照片。
相比于这个房间的悲伤气氛,宋南洲的房间就忙得多了。
刚刚他听到门外的动静就暗道不好。
果然,开门就见沈岁禾只穿着睡衣,湿着头发和大哥撞到一起。
他立马将人拉了进来,用被子裹住她。
“你知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穿着睡衣在外面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