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禾洗漱完躺在床上看书。
感觉口渴她准备下楼喝点水。
只是当她倒完水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宋南洲在冰箱前找东西。
“你在找什么呢?”
宋南洲的反应像是刚发现沈岁禾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你没睡啊。”
沈岁禾看到宋南洲身上穿着浴袍,腰带随意地系着,松松垮垮,好像要掉下来一般。
她别开目光,不好意思地举了举水杯,解释道:“我口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偏偏宋南洲见她脸颊泛红,故意扯了扯浴袍,“我感觉有点热,下来找冰块,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沈岁禾一愣,医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向前一步去探男人的额头,发现他的温度确实有点高。
“你发烧了,去床上躺着吧,我给你冲包药剂。”
宋南洲见她离自己那么近,一阵幽香钻进鼻孔,他只觉得身下一紧。
怎么办,身体更热了。
沈岁禾也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太近,刚想后退一步收回手,没想到竟被另一只大手抓住。
她挣不脱,手掌就又被十指紧扣。
“你在做什么?”
她真是被宋南洲这种大胆的举动吓到了,从前这个男人不是这样的。
“嘘。”
宋南洲快速关上冰箱门,揽住她的腰身躲进客厅里的一块窗帘后面。
沈岁禾本来还不明所以,当门口传来脚步声,她也只能放弃挣扎。
要是这么晚被人看到她和宋南洲举止亲密躲在一处,那明天肯定所有人都知道了。
“大少爷,明天的股东大会已经为您推迟到十点,下午三点约了史密斯先生洽谈合作的事情,晚上有个酒会。”
宋砚书现在身上都是酒味,他刚结束了一场饭局,没想到对方挺能喝。
阿晨过去冰箱拿了一瓶水打开递给沙发上的人,忽然察觉窗帘那边有动静,他立马警觉起来。
宋砚书揉了揉眉心,不甚在意道:“你先回去吧。”
“大少爷。”
阿晨还想提醒他窗帘那边的情况,没想到宋砚书张开眼就给了他一个指示。
【滚。】
阿晨接收到这个信息时还是愣的。
他以为宋砚书喝醉了,没有白日里的灵敏,索性走过去小声提醒。
“大少爷,窗帘那边有情况。”
宋砚书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借你十个胆子,有种就去把窗帘后面的人拉出来,你敢吗?”
阿晨惊讶地看向窗帘的位置又很快收回目光。
他就是再笨也猜到了什么。
老宅这十几个保镖巡逻,外面到处都是摄像头和警报器,怎么可能会有外人进来而不被发现?
真相只有一个,窗帘后面的人肯定是住在老宅的人。
阿晨摇了摇头,笑道:“大少爷,您又想坑我。”
“你那么笨,不坑你坑谁。”
“那也不能老让我干这种事儿,回头小少爷还得冲我发脾气。”
宋砚书也笑了。
他弟弟那个脾气,确实不好惹。
等阿晨离开后,宋砚书就起身上楼。
要是堵太久,估计宋南洲又得找他不痛快。
客厅里的灯很快灭了。
沈岁禾狠狠松了一口气。
本来不躲起来还没事,正常跟宋大哥打个招呼就好。
结果宋南洲非要拉着她躲起来,搞得这么尴尬。
“人都走了,你可以松手了吧?”
沈岁禾推了推男人,但后腰上的大掌丝毫不动。
而且宋南洲的呼吸就在头顶,沈岁禾总觉得有点热。
推了推男人,见他还是没反应,沈岁禾这才想起来他发烧了!
“宋南洲,宋南洲?”
话音刚落,高大的身躯就压了过来。
沈岁禾要使劲儿抱住他才避免两人摔倒。
她一步一步将人挪到沙发上,看到他脸颊绯红,就赶紧摸了摸他的额头。
“又变烫了。”
沈岁禾想要去找药箱,可黑灯瞎火的她根本看不清,刚想站起来就被绊了下径直摔到了宋南洲身上。
“嗯!”
听到男人的闷哼声,沈岁禾急了。
“是不是撞疼你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刚刚好像有什么拽了她一下才没让她摔倒茶几上。
宋大哥也是,平时老宅客厅都会留几盏灯,怎么偏偏这次就全熄灭了。
沈岁禾手忙脚乱想要去检查宋南洲的身体,没想到摸着摸着直接把人摸醒了!
只听到男人长长呼出一口热气,“唉...你想让我烧死吗?”
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竟然直接上手在一个成年男性的身上乱摸。
弄的他想装晕都装不过去。
沈岁禾抱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去你找退烧药。”
宋南洲怕她又摔倒,拽着她的手不放。
“你的眼睛现在能适应黑暗了吗?”
沈岁禾扫向四周,屋外的路灯多多少少照进来一点,她能大致看清楚路。
“嗯,我还是求开灯吧。”
“不用,你扶我上楼吧,我想去躺一下。”
“可是不开灯我们这样很危险。”
“大哥刚回来肯定应酬累了,又关掉所有灯肯定是不想被打扰,待会儿我们上去你还得下来关灯,来来回回,万一惊扰了他怎么办?”
沈岁禾知道宋大哥很忙,几乎每天都有应酬,确实会很累。
想了想,她还是点头道:“那行,我们走慢点,免得撞到东西。”
“放心吧,老宅我很清楚,不会让你撞到。”
宋南洲被沈岁禾搀扶起来,但他身体虚弱,脚步不稳,只能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两人相互搀扶着上楼,一路上没有撞到,很顺利地就回到房间。
沈岁禾一进门就顺手开灯,明亮的灯光方便了许多。
她将人扶到床边,“你先躺一会儿,我去拿药。”
“我好热...”
沈岁禾闻言转头才发现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时,身上的浴袍被扯开了很大的幅度。
浴袍下的腹肌若隐若现。
带着伤疤的皮肤就这么赤裸裸地出现在眼前。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抚上那道伤疤,心里隐隐有了疑问。
这到底是在训练的时候伤到的还是在火场?
宋南洲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竟然直接上手。
胸膛起伏越来越大,呼吸凝重,他抓住女人的手。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声音嘶哑,语气隐忍。
沈岁禾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轻浮的举动!
现在钻地洞还来得及吗?
“你...你疼吗?”
话音刚落,宋南洲就拽着她压到床上。
两人再次近距离的呼吸,也不知道是谁的心跳乱了。
宋南洲将头埋在女人的脖子上,呼吸炽热。
“如果你在考验我的定力,那我双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