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边走边放出神识感应,这,这他妈还是长安城么?九万九千九百里已然无限接近大罗神仙神识扩散的极限了!这还是一座城么?取经路不才十万八千里么?当然还有好些神识无法探查的区域。不好说就不算了,看来这长安城也不是凡人待的地方啊!瞧瞧这街上行人,一个个的,连推车的老汉,都有明劲修为了。这还是气血即将枯竭的表现。若是气血旺盛时期,至少有暗劲圆满,甚至化劲初期的样子!
现在唐寅神识也不随意扫视了,只是仔细用起了真灵寂照,比时光回溯毫不逊色,循着一丝感应,距离那个茶摊儿越来越近,还是那身文士袍服,由于心情有些急于知道他在这里究竟错过了什么,走的有些急,走出来龙行虎步的气势!可是那身前衣服下那汹涌的波涛出卖了他不是男人……
这一路走来,见到行人看到他,立刻远离!这什么情况?
“我是个女滴!也不会如此吓人啊……他边想边揉了揉胸部,这你妈真有料啊!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在桃花庵里还真不太显,这走在大街上人流中,真特么不适应啊!瞧大家伙躲避我那是什么眼神?”
“围起来!不要走了公主府的伶人……”
正在唐寅内心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这副身躯时,身后传来一阵吆喝声。紧跟着一阵整齐的步伐踩踏在街道的声音,从身后由远及近而来!
声音带着些许战场杀伐之气,那种踩踏街道石板声响,一声声如同重锤敲击在心头。让人觉得一阵阵发慌!大街上的行人连忙散开,大街中间显出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也正是这种声音伴随着一股子铁血杀气,迅速向着自聚拢过来!如同被什么荒古猛兽锁定的感觉袭上心头!让唐寅从内心的凌乱中回归正常。
他深深地呼吸几次平复一下后,发现就这几个呼吸间自己居然被一群甲士围在了中央!众甲士们浑身散发出铁血之气,一身气血居然旺盛到能与武圣比肩的地步。百人队的气血汇聚在头顶上空形成一只张牙舞爪的巨虎虚影……
心中有些惊悚暗自思索:“难道这一群近百甲士都是武圣修为?而且还是结成一种战阵,看意思能把百人战力凝聚成一体,初具杀气凝形之势。如果运用得当,足以能够与武神抗衡!真要干起架来,凭我的武神修为若不想两败俱伤还就只能跑路了!这里毕竟是人家的主场后援无尽,硬拼下去虽然我不可能被杀死,可是没事儿找虐的事我可不干!被弄死一次可是真疼啊!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现在可是真女人小女子更加不能吃亏……”
唐寅思索间,刚想沟通天地挪移回自己的那座桃花庵,可是发觉自己的法力居然无法沟通天地!抬头一看长安城上空,人道气运浩如烟海,隔绝天地!自己的道法中缩地成寸失效;佛法里步步生莲失效……
心里暗自吐槽,怎么回事儿?我可是大罗金仙的境界,来的时候一点儿限制也不存在呀?这
刚要动用武道身法时一个中年文士,分开甲士进来说:
“乖乖的和我回去吧,这可是你第三次偷跑出来啦!高阳公主府培养了你十年,从七岁顽童成为精通琴棋书画的伶人,废了公主殿下多少心思?能让你跑了么?”
唐寅一听,这是认错人了。连忙一抱拳说:“大人,我看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错不了!公主府所有伶人都是记录在册的,有画像为证,你还没满十八岁,还没有身份烙印,否则你一步也出不了公主府!”
说着拿出一卷画轴,向着自己这边展开来说:“自己看吧,我们有没有错认!”
唐寅一看,只见画卷上画的翩翩佳公子,身上衣着打扮居然和自己一般无二。特别是那个酒葫芦和玉佩,无论材质还是款式绝对是一模一样。
唐寅一皱眉,怎么可能?我的衣服装饰都是桃花仙人那幅画中人的样子。难道画中人画的就是那公主府的所谓伶人?一个伶人也能成仙?
“哼哼……无话可说了吧?带走!”中年文士一挥手,两个甲士如狼似虎,一左一右就向唐寅扑过来……
唐寅对付两个武圣还不在话下,飞刀问情出手轻松封禁两个甲士的大穴,令其定立当场后说道:
“我想大人们,你们还是弄错了,画像就真的那么准确无误么?你家伶人精通琴棋书画,不才可是一位武者,我想宗师境武者再怎么菜,也不会烂大街吧!你家伶人能精通琴棋书画,难道还精通武道不成?”
“哈哈……好,公主殿下果然没有说错,你能三番五次地偷跑出去,还有些桀骜不驯,一定偷偷自学一点武道。这玄甲百人队可是能堪比武尊战力,若是结战阵武神也得饮恨。你想好啦可是要反抗到底……”
“唉!看来不说实话是不行啦,本人并非男人,实为女子!大人的画轴上可是一男人啊! 所以大人你们还是去别处追寻走失的伶人吧……”
说着唐寅解下文士巾,一头秀发如瀑布披散开来。先前的话可是暗运内气把声音送出百丈外,可是看起来依然是不温不火的和中年文士讲着道理。
中年文士冷笑连连道:“哼!还想博得世人同情么?世人那个不知道你们伶人自小就养成女儿像?若不是公主殿下疼惜和怜爱,这百人队的玄甲卫早就列阵围捕你啦,既然你不要体面的回去,我也只好下令把你击伤后再捉你回去啦!想来公主殿下也不会过多怪罪我等。”
唐寅衡量一下自身此时还能动用武神巅峰的战力,于是一点也不虚直面百人玄甲战队。可是他却没有发现,一晃间就躲在暗处的中年文士,居然拿出一只朱砂笔凌空写下一个“禁”向着唐寅背急射而入。
唐寅周身气势一顿,如同潮水般退却。浑身上下提不起一丝内力,真的成了一个文弱书生,不,不是文弱书生而是柔弱弱、娇滴滴的小女子……
他立时就被两个甲士一左一右控制住,中年文士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呵呵,还说自己是女人?我这气血封禁术可是只对男人的,你就是公主府的伶人,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还好公主殿下英明,让我这个身为总管的大儒带队,否则只凭这百人队的玄甲卫即使结战阵也未必能拿下你……”说着停下来,从怀里拿出一条粉色的软丝巾,温柔地捏开唐寅的嘴巴,慢慢地塞入,塞得很仔细。周围百人队的玄甲卫,把四周围了个风雨不透水泄不通。这条大街上尽管行人不少,但是也不会有人能够发现这里发生的一切……
唐寅此时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狠狠地瞪着他,目眦欲裂。而文士用软丝巾塞住他的嘴巴后,轻轻拍打着他的两腮接着说:“知道你是武道高手,甚至可能达到武神,那又如何?知道为什么塞住你的嘴巴么?不是怕你喊叫,即使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在意。我们是怕你用力喊叫伤了喉咙,使你的声音不好听。给公主殿下的第一印象不好,我们可就要受到公主殿下的严惩了。这条丝巾不但浸满迷药,还浸漫了让人快速发育起来的营养精华,让你不那么青涩。你很快就会睡过去,等到你醒过来,你就会觉得自己以前的经历就是一场梦!而我们会在你的识海植入新的记忆……”边说那双眼睛还在唐寅的娇俏的脸上注视着,唐寅的眼神开始涣散起来!文士那双手伸入唐寅的胸前衣服内……
在中年文士这句话还未说完唐寅觉得眼皮打架,如同被胶水黏合一般再也睁不开。那还是他那双魔爪让自己产生强烈的抵抗心理,但是在他伸入爪子时就开始迷迷糊糊了。只是觉得自己被塞入一个狭小的空间内,身下一动,隐约觉得似乎是马车亦或是轿子。然后彻底失去知觉……
长安城长乐坊,长乐公主府。
殿堂主位端坐着一个华服美女,三十不到的样子。身材丰腴酥胸高高挺起,大红抹胸绣着牡丹图。一袭明黄色衣裙,领口开得很低,露出一对圆滑、丰润的香肩,长长的粉颈紧密地缠绕着比筷子细些的纯金项圈儿直到下颌!她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玉体横陈,外罩粉色纱衣掩不住内里裙摆间的一双半屈半伸的玉腿。
一双三寸金莲,套在小巧精致的绣花鞋里。
软榻前半跪着一个人,正在给女人捏腿。如果唐寅在一定可以认出来,正是那个带着百人队玄甲卫捉拿唐寅的中年文士。在大街上带着玄甲卫捉拿唐寅时,很是一副儒生的浩然正气。在这里完全一副狗腿子的奴才嘴脸儿!
不过看他那揉捏按摩的手法,还真是下过一番苦功夫的。不然也不会那么老道娴熟,让榻上女人舒服得呻吟出声!那声音柔媚入骨,噬魂摄魄……
中年文士居然丝毫不受影响,也是啊,都有大儒修为啦么!
“啊翁,今天被发现的美男子不简单吧?可曾引起我那东宫妹妹的注意?”
“公主殿下真是英明,这个人还真是一个武者,自己说是宗师,可是内气外放认穴之准,手法之娴熟绝不是宗师境。老奴看他至少也有武圣,甚至是武尊!不然面对百人玄甲卫,不可能还那么淡定,似乎有逃跑的手段,还好公主殿下英明神武,有先见之明派老奴带队。老奴我先是拿话把他套牢,再抽冷子暗中以文笔封禁术封禁了他的血脉之力!一周之内武道修为等于废了。一周之后么,呵呵……他醒来又如何?那时他已然成了我们公主府的伶人……东宫即使发现也迟了!不付出些许利益,那就一拍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