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2月18日清晨,大年初一,天气晴朗,曹雨海哥仨都起来了,换上新的衣服,曹雨海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新衣服,这还是由于今年冬天生产队两个作坊换来许多物资的原因,每家分了几尺棉布,几斤棉花、加上爸爸分的一些,他终于得到了一身新衣服,早饭和二大爷一起吃了酸菜馅儿饺子,哥仨一溜烟儿就跑出去玩儿了……,挨家挨户去拜年,先到东边的两家邻居王大爷家去拜年,他家里有4个儿子,3个闺女,其中三儿子同曹雨海同岁,就是王凤友,后世上学也是同学,他们家是编外搬来的,所谓编外是指清朝时期清廷为了保护祖先的龙兴之地,而在龙兴地外种了一排排柳树,最后形成了柳树墙,墙内属龙兴之地,墙外属边外之地,边外主要是指辽西南,内蒙古,北河省的西北部地区,他和他家的邻居就是从内蒙古赤峰地区搬过来的,所以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在五小队没什么存在感,哥仨在他家只收获了一颗水果糖和一小把瓜子,接着又汇合他们哥几个到其他家里去拜年,就这样一家家串着门儿,一直来到杨老六家……,进门见家里4个大一点的丫头在忙活着……,杨老六看样子还没有醒酒,昨天晚上是喝大了,曹雨海几个人拜完年,他家穷的连瓜子儿也没有,总之说了几句拜年话就出门了。曹雨海感觉到奇怪,怎么没见五丫和六丫呢?一直走到门口儿,才看见五丫、六丫,小脸冻得通红,手和脚都是冻疮,从外面抱着柴禾往院内走。曹雨海一直想改变姐妹俩最后饿死的命运,上前把自己身上的花生、糖果、瓜子就往他们身上的衣兜里装,还把大哥二哥身上的也拿出来,给他们装上,一边装一边嘱咐道,“别在家里吃,在外边没人的时候再吃,以后要是饿了去家里找三哥。记住了……。”此处说明一下东北地区家里未出嫁的女儿只能给自家亲戚拜年,不能上不是亲戚的人家拜年,所以他家生活条件不好,那些零食也就没有。五丫、六丫知道几个月前他爸爸打她们的时候,是曹雨海帮过她们,装好零食后答应了一声,姐俩就跑了……。大哥二哥看见她们这个样子也很可怜她们,哥仨心中都很不高兴……。
1958年2月19日,包括二大爷在内都没有出门。今天是曹雨海二姑回娘家的日子,9点多,二姑曹俊霞带着三个表兄弟回娘家来了。进屋后大家嘘寒问暖地说着话……。
二大爷:“俊霞,我看你的气色好了不少,”
二姑:“是呀,二哥。自打去年三弟给雨芹办满月酒后,我自己也感觉好很多,喘的不厉害了。尤其今年冬天更明显了,”后世二姑也就还有两年多的寿命,曹雨海想着自己空间的泉水,看来是真起作用了。
立马又去厨房倒了半杯热水,趁机往里放上积攒10天的山泉水,进屋送到二姑面前道,“二姑喝水,”
“老三真懂事儿,”接过来喝了一大口,这水还真甜,
“二姑我放了糖,您快点喝……。二哥你给表哥们倒水去……。”
妈妈一直对爸爸家的亲戚不是很好,对娘家的亲戚很好,也许这也导致后世三个妹妹的人生观也是如此。如果遇到像爸爸那样老实的男人还可以,要是遇到强势的男人及婆家人那样的人婚姻就很坎坷。后世二妹、三妹皆是以离婚收场,估计是受到妈妈的影响……。
中午招待二姑的饭菜几乎都是这两天剩下的,只是新做了一道白菜猪肉炖冻豆腐。后世听大哥说,二姑这个人很好,就是命运坎坷,去世的太早,曹雨海想改变二姑的命运,终于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因为妈妈娘家里没有老一辈人,而几个哥哥也不是亲的。妈妈这边儿就在初二没有回娘家……,上午时曹雨海还遇见了罗大山一家从门口路过回旧陵村,和他们打完招呼后,给罗青一个苹果就分开了。
曹雨海打算今年就会利用他们家的关系到县里去探探路,找到赚钱的路子,积累一些原始资本,好应付接下来的三年灾害时期……。
几天后,曹雨海跑完步,就从家里找出上次装菜的小背篓,放在空间里,对爸妈说上7队找大勇玩儿去,
妈妈:“去那么远有啥事儿?”
曹雨海:“就是玩儿,”说完一溜烟儿跑开了。其实他想去二姑家给她家送去点儿粮食。后世二姑父因病早逝,药费花到家徒四壁,后来二姑哮喘病严重,也因没钱而去世,二姑家的屯子叫荒地,其实离石家村也就6里路。曹雨海这半年来泉水加跑步锻炼,身体变得更强壮了,现在和二哥的身高都相当了,半个小时就到了荒地村,再没人处进入空间,拿出了一小袋苞米面10斤左右,一小袋10斤高粱米,十几斤土豆,十几斤地瓜,几斤黄豆,还有一些蔬菜就到了他家门口,太沉了,压得曹云海弓着腰踉跄着向里走……。
“这不是小海吗?”听见二姑的喊声道,“二姑快点接接我。”
“好!好!”二姑家真的很穷,只有三间茅草屋,过年连窗户纸都没有换新的,就这样回娘家时还给家里买了好几样礼品,而妈妈只给了一些剩饭就给打咐了,爸爸什么也不说,也就二大爷给三个表兄弟每人两角压岁钱。
二姑:“小海你怎么来了?你还这么小,谁带你来的?”
“二姑,没人带我来,”
“你自己偷着来的?”
“二姑别问了,这是爸爸让我给你家拿的,妈妈不知道,你赶快收起来。”二姑瞬间泪下。曹雨海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不停地安慰她……,
“二姑别让外人知道,见到我爸也别问,知道你过的困难,以后我要有机会还会来看你的,咱们两家离得又不远,我自己就能来看您了。”
二姑抱过曹玉海哭着道,“好孩子……。”
整个正月曹雨海就是在锻炼身体,吃饭,在空间劳作,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来来回回,不知疲疲倦,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