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5日,曹雨海在同学们的议论声中,才知道中午同学们去吃饭时,发现学校的食堂里出现了一张大字报,是由学校哲学系党支部书记聂元子等人联合发表的……,见老师和学生们神情各异的样子,曹雨海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几天之后,6月1日,广播电台全文播放了这张大字报……。曹雨海感叹,他这个乱入的外人还是没掀起什么风浪,历史还是进入了它本来的轨道,他精心写的那份资料如石沉大海,没有了音信。
曹雨海是真的很苦恼,人微言轻,知道真相也无法改变结果,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此后几天,曹雨海在送货时就开始跟这些市场的老大们说明了当前的情况,让他们分出一些人员来去收集当地的一些革命派情况……,整理好他们所做的事情给他,并把货物的价格优惠了5%,作为他们的活动经费,老大们纷纷表态,一定会做好这件事情的。
此时京大等学校也开始变得混乱起来……,这天曹雨海来到简校长家中,见老头有点精神萎靡便道:“简爷爷,考虑得怎么样了?”
简校长叹口气道:“事情真的按你说的方向发展了,不过还没能触及到我这里……。”
曹雨海道:“信我的话,离你不远了,现在走还能够脱身。”
简校长道:“现在全国都已经开始了,我能往哪里走?”
“回我老家那里吧,放到小山村里去自我改造,做一名小学教师什么的,这很符合现在的精神,几年后环境好了,再回来不就行了吗?”
简校长道:“那我打个报告试试看行不行?”
曹雨海说:“行,您老先试试?我把我二大爷的电话给你,以后你们自己联系吧,我现在就跟我二大爷联系……。”
拿起简校长家的电话给二大爷的办公室打去电话,说明了简校长的情况,让他配合一下简校长的行动,安排好之后又说道:“简爷爷,你还有哪些朋友有可能受到牵连,就一起行动吧,走之前最好和全老说明一下情况,最好把他的子女和你们这些人的子女能带上几个就带上几个,尤其是年龄小的。不然以后你们会追悔莫及的……”
这段时间,每天见有新的发现,便在空间里用买的摄像机拍下来……。
这天上午,曹雨海还没想好到哪个学校拍摄呢,就见靳东、黄渤,贺明三人在一起说着什么……,曹雨海过去时,三人也没有背着他,几乎所有见过曹雨海的同学都对他没有什么防备的,他们都拿他当一个小孩,什么也不懂,成天就知道学习和玩儿,至于对……,他根本就不懂。
黄渤也收起了以往乐观的形象也在说:“我爸……。”
贺明道:“我也正在担心这些事情呢……。”
曹雨海道:“三位哥哥姐姐们有事情可别忘记了找小弟呀。”
3个同学苦笑道:“小海,别闹了,我们大人正说正事呢。”
曹雨海郑重道:“我也是说的正事,你们回去跟你们父母说一说,
如果有和你们家关系密切的人想要下放,就到我家乡去吧,保证能够照顾好他们的,不至于让他们受罪……。”
三人同时道:“真的小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这可是大事情。”
曹雨海心道,看来自己平时的表演也太好了,到现在说正经事情倒是没人相信了,只好苦笑着说:“三位,我说的可是真的,我老家有个农场,专门为下放和被打倒的那些人准备的,生活条件不错,里面的管理人员不会乱来的,也不用干多少活儿,省着在这里几天就挨批斗的好多了。”
三人同时沉默下来,这时贺明说:“小海,我父亲是不是认识你?”
曹雨海说:“我哪知道你父亲是谁?我也没有见过呀?”
见曹雨海一脸懵懂的表情,贺明拍拍脑袋道:“看我这脑子,我忘记说我父亲是谁了。”
接着又说道:“那就算了,我回去再问问我父亲吧,看他怎么说……。”曹雨海心想,这些人不愧是在残酷的战争中成长起来的,警惕性太高了,因为还没到时候,他也就装聋作哑罢了。眼看着也不用上课了,曹雨海就觉得该去港岛一次了,2月份布置下的任务不知道完成的咋样了。
于是在当晚就和江峰他们说:“这几天解放和援朝就先按照目前的要求去干活吧,今天晚上就咱们4个人,我说一件事情……”
三人见曹雨海比较郑重,便严肃起来,曹雨海说:“你们俩考虑一下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了吗?这个暑假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估计下半年咱们地方上也会……,让你们的父母做好准备。至于江峰,今晚我就把他带走,以后他要想和你们见面,估计得十几年后了。”
“什么,为什么?”赵解放和沈援朝异口同声的问到;
曹雨海说:“你们俩是我的兄弟,我才没隐瞒你们,我会送他到外地去学习,学习后会留在那里工作,暂时是回不来的,所以今天算是个告别吧。”
二人齐齐默不作声,一会儿还是沈援朝没忍住道:“小海,我们俩不能去那个地方吗?我们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厉害……。”
曹雨海说:“因为你们俩是我的兄弟,我才让你们知道这件事情的,但你们俩不适合去那个地方,因为你们家里对你们的安排是走仕途这条路,如果你们现在走了,以后即使回来了,仕途这条路也是走不远的,所以今天才跟你们明说这件事情,咱们国家的政审是很严格的,而江峰是个孤儿,他没有什么背景,仕途这条路他是走不通的,所以我才给他安排走钱途这条路,等以后他回归之时,就是你们三人大展宏图之时,每个人的自身条件和背景使每个人的路走向是不同的。”
二人面面相觑,小声说:“是不是出国?”曹雨海点点头,二人立马向江峰投去羡慕的眼神。
曹雨海道:“我跟你们说的话,相信我就行,不用知道的太多,那样烦恼会更大,不是你们小小年纪能承受得了的。”
三人同时点头,几年来三人早就不把曹雨海当作小孩子看待了,他的意见,比他们父母的意见还要重视,接下来江峰起身去收拾自己的随身物品,曹雨海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回屋睡觉去了。
赵解放和沈阳朝又去江峰那里与他话别……,三人在一起快一年多了,建立起了非常深厚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