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跑过去,他就能活。
工藤新一看着那居民楼,终于下定决心。
赌!
大不了就是死,没什么好怕的,还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吗?
没有。
他迅速想着,时间才不过两三秒。
琴酒看着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估计是被自己打蒙了,正怀疑人生呢,他心里更是不屑。
不过是一个高中生,竟然多管闲事的偷窥他们交易,没死竟然还敢露头,简直不自量力。
冷笑着,他带着轻视的目光扫视工藤新一,拽着脑袋的手松懈一点力道。
他正打算松开工藤新一,让手下把工藤新一带回去交差,突然就被一股大力甩开。
琴酒正要发怒去看工藤新一,电光火石间就被一把黄土迷了眼睛,他什么都看不到。
眼睛传来阵阵刺痛,他只得迅速捂住眼睛,让自己恢复清明。
工藤新一就是趁着这个机会,看准时机一鼓作气的向花坛跑去。
“可恶!”琴酒捂着眼睛咒骂道。
他没想到工藤新一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竟然能挣脱他的控制。
伏特加脑子一向很迟钝,他看着工藤新一挣脱自家老大的手向外跑去,都没有什么反应。
倒是在看到琴酒捂着脸,他才反应过来,“大哥,你怎么了?工藤新一跑了!”
琴酒一把把碍事的帽子摘下来,继续揉眼睛,他眼睛已经被揉的通红一片,才勉强看清事物。
他恶狠狠的下令,利落掏出腰间的枪,“快追!别让他跑了!”
“是!”
伏特加迅速带着其他手下向工藤新一开枪。
“砰砰砰”接连二十多枪,一枪都没有打中工藤新一,琴酒才看出他们是有所顾忌。
顾及boss的命令,毕竟boss是要活的工藤新一。
他冷声道,也开始瞄准工藤新一,“不要管命令,格杀勿论。”
“是!”
手下射击的更猛了。
这时的工藤新一已经跑过花坛,正在向后方的居民楼建筑那里冲刺。
只差三米,他就能逃之夭夭。
眼见胜利就在眼前,工藤新一铆足了劲继续向前跑。
他全程都是凭着强大的意志才跑到墙根那里的,明明他还在重感冒浑身无力中、身上变回来的副作用使他心脏疼的厉害、他还被琴酒揍了两拳。
可都被他忽视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死命的逃。
只有逃,他才能活下去,不被抓到。
这么想着,工藤新一继续加速,两条腿已经感受不到知觉了。
只差一步……
已经能看清的琴酒眯着眼瞄准,迅速扣动扳机。
“砰!”
子弹呼啸着擦过工藤新一的肩膀,嵌入冰冷的墙壁之中。
琴酒确定那一枪打到工藤新一了,又接连补充,结果都被工藤新一躲过去。
而之后,工藤新一捂着胳膊,迅速消失在墙体。
琴酒冷啧一声,眉头紧皱。
这时,有警笛声由远及近迅速向这边驶来。
伏特加焦急问道,“大哥,条子来了,怎么办?”
琴酒依旧死死盯着工藤新一逃跑的方向,眼神阴鸷又狠辣。
“撤,我们追!”
说着,琴酒率先向那块居民楼奔去,企图能找到消失不见的工藤新一。
伏特加连忙拿着家伙追上。
等到了居民楼,他们在错杂的巷道打转搜查,最终都没有看到工藤新一,地上也没有血迹出现。
警笛声已经非常近,似乎已经停下来开始搜查附近。
琴酒不甘心,却不得不带着手下迅速撤离。
可他眼眶周围的红润,倒是暴露了一切,像一个得不到糖果而不开心瘪嘴的单纯小可怜。
江川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为自己对琴酒的这个糟糕描述。
琴酒可是酒厂的二把手啊,对组织忠心耿耿,杀人不眨眼,做事阴狠毒辣,可不是单纯这个词能形容的。
他该用作恶多端来形容。
但江川上只要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黑泽阵伪装身份出现在乐园,还掺和进一个案子,他就忍不住想笑。
那时黑泽阵被他烦的都红温了,都没有暴露出他的真实身份来,还一直沉默装蘑菇。
真是尽职尽责。
江川上想着,唇边的笑意更浓。
他是在一处高楼的窗户边站着,通过手中的望远镜俯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看了全过程,从始至终。
也看到琴酒带着人迅速离开。
他站的位置非常隐蔽,再加上系统辅佐,琴酒这个反侦查高手绝对发现不了他,也不会有人发现这里会有人观看他们。
等琴酒他们人影消失,江川上这才移动望远镜,看向底下的警车。
也就在这时,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女孩从角落里跑出来,向警员不断询问。
看发型,应该是毛利兰。
“好像没有戏看了呢,我们走吧。”
江川上轻声说道,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话。
很快,他身影消失在窗边。
警车旁,跑出来的果然是毛利兰。
她在离开有一段距离之后,还是做不了果断决裂,就在那里徘徊,希望工藤新一追过来。
也许这样,他们就还有交流的余地。
but,她等啊等啊,都没有等到工藤新一追来,反而听到了枪声。
她心突然一慌,莫名觉得这个感觉跟上次工藤新一消失时一模一样。
上次,工藤新一就消失了好久。
而这回……
她犹豫片刻,最终选择返回,在路上,她听到了更加密集的枪声。
于是连忙找到公共电话去报警。
等她报警回来,只看到持枪的黑衣人从不远处经过。
她连忙闪躲起来,屏住呼吸,直到警车来到。
然后,她从黑暗中走出来。
“是我报的警,我听到枪声,担心出什么事情,就报警了。另外,我朋友不见踪影,他可能出事了……”
时间回到江川上离开外交官住所。
江川上出门后,就接到那位先生的电话。
“富江大人,最近过得愉快吗?车子已经到达目的地,在右手边,上面有份礼物要送给你。”
江川上顺着话语向右方看去,果然看到一辆低调奢华、曲线流畅的黑色汽车停在那里。
他向车辆走去,状似夸奖,“看到了,做得不错。”
那位先生听到江川上的夸奖,在电话那头羞涩的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