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雾说,这种其实是最简单的法子,许多会医术的都会此种方法。
一是先将双手的食指与拇指放在病人的中指,俗称诊鬼脉,也就是探阴脉。摸中指一二三节!神鬼人,三脉,判定上身的神还是鬼。
二摸手腕上的寸关尺,这种比较厉害,不光能探出身体大小疾病,就连仙家上身都能探测出来。不过其中还分为浮中沉,细节太过复杂。但一般有资质的老中医等,几乎都知道,就连我大学的中医教授讲课时,也神秘兮兮的带过三两句,当时我还觉得,这科学的尽头还真跟玄学挂钩了?
不过事实确实如此,所以在清雾跟我说的时候,我也没有丝毫意外,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了。
我按照他说的,将指尖放在邓涛的中指之间感应了一会儿,紧接着便觉得我的手指尖传来一阵阵砰砰砰的急速跳动。那种跳动非一般的脉搏律动,很强,而且还是在外侧,说明还是个外鬼。
当我探测完后,毫不迟疑的将针头对准邓涛的中指,因为我那个学法医的同学,所以对于医学这方面我并不陌生,也知道扎针这方面不可以犹豫,一定要快准稳。
就在我这一针下去之后,那邓涛的指尖上瞬息溢出一个血点,紧接着源源不断的往外扩散。
见此,我的手一抖,眼神很是惊愕。
只因这邓涛的血液并不是殷红的,而是黑黑如墨汁,且还伴随着一股子强烈的恶臭。
我怔了下急忙将他的手指往外拽,随后快速的从他们家的案板上拿了一个茶杯接住,争取不让这血液流到地上。
可令我懵逼的是,他这血液可流了不止一个茶杯那么多。明明我不过就是扎了一个小眼,但那黑血丝毫没有凝固与阻碍,直直缓缓的流淌。
这一幕都将那两口子给看傻了,连元宝都顾不上叠了,就跑到我身旁看着,嘴里还问这是咋回事啊,这么流下去人会不会有事啥的。
我丝毫没理会,直到一杯满了急忙让他们在给我拿一个空杯。
就这样,一直到第二杯还差一点要满了时,邓涛的血液才逐渐变成了正常的血色。
这时清雾才吩咐我给他止血,不过并不是普通的按压止血,而是用白糖加上一点蛋清搅在一起,随后涂抹在邓涛的指尖上,很快那伤口便凝固不再有血液溢出。
这时我才舒了一口气儿,同时额头上也都冒出了些许的汗液。
其实我也有些心虚,怕万一这血放多了,在给这邓涛弄的失血过多休克了啥的。
不过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会儿邓涛的眼皮微微动了动,虽然还没醒,但总算不再像一个死人那样了。
清雾说这是因为邓涛吸收了太多的邪气,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阴气,导致体内阳气不足,阴气堆积,所以这血就是先将他体内的邪气清理干净。至于接下来,便是先将他的魂魄给叫回来。
但这邓涛的魂显然是被那女鬼给扣留了,而且这次的女鬼也不是上次那种小趴菜,所以这叫魂显然是不现实的。
于是清雾让我拿着香火纸钱,直接去邓涛出事的那个坟地,为了方便,我还顺走了手电筒。
当我从丁莲家走出去后,清雾直接现身跟我一起,并且脸上还挂着孺子可教的表情瞅我:“看来娘子注定是吃这碗饭的料,做起事情来不慌不忙还游刃有余。”
我的眼神一暗:“可能是随根了吧,怎么说我爷爷也是个出黑先生。”
说到此处我还不忘夸赞他一下:“那也是你教的好,要没有你,我哪会这些。”
清雾沉默了下,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你爷爷的确是个有本事的,可惜……天妒英才。”
我的心下一动,他这话让我察觉了些许的猫腻之处,莫非他知道我爷爷是怎么死的?
我刚想问出来,可清雾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一般,眼底瞬息划过一抹慌乱,紧接着手一把揽过我的腰,语气满是急切:“抱紧为夫,她出来了!”
我怔了下,心下有些懊恼,但也顾不上其它,直接双手穿过他的腰间,将身子努力往他怀里贴。
那一刹那间,我的心底闪过一抹悸动,他的腰很纤细,如女人一般,但胸膛有力的肌肉,却显示着他男子的象征。不光有草木之香侵袭我的鼻息,更有一股子莫大的安全感将我笼罩。
我的眼底闪过一抹沉迷,不知不觉间,我的双手用力了些,甚至干脆将头埋在他的怀中,一瞬间,我感觉身体与心灵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就像是拥抱了整个世界。
就在我迷恋于少女心动的感觉时,清雾却是抱着我一个闪身,下一秒我们便来到了一处荒山乱坟岗之中。
当我脚踏实地之时,清雾当即放开了我,而我却还有些懵圈,这么快的吗?
其实心底是隐隐有些失落的,我还没享受完呢……
不过也不敢贪欢,毕竟救人要紧,所以我只能悻悻的松开了手,目光朝着四处打量起来。
此刻,已然到了凌晨时分,周围都陷入了无尽的寂静与黑暗。
我借着手电筒的灯光,环顾四周,这里不同于我们村子那处,周围有很多树木。乍一眼看去,那些坟墓异常显眼,树木都稀松的纵横在两旁。坟丘也并不多,但是面积却很广。
很快我便发现了离我们不远处的一个大大的墓碑,上面字迹写着:外孙女李婉妤之墓。
之所以能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清雾一到便将目光投向那处。
而且这块墓碑很新,就像是前不久才刚立的新坟,周围的花圈什么的,颜色也没有褪。不过在那墓碑的下方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浸泡了,总之颜色比上面要深了不少。
我好奇的朝那处走过去,边走边问:“就是她吗?看起来才死不久啊?”
就在说话间,我突然发现那墓碑之下还有一张倒扣的照片,可能是被风刮的,被供碗压住了一角,所以并没有被吹走。
好奇心使然,我忙蹲身拿了起来,当手电的灯光打在上面时,我看到了这照片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