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还有些零零星星的篝火在燃烧。
萧琮辉得到了答案,不想再继续下去,眸光变得清冷,陈琅意,果然是你,你记得是你先动的手!
代春沉浸在美好幻想中,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般奴婢,将来必定能靠着婚姻挤进贵妇圈,果然,上天没有辜负她。
这时,暗卫过来,拱手道,“殿下”。
萧琮辉“嗯”一声,什么事说!
暗卫打了一个手势,萧琮辉瞬间明白,“退下吧”。
等暗卫退下,萧琮辉压低声音,在代春耳边说道,“你出来后,有人一直跟着你,现在就在……”
他悄悄指了指翠儿趴着的方向。
代春听了这句话,打了一个寒颤,大脑极速运转,是谁?
“殿下,怎么办?”,她悄声问。
她想让萧琮辉直接解决她,以绝后患。
萧琮辉才不管她的事,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根本不想动手。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就没有必要跟他再做戏了。
“你看着办吧”,说完这句话,萧琮辉转身离开,步伐潇洒。
留下代春在原地,凌乱,殿下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走了?
话还没说完呢?
代春看着萧琮辉的背影,把刚才发生的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
突然,她意识到,她是不是上当了?
代春想到萧琮辉刚才给了她一个玉佩。可她伸出手来,手里哪还有玉佩?
原来,萧琮辉走的时候,顺势把玉佩从她手里抽走了。
这时,代春真的凌乱了。
天呐,她刚才都说了什么?代春吓的浑身是汗,萧琮辉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她心里咆哮,可无济于事,现在她得想个法子,不然……
陈琅意的手段她是知道的,代春不敢想下去,一身冷汗,风吹在身上,凉透了。
等等,萧琮辉刚才说那个方向有人偷听?
刚才的话,那人听到了多少,那人是谁?
代春脑子转的极快,随后,她锁定了一个人,翠儿!别人没这个胆子,敢跟踪她。
她眸光似剑,阴狠中带着些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拔下头上的钗子朝翠儿的方向奔去……
萧琮辉离开代春,走了很远,他才放松下来,左右望望,见四下无人,深深出了一口气。
他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天呐,这种事,以后我再也不做了。
回到柳茜的帐篷,柳茜已经等着了。
见萧琮辉进来,柳茜上前迎接,“怎么样?事情可还顺利?”
萧琮辉比了一个成功的手势,昨天的事,是陈琅意干的。
柳茜,“这个人,有点疯啊,杀了我,对她有什么好处吗?”
她实在想不明白,如果陈琅意要杀的是大皇子倒是能解释的通。
柳茜暗骂,转念一想,这样的对手对她来说是好事呀。
萧琮辉脸有点黑,“把代春纳进府,这主意亏你想的出来”。
他堂堂皇子,竟然对一个婢女用美男计,传出去,他还要不要混啊!
柳茜递上来一杯热茶,讨好道,“殿下辛苦了,有殿下在,我什么都不怕的”。
额,也还行,不辛苦,不辛苦!
萧琮辉接过茶喝了一口,只要得到想要的结果,方法和过程不重要!
柳茜认真说道,“殿下把刚才的情景再仔细说说”。
萧琮辉想了想,事无巨细把过程说了。
“什么?有人跟踪代春?”,柳茜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微微画出一个弧度,“你猜,代春会怎么处理此事?”
萧琮辉沉眉,“她背叛她家主子,被别人听到,这俩人,不是她死就是她死”
柳茜点头,俩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道,“找人看看去”。
萧琮辉喊了暗卫进来,悄悄吩咐两句,暗卫领命。
不多时,暗卫回来,“主子说的地方,果然有一具女尸,身子还有些热气,是用金钗一类锐利的东西刺死的。”
萧琮辉和柳茜对视一眼,这娘们儿果然狠辣,敢杀人,有其主必有其仆啊。
“一会儿,看戏”。
萧琮辉说完出了帐篷。
陈琅意躺了一会儿,毫无睡意,她的生活一直很顺,偏偏在婚姻大事上栽跟头,不如意,只要想起来,她的心就揪的难受。
“代春”,陈琅意想,既然睡不着,就不睡了,不如出去走走。
代春过来,“姑娘,可是要喝点水?”
“你扶我起来,睡不着”。
“姑娘,明日狩猎就结束了,回去一路颠簸,今晚还是早点歇着吧?”,代春的怦怦跳的厉害,她现在根本没功夫陪她家主子。
突然从门外滚进来一个大麻袋,里面的东西好像很沉,把主仆俩都吓了一跳。
陈琅意示意代春去看看,代春压了压情绪,把身子挪过去,解开袋子,里面露出一个脑袋。
“啊”,代春一声尖叫,直接吓傻了。
翠儿!
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谁?
陈琅意意识到不好,她快步冲过去。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喊声,进来问道,“姑娘?”
陈琅意摆摆手,“一只老鼠而已,没事”。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觉告诉她,这件事还是先别让别人知道。
“嗖”,射进来一支镖,上面插着一块布。
代春跑过去揭下来,交给陈琅意,陈琅意打开只看了一眼,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她惊恐地看着代春,这丫头敢背着她偷偷跟大皇子约会?
代春感觉到陈琅意的目光,她心里哆嗦,上面到底写的什么?
又心虚不敢问,只见陈琅意把那块布揉成一个团子,“去,找两个人来,把她抬下去,对外就说,她突发恶疾”。
代春稍微松一口气,上面说的不是翠儿的事,看来,情况比她想的要好很多,她还是安全的。
陈琅意的脸沉的比乌鸦的毛还黑,双手死死握着,关节处有些大白。
信上把代春做的事说的话一字不差记录下来,现在陈琅意已经知道了,大皇子和柳茜知道她昨日设计想陷害柳茜。
是谁呢,他为什么要告诉她,是二皇子?
若是二皇子,他为什么不当面说。
一串串疑问在陈琅意的脑中冒出来,她不敢大意,可现在她也无从问起。
代春,等回府咱们再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