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江吼了一句后,就将两条鱼拿出去给扔了。
云李氏和云河知道云江心里不好受,见他发火,也没计较,只是心疼那两条鱼。
最后,云李氏简单煮了一锅糙米粥,连菜也没做,反正她和云江没心情吃。
至于云河一家,呵,谁管他们?
为了钱就敢掐她,要不是她老了,又赶不走云河,她非得跟云河拼命!
开饭后,云河看着空荡荡的桌子,朝云婷和云倩道:“婷婷倩倩,来,上桌吃!”
云婷和云倩闻言,眼睛一亮,她们可以上桌吃了?
他们期待地看向云李氏,云李氏不开口,她们可不敢。
云李氏见她们看过来,看着冷清的桌子,冷哼一声,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云婷和云倩见状,心里一喜,连忙上了桌。
在她们一家人吃饭时,谁也没注意到,她们上空有几只侦察苍蝇在盘旋。
这些苍蝇是唐云曦弄来的,每个苍蝇都带着一种病毒,她要给这一家子碗里加点料。
云江胆小怕事,便给他安排胆囊癌,给他长长胆子。
云河喜好男风,便给他安排睾\/丸癌,成全他的梦想。
云婷好吃懒做,便给她安排食道癌,让她连吃都不用吃了。
云倩冷漠无情,便给她安排脑癌,让她彻底断情绝爱。
云陈氏虽自私自利,但也没害过人,唐云曦便放过她了。
让她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担负起照顾一大家子的重担,也算是一种惩罚吧。
但唐云曦觉得云陈氏十有八九会逃跑。
不过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至于云程氏,她虽然昏迷着,但唐云曦也不准备放过她,因为她是除了云李氏外欺负原主最狠最多的。
因此唐云曦给她下了一种叫腐骨散的毒药。
唐云曦特意调整了一下毒药的剂量,让云程氏时时刻刻都饱受血肉溃烂之苦的同时,又不至于让很快死掉。
唐云曦控制着苍蝇给每个人下好了药,又看着云江等人将饭食吃完,才留下一只苍蝇充当监控后,其他苍蝇都返回了。
晚上,戌时,云程氏醒了。
她茫然地看了眼四周,自顾嘀咕道:“这是哪?”
她努力想回忆发生了什么,却感觉头很疼,疼得她叫出了声:“啊~嘶!”
屋外,云李氏、云江和云河正在发愁今后怎么过,就听到了云程氏的痛呼,连忙进屋去看什么情况。
云程氏见三人突然闯进来,拽着被子往床角一缩,惊恐道:“你们是什么人?这又是哪?”
她这话犹如一颗核弹,在云江三人脑子里炸开。
三人震惊地看着云程氏,云程氏眼里的疏离、恐惧和陌生,深深刺痛了她们。
云江难以置信:“翠琴,你……真的不是认识我了?”
云程氏看了云江一眼,微微摇头:“不认得!你是谁啊?”
“我是你男人啊,你仔细想想!”云江一听云程氏说不认得她了,焦急万分。
他想凑上前让云程氏仔细看看,云程氏却十分抗拒地喊道:“你别过来!”
云程氏拿枕头砸退云江,惊恐道:“你们是人贩子对不对?我求你们放了我吧!”
说着她就哭了起来:“爹啊,你快来救我,我再也不敢离家出走了,呜呜……”
她以为她是离家出走,被人贩子卖给云江做媳妇了。
云江听了这话,瞳孔巨震。
云程氏的爹在她们结婚第三年就死了,她哪还有爹?
还有云程氏说的离家出走,以他对云程氏的了解,云程氏只在十四岁那年离家出走过一次。
他突然有个不愿相信的猜测,云程氏该不会真的失忆了吧?
他试探着问云程氏:“翠琴,你今年多大了?”
云程氏连忙道:“我才十四岁,还不到嫁人的年纪,我求你们放了我好不好!”
云江三人听到她说十四岁,顿时傻眼了。
云李氏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云江扶住了她。
她抓着云江胳膊,不安道:“儿啊,这是啥情况啊?”
云江想起老大夫的话,哆哆嗦嗦道:“应应该……是……失忆了吧?”
“啥?失忆?”云李氏被云江这个说法打击的不轻,不自觉地缓缓松开了抓着云江的手。
她双目中神采淡了几分,一屁股跌在地上开始哀嚎:“哎呦,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哦,好好一个家,怎么就成这样了?老婆子我今后可怎么活啊……”
云江本就是个没主意的,家里接连出事,他本就心烦的不行,现在云李氏又坐地哭嚎,让他更加烦躁起来。
他呵斥云李氏道:“哎呀别嚎了,先想想办法啊!”
“你吼我干什么?我能有什么办法?”云李氏被儿子呵斥,面子上顿觉过不去,又吼了回去。
床上的云程氏也被云江的话震惊到了,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们是说,我失忆了?”
云江抓狂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云李氏只顾哭嚎抱怨,也不说话。
最终还是云河开口道:“嫂子,我们真是你的家人!
你磕到了脑袋,所以忘记了一些事情。
而且你不是十四岁,而是三十多岁了,不信你看看你的皮肤。”
云程氏闻言,连忙抬起胳膊看了看双手,只见手掌上满是茧子,手指又黑又粗糙,确实不像十四岁的手。
难道,她真的已经嫁人了?
她有些难以接受:“我真的……失忆了?”
云河点头道:“对!”
云程氏失忆,最高兴的就是云河了。
因为这意味着少一了个人知道那些秘密,他再也不用和云程氏维持表现和谐了。
现在只剩云江一个知情人,若是云江也磕一下脑袋并失忆,那就更好了。
想到这里,他眼底闪过一道冷芒,脑子里在想要不要冒险做掉云江,或者让云江出点意外。
云程氏听了云河的话,又仔细看了看眼前三人,发现的确有些熟悉,心里的防备不禁少了一些。
她央求道:“那个,能不能让我自己静一静?”
“行,嫂子你好好想想吧!”云河欣然答应,然后拉着云李氏和云江出了屋子。
等人都出去后,云程氏又尝试回忆了一下。
可除了感到头痛欲裂外,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无奈地放弃了。
她躺在床上看着屋顶,脑海中一片迷茫,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屋外,云江和云李氏相对而坐,两人心里都苦不堪言。
云河跟没事儿人似的,说了一声“我先睡了”,就回了屋。
云李氏叹了口气,朝云江道:“咱们也先睡吧,其他的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