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点击鼠标切换下一张幻灯片,继续说道:
“这个房子很小,但是却住了五个人,两男三女,从现场遗留的物品来看,很有可能是互为情侣。但是当我拿着他们五人的照片给物业辨认时,他们全部都说有一名男性未见过。”
她顿了一下,让众人消化这句话的信息量,然后接着说:
“也就是说,这五名受害者,有一位是没有住在这里的。那么原来的五名租户当中,目前还有一位男性处于失踪状态,他是不是凶手目前尚不能推断,但是接下来我们会重点找到这个人。”
“根据物业以及周边邻居的描述,我们已经对这个人进行了画像。”
姜菲菲切换到下一张图片说道:
“目前来看,可以判断出这个人的年龄应该在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五官比较端正,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
“至于这个犯罪嫌疑人,他的作案手法非常熟练,心理素质也很好,所以不能排除他还有其他作案的可能。”
她手指轻点着屏幕上的照片,声音严肃地说道:
“从被锯断的手臂就能看出,这个人对人体关节非常熟悉,而且这五名受害者被锯的位置完全一致,因此我们怀疑此人极有可能从事与医生相关的职业。”
“另外,根据现场情况分析,犯罪嫌疑人的经济条件应该相当不错。因为现场并没有发现明显的财物损失,甚至在一号房间的床头柜上,我们还找到了整整一万元现金。这表明凶手作案的动机并非出于贪婪和钱财。”
然而,她话锋一转,语气沉重地继续说道:
“但是,经过仔细观察,我们在几名女性的手臂上发现了曾经佩戴过首饰的痕迹,但在现场却未能找到相应的首饰。这让我们意识到,凶手可能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姜菲菲滔滔不绝地说着,神情专注而认真。而下面的人们则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手中的笔不停地在纸上沙沙作响,仿佛在与时间赛跑,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信息。整个会议室弥漫着一种紧张而严肃的气氛。
现在的网络发达,公安系统要想查人,效率也是非一般的速度。
会议还没有结束,蒋宏麟的手机屏幕上便闪烁起信息提示的光,他迅速浏览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他轻轻敲击键盘,将这份来自信息部同事的宝贵资料传输至大屏幕上,等待姜菲菲完成当前的阐述。
待她话音落下,周遭的静默仿佛被无形的力量轻轻推开,蒋宏麟站起身,沉稳的步伐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走向台前。
“各位,”他开口,声音清晰有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就在刚才,我们的信息部门传来了关于这五名受害者身份核查的最新进展。我将这些信息同步到了屏幕上。”
随着他的话语,大屏幕上的画面切换,五张清晰的面孔逐一展现,旁边附带着详细的个人信息。
“首先,我们确认了五名受害者的身份,”
“王铭三十二岁,赵磊三十岁,这两位是本次案件中的两名男性受害者,他们都是燕南市本地人,且都无业,因为是孤儿,所以没有两人失踪的信息出现倒也正常。”
“根据辨认,王铭不属于租户,也就是说,他是多出来的那个人。”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接下来是三名女性受害者,她们均为外地人员。”
“其中,张薇,二十七岁,海北省苍山市人,她的家人在三月二十一日报警称其失踪并被列为失踪人口;”
“刘悦,二十六岁,海北省陈州市人,原来是本地一家私人医院的护士,但由于长时间出现旷班情况,她在一月份就已经被离职,随后在三月十九日被曝光失踪;”
“最后一名受害者是吴海兰,二十七岁,海北省恒阳市人,也是在三月十九日被曝失踪。”
台下的胡俊,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沉声道:
“抓紧时间让家属过来辨认,确认身份是第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家属的每一个细节回忆,都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这是不可动摇的命令。
随即,他话锋一转,对着蒋宏麟继续说道:
“至于那两位男性受害者,王铭和赵磊,既然都是无业且为孤儿,他们的社交圈或许相对狭窄,但我们必须深挖他们过去的生活轨迹,查一查他们曾经工作或者频繁活动的地方。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特别是第五人, 失踪的另一个人到底是谁?我知道这件事非常困难,但我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去寻找答案。不管遇到多大的阻碍,都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他的语气愈发严肃,似乎在向大家传达一种决心和信念。
在这一刻,胡俊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他的眼神充满了力量,让人感受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
整个会议室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在思考着如何应对这个复杂而又神秘的案件。
此刻的阳楠与彭杰,正坐在车内,引擎的轰鸣声与窗外呼啸而过的风交织成一首紧迫的序曲。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急切。
随着导航温柔的女声提示“目的地已到达”,阳楠几乎同时踩下了刹车,车身稳稳停在了路边。
一座看似年代久远的建筑静静矗立,大门上方,“燕南市爱心孤儿院”几个大字显得格外醒目,仿佛诉说着过往的温情与沧桑。
孤儿院内,几棵老槐树轻轻摇曳,孩子们的欢笑声偶尔从远处的操场传来,纯真无邪。
阳楠与彭杰对视一眼,无需多言,默契地拉开车门,步入了这片被岁月轻抚的土地。
孤儿院的铁门半掩着,发出轻微的吱嘎声,似乎在欢迎又或是抗拒着不速之客的到来。
院内,几栋老旧的教学楼错落有致,窗户大多紧闭。
两人沿着石子铺就的小径缓缓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小心,生怕惊扰了这里的宁静。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间看似是办公室的小屋前,轻轻敲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