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楠点头表示赞同,同时脑海中闪过更多细节,
“凶手在搬运尸体时,可能会留下一些不易察觉的线索,比如拖拽痕迹、血液飞溅的微小斑点,或者是衣物纤维的残留,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是不是可以说明凶手不止一个人呢?
转移五具尸体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一定会引人注意的。所以我大胆推测,这里就是案发现场。”
阳楠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透过迷雾,看到了真相的轮廓。
蒋宏麟快速的就明白了阳楠的意思,眉头紧锁,沉声道:
“你的意思是这里可能有密室?一个我们未曾发现的、隐藏了所有罪恶的空间?”
阳楠点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与紧张交织的情绪:
“嗯,凶手之所以选择这里作为‘抛尸’地点,很可能是因为他能在这里完成整个犯罪过程而不被外界察觉。
而且物业说这几个人基本都待在家,穿的也是光鲜亮丽的,我今天之前一直在想,这里少了什么东西,我刚才突然反应过来了——生活气息。”
他站起身,缓缓踱步至窗边,目光穿透昏暗的夜色,仿佛试图从外界寻找一丝线索的影子。
“你看,这屋子虽然整洁得近乎苛刻,但每一处都透露着刻意为之的冷漠。没有随意摆放的杂志,没有散落的衣物,连餐桌上的水杯都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是为了迎接某种检查,而非真实生活的痕迹。”
蒋宏麟闻言,也不由得站起身,走到阳楠身边,两人并肩而立,共同审视着这个看似平静却暗藏波澜的空间。
“你说得对,生活,总是充满了不经意的杂乱与随性,而这些,在这里几乎找不到。凶手,或者说凶手们,在清理现场时,或许过于追求完美了,以至于忽略了这些细微却真实的生活细节。”
“再者,”蒋宏麟转过身,眼神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如果这些人真如物业所说,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那么他们的生活习惯、喜好、甚至是争吵,都应该在这间屋子里留下印记。但这里,除了冷漠,还是冷漠。这种不自然的状态,确实就是最大的疑点。
那是不是说明凶手可能非常了解这几人的生活习惯,甚至有可能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他们的日常生活进行了长期的观察。
只有这样,才能在作案后如此迅速地恢复现场,抹去所有生活的痕迹。”
“那么,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阳楠提出了新的问题,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真相的渴望,
“是为了掩盖什么?还是为了误导我们?亦或者,这本身就是凶手的一种心理游戏,享受着操控一切的快感?”
蒋宏麟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望向四周,仿佛要从这冰冷的空气中挖掘出隐藏的线索:
“找一找吧,看能不能找到有密室之类的。”
两人迅速行动起来,这次他们的搜索更加细致入微,不仅限于表面的物品摆放,更深入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连地板上的每一块瓷砖都不放过。
阳楠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敲打着墙面,希望能通过声音的微妙变化发现墙后的秘密。
蒋宏麟则站在房间中央,环视四周,试图从房间的布局和装饰中找出任何可能的异常。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夜色似乎更加深沉,仿佛连空气都凝固在了这一刻。
阳楠的手指沿着墙面缓缓移动,每敲过一处,都伴随着他心中的一丝希望与忐忑。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闷而均匀的回响,没有丝毫异常。
蒋宏麟的目光在房间中来回扫视,每一次凝视都像是试图穿透这无形的壁垒,直视到隐藏在背后的真相。但无论他如何努力,眼前的景象依旧保持着那令人窒息的平静,仿佛一切罪恶都已被彻底抹去。
“难道,我们的猜测真的错了吗?”
阳楠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站起身,目光与蒋宏麟交汇,两人的眼中都写满了疑惑与挫败。
蒋宏麟沉默片刻,然后缓缓摇头,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屈的光芒:“不,我们的推理没有错。我们只想着这个房子内,但是隔壁的呢?
隔壁的房间一直空着,没有租客。而且,物业也提到过,那间房的门总是紧锁,从未有人见过有人进出。”
阳楠闻言,眼睛一亮,仿佛被点醒了什么重要的记忆。他猛地一拍脑门,兴奋地说道:
“对啊!隔壁的房间!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果凶手真的对这里了如指掌,那么利用隔壁作为作案地点,再悄无声息地将尸体转移到这里,就完全有可能!”
蒋宏麟点头,赞许地看了阳楠一眼,随即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决定立刻行动。
他们迅速走出这间看似平静的房子,穿过走廊,来到了隔壁的门前。
门上的锁依旧完好无损,但在这两人眼中,却仿佛成了通往真相的钥匙。
蒋宏麟从口袋里掏出一串工具,手法娴熟地开始尝试开锁。阳楠则在一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确保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们的行动。
不一会儿,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嚓”声,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而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两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踏入了这个未知的空间。
房间内一片漆黑,阳楠迅速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一束光亮瞬间照亮了四周。
房间内陈设简单,几乎没有什么家具,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阳楠找到开关,指尖轻轻一按,一盏昏黄的灯泡在天花板上闪烁了几下,终于稳定地散发出微弱而阴森的光芒。
眼前的景象,瞬间让两人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窗户,竟然全部被木板封死,只留下一道道粗糙的缝隙,透不进一丝外界的光线,也隔绝了所有可能的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