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在,你会让人不自觉的拿你当主心骨,会让所有的人都觉得安心!”楚然看着江洛浔的眼睛郑重的说道,天知道,密林里看到她的第一眼、知道她来找他了,他有多开心、多激动吗!
“我看你是好的差不多了,雨停了就自己揍!”江洛浔白了楚然一眼,然后转身走到大殿的门边,看着外面已经渐小的雨势,不由得心里担忧,这暗处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呢!一定要尽早赶回交河城,那里才更安全!
暴雨天,来的快去得也快,不过一个多时辰大雨就停了。看着外面虽然还有些阴沉,但是天已经不似之前那般了,大家决定立马赶路!
没有老、弱、残,虽然只有几个受伤的和楚然一个病人,但是一点也不耽误大家赶路。
天快黑的时候,王虎看着他自己画的简易地图说道:“王爷,我们要在前面过一夜了,明日天黑前估计就能回到交河城了!”
“好,到前面找个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江洛浔想了想又说道:“今夜就别生火了,大家对付一口,明日天亮了以后再找个合适的地方生火。”
“是!”王虎答应一声就下去了。
“王爷心思独到、跟着这样的主帅打仗过瘾!”梁百超吊着一只膀子由衷地说道。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江洛浔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简单的对付了一点吃的就上路了,无论如何今日争取天黑前到达交河城。
京都安国公府。
周时晏眼角含笑的看着肉乎乎的小丫头一手端碗、一手拿着汤匙轻轻的放在嘴边吹了吹,喂给自己。
虽然是苦的让人舌头发麻的药汁子,可是周时晏愣是喝出了一丝丝的甜意。
燕无忧、小阿忧啊,他的女儿、他和江洛浔的女儿原来长这个样子。
和她娘一模一样的凤眼,灿若繁星!鼻子和嘴巴又与自己十分的相似,他竟不知有个女儿的感觉是如此美好、被那甜甜的小人儿喊爹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都已经飘飘然了!
“你儿子现在喝药都觉得比蜜甜!”一旁的安国公简直是没眼看。自打醒了知道还有个女儿后,除非是睡着了,否则是一刻也不让燕无忧离开他的视线。弄的他这个做祖父的想孙女了,还得到他这来才能见到自己的宝贝孙女,哼!
苏氏笑的眉眼弯弯,王医令和单先生都说了,只要人清醒了就没有大碍了,亏掉的身子早晚都能补回来。单先生已经在琢磨药膳了,说阿晏的身子亏损的太厉害了。要一点点的循序渐进的补回来,要不他的肠胃都受不了。
儿子的罪自然不会白遭的,孙家下了大狱就完事了吗?想的太美了!
安国公确实不会让孙家以为下了大狱就完事了,这些日子,文昌侯府这一支已经下了大狱的自然不用提,其他几支不论是嫡支还是庶出的,只要和孙家沾边的,哪怕是姻亲都遭受着来自安国公府的怒火!
朝堂上的参奏有理有据、生意上的打压更是无所不在!一时间凡事和孙家沾边的无不叫苦不迭,纷纷与孙家划清界限或是找人说情,可是安国公理都不理。
世家大族,一人得道 鸡犬升天,既然享受了文昌侯府的荣华富贵、那也的跟着文昌侯府一起承担他周震的报复!
皇上那里则是把这事全权交给了楚烈处理,楚烈则是板着脸秉公执法。只要是安国公的参奏查有实证,那么一律严惩不怠!
至于生意上的打压,他楚烈就是贵为太子也管不了啊!做生意有赚有赔、哪有都赚银子的?
看着燕无忧撅着小嘴给周时晏吹手臂上的伤疤,安国公无奈的摇了摇头,拽着苏氏走了。
出了倾云居安国公说道:“派人去跟宫里来传话的人说一声,就说阿晏的伤势反复,阿忧正在床前尽孝呢!”
苏氏噗哧一声就笑了,夫君吃儿子的醋了,实在是好笑的很。
到了前厅,一脸愁容的苏氏,眼里含着泪跟前来传话让燕无忧进宫的小公公先是施了一礼。
小公公连忙说道:“罪过了,奴婢哪儿受得起国公夫人这一礼啊!”
“小大人过谦了,吾儿昨夜突然高热,阿忧陪了半宿刚刚睡下了。那孩子睡梦中眼角还带着泪呢,我实在是没忍心叫醒他。烦请小大人回去跟皇上告罪:阿忧过两日一定进宫!”苏氏说着还擦了擦眼角的泪,看了一眼旁边的江嬷嬷。
江嬷嬷心领神会的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到小公公手里,一边恭恭敬敬的请小公公出去了。
出了安国公府的大门,上了马车,小公公打开荷包,见里面是一袋子金瓜子。不由得一笑,怪不得都愿意办安国公府的差事呢。
看着那一盒子一起送上马车的点心,小公公的心里是真的挺高兴的。他们这些人去哪家府上传话、好处自是少不了。可是没有一家如安国公府这样贴心。自己不过是等候的时候,吃这点心微微的赞了一句,人家就送了一大盒子,他们差这一口点心吗,差的是这份心!
回到宫里,小公公给皇上回话的时候是声泪俱下,说的皇上差点红了眼圈。
“你说阿忧照顾周时晏半宿?”皇上心疼的问道。
“是啊,小王爷眼圈都黑了,奴婢看着都心疼得紧啊!”小公公眼角湿润,脸上全是心疼的神色。
“安国公夫人多好的人啊,可现在憔悴的让奴婢都不忍心看!”小公公又补了一句,然后就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这话呀,也得适可而止,自己想的比别人说的效果会更好的不是吗?
出了御书房,回到掖庭宫东南角的住所。小公公把那一袋子金瓜子毕恭毕敬的呈给了张九良。
张九良打开看了看,又扔回给了小公公:“这些东西杂家还看不上,你就自己留着吧。”
“爷爷给小顺子脸,小顺子不能不知道感恩。有爷爷护着、提携着,小顺子就知足了!”小顺子笑的一脸真诚。
“哼,杂家是真的看不上那个孙家,什么东西!”张九良脸色一变,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小顺子记得,燕王可是曾给过爷爷很多次脸色看的,怎么爷爷一点都不记恨呢?”小顺子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