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三十多岁,生的一张端庄的相貌 ,否则也无法压住那几个年轻的小妾,远远看去风韵犹存,近处看来,已经有不少鱼尾纹了,岁月不饶人,尤其不饶女人,年轻的时候也算是有名的美人,如今再看,却不如相貌远远不及她的年轻女子,此时她也认命,好歹有个大夫人的名次,手底下人还不敢造次。
第一次听闻老爷要新娶,她还不以为然,直到听说,这心娶的,竟然是个男人,不由得苦笑,争不过女子,现如今连男人也争不过了。
直到柳勾远远走过来,大夫人见到他的相貌,瞬间惊呆住了,那毫无瑕眦的鹅蛋脸,一双桃花目盈盈若水,一撇一笑之间的风情,真是若是男人即风流倜傥,若是女人便勾魂夺魄,实在是惊为天人,暗暗压下这种想法,大夫人皮笑肉不笑道:“坐”
柳勾行了个礼:“还未有机会见过大夫人”
“听说你就是老爷新纳的小妾?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屈身做妾,白长了那玩意,不如切去喂狗,反倒物尽其用”
大夫人说话尖酸刻薄,柳勾听了也不怒,反而站起身来,一身美目直勾勾望着大夫人,越靠越近,直到贴到眼前一寸,如此近距离望着柳勾,大夫人呼吸有些絮乱。
“你想做什么?”
柳勾贴到大夫人耳边,说话间口中呼出热气吹在大夫人耳边,吹的大夫人春心荡漾,一向端庄的她,竟是从脖子红到耳根
“大夫人这是什么话,以后咱们少不了同床侍寝,保管让你——首尾不能兼顾!”
柳勾压低了声音,富有磁性的话语,让大夫人心神不定,直到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才算是突然惊醒了大夫人,她眼神微动,怒道:“柳勾!你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大夫人难道能保证这种事情不会发生”柳勾戏谑的看着这位故作镇定的大夫人,除了开头占了上风之外,一直被牵着走,对付这种自认端庄的贵夫人,柳勾这专攻下三路的无赖作风,侧底打乱了她的思绪。
趁此机会,柳勾趁势追击道:“大夫人,我知道你想找我麻烦,不过我柳勾混迹多年,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包子,跟一位正得宠的人相争,我劝你还是三思三思”说罢,带着笑意从大夫人房间离去。
大夫人见他走后,手捂着胸口,脸色潮红,这柳勾好生了得,身上竟然带有异香,让许久都心平气和的她,也勾起了一丝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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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勾回到房间内,却发现房间里坐着一个人,点亮了蜡烛之后,才看清,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东来山庄的少庄主,谢放。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柳勾自然而然的坐到谢放身边:“不知道谢公子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
谢放似笑非笑,道:“只是想来看看,将我爹迷的神魂颠倒的人物,到底有多少斤两”
柳勾轻抿着嘴唇。
这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是令谢放心神动了一下。
“谢公子这是在玩火”
谢放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柳勾:“你如今算是混起来了,从一个泰州城人人可得的戏子,成了能来东来山庄分一杯羹的人物”
柳勾露出我见犹怜的眼神:“严重了,我只是一个任人拿捏的小人物罢了,素来都是任人拿捏”
那双勾人的媚眼,犹如一根线牵引着谢放,让人忽视了男女,绕是对女色不怎么感兴趣的谢放,此刻也是喉头干涩,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浑身燥热不安。
谢放一把将柳勾按在桌子上,在他洁白无瑕的锁骨间狂吻,喘着粗气道:“别人动得,难道我动不得”
柳勾发出哈哈的笑声,随后一把推开谢放,将衣服拉起来。
“你如今确实动不得了,我的确曾是戏子,可我如今要与你爹成婚,你该叫我小爹,还是小娘,如今想要比你爹更大逆不道,我是不许的,谢伯给了我归宿,我只衷心谢伯一人”
柳勾认真的说道,在他眼中,谢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娶他,是他心中的唯一的真男人,为了这个男人,在男女之间游离不定的柳勾,甘愿从心里变成一个女人。
谢放咬牙切齿道:“凭你这种人,也配有归宿二字吗?当真以为我爹对你有感情,别做梦了”
“他如此做,便是真的!”
“你记住!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侮辱东来山庄的脸面,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谢放恶狠狠说道,摔门而去。
谢东来创立了东来山庄,
当时江湖之中有一句很有名的话,如果在江湖之中还有人能够帮你,那个人一定是谢东来。
谢东来豪情万丈,光明坦荡,才为东来山庄积攒下三十年的风光与名声。
而如今江湖早已经不是那个江湖,早已变成了勾心斗角不择手段,谁的势力更大谁便更强的江湖。
谢伯这样做,以后大家不会再记得东来山庄是大侠谢东来的子孙,只会记得东来山庄是堂而皇之迎娶娈童的山庄,所有事情都可以,唯有抹黑爷爷脸面的事情,谢放绝不允许,无论谢伯出于什么目的!
白玉从角落走出,他本想看看,谢放是否会对柳勾出手,如今看来,谢放似乎另有秘密。
他看到谢放独自一人走到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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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放本来准备了一件差事让楚壳子去办,令他意外的是,楚壳子竟一声不吭的走了,这并不想是楚壳子的性格,他应该牢牢抓住这个机会才是。
一个走狗,还不至于令谢放过多在意。
白玉身在暗处,见到谢放又差使了几个人,抓着数十个年轻男女,头上绑着麻袋,双手反绑在身后,压进了那座东来山庄的禁地。
白玉心中疑惑,这禁地不是不允许人出入么?
白玉纵身一越,身形轻飘飘的飞到屋顶,远远看到那些被押送的人跪在阁楼的地面,谢放拉开那些人脸上绑着的麻袋,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抓住为首的一个人的头发,将那人脖子拉的扬起,随后抽出一把锋利的亮银刀,割开了第一个人的喉咙,随后将那人丢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