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然又是爷了”刘洪斌深深的回味,“但这一次,我是吃一堑长一智,花钱很克制,即使我没有给他们赏银,他们照样恭维我,叫我刘爷,我怀揣着几万两银子,这一次只花了不到一百两,就爽到了嘿嘿”
“你变得聪明了”武帝附和道,但他已经猜到,已经发生的事情,势必再发生一遍,刘洪斌这个庸俗之人,已经被突如其来的财宝冲昏了头脑,到了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来,这倒是人之常情,只是他想不到的是,刘洪斌是怎么起了杀了那个天人的心思,又是如何有了这种本事?即使是重伤的天人,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死在这种人手上,还不如直接摔死。
刘洪斌意犹未尽:“我可真是爽到了,活这么大从来没这么爽过,我还结识了一些吹捧我的朋友,我当然知道他们只是在吹捧我,不过谁能拒绝这种感觉呢?直到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到青楼的时候,和一个公子哥较上劲了,那人是潮州的首富别离公子,出自卢家”
武帝暗自思索,潮州卢家,什么时候有别离公子这样的子嗣?刘洪斌继续道:“别离公子出手阔绰,随手就抢掉了我所有的风头,只见他轻飘飘点了三千两一瓶的金陵玉液,顿时间,所有人都发出了赞叹声,十几个面容俊美的姑娘排着队,将一瓶拳头大的酒给那位公子端去,我们本是毫无交集的,只是我那时候心气正傲,看不了别人把我的风头抢去,手里的好酒也不香了,我当即就说,来三瓶那什么液的,结果那老鸨告诉我,那玉液是有来头,要身份尊贵的才能买,我去他娘的蛋,什么身份尊贵?我出双倍的价钱还不许么?”
青楼毕竟是青楼,没有什么骨节,便一式三份给刘洪斌上了酒“我当时喝了一口,没见什么好味,就着牛肉大口喝了,故意出言嘲讽,不像那什么公子,一小杯酒像小鸡啄食一般,砸吧砸吧,像是舍不得喝似的,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其他人像是没听见我嘲讽似的,又像是看乡巴佬的眼神一样看我,我故意的把酒一口喝干净,那别离公子眉头一皱,说了一句,浪费东西,就这样,我和那位公子虽然没有搭话,这一晚梁子却暗暗结上了,他自持身份,岂能被我这种平凡无奇的人压一头,我却是气血上头,非要压他一头不可,故而那晚,他要了什么,我偏要两份,我气死他我,最后,终于到了出胜负的时候,那晚正是青楼花魁秀珠拍卖初红的日子,正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三千两起拍,我与别离公子争相竞价,在刘爷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连卢家卢公子都能压一头,和不知深浅的暴发户,也敢和别离公子相比这样此起彼伏的叫嚷声之中,我渐渐迷失了头脑,最终以一百万两这样的高价,我总算是赢了!那面润齿白的公子哥愤然离席”
武帝道:“赢了么?无论是美酒还是美人,那公子哥出钱买下,都只不过是在展示自身底蕴之下的一种象征,只为了告诉别人,这样的东西与我而已只是消遣,而你却用全部身家与人比象征,可你有那样的的底蕴么?”
刘洪斌顿了一顿:“我那时候头脑发热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啊!等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只有三十万两,差点连青楼的门都出不了 我只好说,三十两都付得,还能少你银两?那小二却说,这是自然,不过这里可没有赊账的传统,你得找金宝阁担保,让他们,先把钱付给我,然后您再把钱还给他们,然后金宝阁的人便来了,我要离去只好做担保,可恨那金宝阁的人还笑着说,
哪有我们这样好的人,给你行这个方便,怕是骨肉血亲也没这么爽利,我去他娘的蛋!生意就是生意立什么牌坊,每月几千两的利钱不是他们收么?!我这怎么好好的一夜之间就欠下七十万两,我可怎么还的起啊!于是我就盯上了那位仙人的锦囊,我知道那位仙人神通广大,能凭空的运起物品,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买了世界上最毒最毒的毒药,他喝了以后,果真死了,死前双眼仍然难以置信,似乎是想不到我竟敢这么做”
武帝道:“世间最毒的毒药,不是毒药,是你的贪婪与虚荣”
武帝听他说罢,站起身来。
我还以为如何,原来天人也是会被杀死,哈哈哈哈哈,那天人便没有值得惧怕的地方。
“刘洪斌,你生性贪婪,死罪可免,活罪不饶,打上六十大板,然后滚出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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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梦山,山巅之上。
普慈天度长松了一口气,单手伸出,手心之上,漂浮着圆月般的珠子,其中一道游龙一般的细影,在珠子之中游荡,这是柳过山的内丹,依然酝酿着生机。
“以此内丹辅以手段,能重塑一位只听从我命令的神变境界大妖的内丹,柳过山 ,你让我感到一丝惊喜,去吧!”
内丹飞射而去,砸在地上,一位浑身布满粘液的年轻人从炸裂处站起,双眼懵懂无知,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居高临下的普慈天度。
“我是谁?”
“你叫柳过山,你可以认我为父,我会祝你尽快达到神变境界巅峰”普慈天度道。
柳过山连忙跪下,道:“父亲!”
普慈天度满意一笑:“此后,你只听从我的命令,现在去取件衣服穿上”
柳过山转身向山下走去,路过转角之处,柳过山双瞳忽然变得狭长,紧握拳头,心中狠狠道:“普慈天度,小山村来的妖怪,也并非只有任人拿捏的份!你害我失去真龙之体,他日我必让你百倍奉还!”
柳过山深感普慈天度的危险,千钧一发之际,将意识封存在内丹之内,以求转机,若非他练就身内胎,使得普慈天度起了心思,恐怕现在,他仍然是生死不明,只是普慈天度没有想到,柳过山将自己的意识,也封入了身内胎之中,他仍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