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洺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生活,他咬紧了后槽牙,想要给沈星晚一点教训,可是在看到她身后站着的人时,又瑟缩了回去。
只能站在原地,继续等着手术结束。
见状,沈星晚便率先开了口:“如果你能告诉我一些东西,或许我能让你们继续回到以前的日子。”
成雅公司现在给沈星晚赚了不少钱,加上江宁州给自己的那份基金,有专业的基金经理人搭理,每天的收益都是十分客观的,所以现在沈星晚根本不会缺钱。
可还不等林洺回答自己的时候,不远处传来几人的脚步声。
沈星晚朝那边看去,就见一群人朝这边走来,而为首的正是云成新。
好长一段时间没见面,因为这段时间云氏的变故,他前后操心,再也没有以前可见的意气风发,肉眼可见的苍老了很多。
他神色着急,仿佛没看见沈星晚和祁妄一样,快步走到了林洺面前,担忧问道:“你姐姐现在怎么样?情况还好吗?”
他一出现,林洺也没有见涨多少底气,依旧是垂头丧气的样子:“还不知道,等着医生出来才清楚。”
得到这个答案,云成新沉思了一阵,这才看向沈星晚,他神色冷凝着道:“刚才听护士说,清清的医药费是你出的,多少钱我转给你。”
如果不知道实情的话,恐怕很多人都会认为,云成新是一位很好的父亲呢。
沈星晚冷声回应:“转钱就不用了,就希望云总别误会林清清是我害得就行了。”
云成新冷笑了声,却还是装模作样笑着道:“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云家感激你都来不及呢。”
祁妄见事态发展成如此,深知已经不能在这里久留了,便强硬地拉着沈星晚的手腕,要准备走。
“既然云总人都来了,那林清清小姐的事,接下来就你们自己来处理,我们先走了。”
沈星晚是被硬拉着走出医院的,在离开了云成新的视线范围之后,她用力挣脱了自己的手,不满道:“我不是说了,这件事我自己有想法,现在好了,现在把林清清交给他,我们还能有什么机会。”
见她现在还是这么固执,祁妄被气笑。
“所以你还打算从林清清这边入手,妄图扳倒云成新吗?林清清她算个什么,你觉得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更别说人家现在遭遇了这样的劫难,能不能听得进沈星晚的劝说还不知道呢。
沈星晚不在乎这个方法能不能成功,她只是想尽力一试。
但现在祁妄的插手,已经让她很不舒服了。
沈星晚看着他,目光坚定:“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和关心,但你和他现在,对我的生活干涉太多了,我不喜欢这样,难道要让我以后一直活在你们的监视之下,是吗?”
祁妄定定地看着她,显然是有些失望的。
有些话能随便说,但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其意义就不同了。
“沈星晚,你认真的是吗?”
沈星晚转过脸,看向远处:“我难道会和你开玩笑吗?”
好,既然她都这样说了……
祁妄点点头:“行,别墅你继续住着,至于给你配备的保姆司机什么的,我会去和爸说清楚,往后再也不会再管你半点事。”
沈星晚点点头,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好啊,我觉得这没什么问题,麻烦你帮我去和他说一声了。”
说完话,沈星晚直接走到路边,司机见状将车停在了她的面前。
可她径直绕过了车辆,转而在路边招了招手,随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见到这个情形,司机也有些傻眼,连忙跑去问祁妄,问有什么指示。
祁妄却盯着那辆车,一个字都没说。
半晌之后,他才冷声道:“把车开回去,跟着别出事。”
沈星晚一回到家,就见傅浔正在厨房里做饭,见她的神色不太好,便立刻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迎了过来:“怎么了?是谈得不顺利吗?”
沈星晚没什么精力了,坐在沙发上摇摇头:“不是……林清清她被车撞了。”
傅浔的眉心一拧,立刻走到她的面前,仔细检查着,语气急切担心:“那你没事吧?”
“我没事。”
她掀起眼帘,漂亮的眸子看向了面前的人:“但林清清可能腿会断了,前一分钟,她还在和我说话来着。”
世事无常……
傅浔蹲在了她的面前,仰头柔声开口道:“这些都不是你的错,和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要多想了。”
但眼下的情况,容不得沈星晚不多想。
“我知道傅沁姐现在还没走,我想明天见她一面,可以吗?”
这段时间,沈星晚一直让傅浔住在自己这里,给外面营造出她另有男人的样子,但她好几次想见傅沁,都没能成功,只因为傅沁现在并不愿意将手里的那份证据拿出来。
傅浔安静了几秒钟,最后只得答应道:“我去给她打电话问问。”
沈星晚看着他,眼眶里不禁多了几分湿润,声音也柔软了很多:“傅浔,我现在只有这一个机会了,如果不能除掉云成新的话,我只会一辈子都担惊受怕。”
看见她这样,傅浔的心里也是一阵阵心疼。
但有些事情,现在也或许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傅沁似乎有些反悔了,但他们俩现在说话的机会不多,只能电话里沟通,有些话也说不太清楚。
吃过晚饭之后,傅浔再一次给傅沁打了电话,好在感觉到他这次态度强硬,她愿意空出时间来,和傅浔再见一面,但要求是,不能让沈星晚在场。
沈星晚得知沟通的情况,也没有要求必须到场,但她从傅浔的口里得知了两人见面的地点,直接找了过去。
一家法式餐厅,每一张桌子座位都比较隐秘,沈星晚只找服务员要了一份甜品,便默默地听着隔壁的对话,虽然傅浔也说了,会如实将傅沁的态度如实相告,但她不放心。
傅沁难得带着声声一起出现,在看到傅浔的时候,声声激动极了,甚至带了几分哭腔,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舅舅,我好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