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硅固此刻的状况着实不佳,与葛衫袍的那场激战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体力,如果此时有人趁虚而入发动偷袭,那么他定然是必死无疑。
不仅是祝硅固本人忧心忡忡,就连他身旁的亲兵们也是紧张得手心出汗。
然而,祝硅固却故作镇定地说道:“叛逆葛衫袍已然被正法,至于他的属下及其同僚,无论彼此间关系亲疏与否,我一概不再追究过往罪责。”
此言一出,那些土司和世家大族的代表们纷纷如释重负,同时也让跟随葛衫袍而来的几位军头暗自庆幸不已。
毕竟葛衫袍作为节度使,在这里经营多年,要说同党恐怕都有人都有嫌疑。
也正是如此,为了不让人人自危,祝硅固必须通过既往不咎这种方法笼络人心。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把这些地方势力逼急了,肯定会出问题。
不过,祝硅固心里清楚,对待这些桀骜不驯的地方势力,既要施恩,也要立威,必须双管齐下才能有效驾驭他们。
紧接着,祝硅固又继续说道:“诸位身处远离国都望帝城之地,或许对朝廷的典章制度和规矩了解不够深入,但你们完全可以向他人请教一番。日后切记不可再身着此类奇装异服。”
显然,祝硅固口中所言的“奇装异服”,正是指那些明显违背规格、超越本分的袍服。
毕竟,西南地区山峦起伏,且距离都城路途遥远,这些人在当地基本上都是土皇帝,出现这种情况倒也在所难免。
这些人倒也不蠢,他们连忙向祝硅固表明忠心:“王爷殿下,请放心!从今往后,我们必定尽心尽力、恪守职责,一切听从王爷您的差遣和指示!”
祝硅固露出满意的神情,微微颔首道:“今日目睹鲜血,我已无心议事,会议暂且解散,明日继续。”说完,他便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仿佛连起身的力气都失去了。
众人恭敬地退出行宫后,祝硅固如释重负般瘫坐在椅子上,难以站立起身。
这时,一名亲信侍卫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王爷,您身体状况如何?是否需要请大夫诊治一番?”
祝硅固强打起精神,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回应道:“无妨,稍作歇息一两日便能恢复。”然而事实上,他并未道出实情。
此次与葛衫袍激战,不仅令他内力枯竭殆尽,更导致气血大亏。若想痊愈如初,恐怕还需十日半月之久。此刻的他,只盼着能尽快调养好身体,以应对接下来可能面临的种种挑战。
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信也绝不能把底盘全部说出来,毕竟一旦走漏风声可就不好了。
祝硅固给他的手下使了个眼色,这些人连忙去清理葛衫袍的尸体。
祝硅固接着命令道:“还有一件事,你们去葛衫袍的军营和府邸,去接手他的军队和财产,记住不要难为他的手下。”
虽然祝硅固对于葛衫袍手下的骄兵悍将没有好感,但是现在尚未站稳脚跟还不是整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