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不知过了多久,忽的房门被打开,莫夕绝带着人走了进来。
他眉宇间满是狠厉,“给我把她绑住,敢对我动手的都得付出代价。”
“不、不要……”
南姝顿时化身柔弱小可怜,眼泪汪汪地朝后面瑟缩着。
莫夕绝嘲讽道:“哟,你不是挺狂吗?这时候怕了?”
“是啊,是啊,我好怕怕呢。”
南姝不安地垂下眸子,还似乎过于害怕导致跌倒在地上。
而狗蛋被她的动作给惊呆了,'宿主,你好做作啊。'
'少管我。'
莫夕绝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晚了!”
南姝咬着唇怯生生道:“那莫少爷想怎么办?”
她此时一身淡薄的衣裳,神情柔弱娇怯,坠在眼边的残泪,顺着湿红的眼眶,划过光滑如瓷的锁骨,最后没入衣领。
宛如一枝白蔷薇生的糜然,白玉的花在风中摇曳,她那微微伸长的脖颈衬着此时略昏暗的光线,显得格外白净,纤细又脆弱。
莫夕绝顿时目露邪欲,轻佻地笑了笑,语气暧昧道:“不若拿你自己来赔罪好了,本少爷还勉强能接受。”
南姝垂着头,纤长的眼睫不停颤动,语气哽咽道:“那、那也只能如此了……”
闻言莫夕绝笑得猥琐,立即就要扑上来。
南姝一个转身,不着痕迹地避开,而后眸光微闪,“这里人太多了。”
莫夕绝扑了个空脸色不大好看,此时听她这么一说,还是邪欲占了上风,随即抬手屏退众人,“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许进来。”
“美人,这下总可以了吧。”
南姝娇羞地点了点头,在莫夕绝再次扑过来的时候,她墨色眼眸灼灼的冰冷刺骨,唇角的笑带着一丝诡异。
“就让我好好‘伺候’你吧。”
接下来是一场惨无人道的拷打,南姝手持长鞭一下一下抽在莫夕绝背上,那鞭上带着倒刺,落到身上便带起一片血肉。
莫夕绝被她用缚神索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嘴被臭袜子塞住。
南姝边打边给他喂些灵药,当然药也是从莫夕绝身上搜刮出来的,不得不说他的丹药是极好的,刚吃下去那些鞭子抽出来的血痕就消失了。
但也仅仅是表面的伤口消失罢了,内里还是一样的疼,并没有消减半分。
莫夕绝此时已经被打得生无可恋了,从开始挨第一鞭时的愤怒和不可置信,到如今的哀求和麻木。
南姝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个剪刀,对着他下面比比划划,“怎么着,还敢不敢跟姐横了?就你这种败类,直接给你嘎了算了。”
莫夕绝看着那剪刀不断靠近,只觉得胆寒,他还是个孩子,还没传宗接代,可不能够啊!
可惜他嘴被堵住说不出来话,只能哀求地摇摇头,神情悲切地看着南姝。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了些响动,南姝立马将手里的鞭子收起来,然后给莫夕绝解开。
再将自己的衣裳扯松一些,双手开始使劲儿搓脸,直到两颊泛红。
而此时还沉浸在恐惧中的莫夕绝只无助的瞧着她的一系列动作。
这女人疯了?
‘吱呀’
门被打开,明朗的光线落进来,莫夕岚入目便是一张唇色苍白,脸颊和眼尾绯红的精致小脸,墨黑的眸子被水雾笼着,只叫人看了怜惜。
而后便有一柔软的身子直直撞进她怀里,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鼻,莫夕岚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这、这位道友,你如何了?”
南姝并未回答她的话,只是轻声抽泣着,微抬着小脸,满是泪痕,水润的眸子怯怯瞧着她,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般。
“姐、姐,我......”
莫夕绝此时见给自己撑腰的人来了,他定要将方才这个可恶的女人对他的所作所为告诉姐姐,让她付出代价。
但却还未等他说什么,便见那恶毒的女人伸手扯了扯莫夕岚的袖子。
南姝扬起头,眼角颗颗滚烫的泪,滴滴滚落至莫夕岚皙白的手背上。
而她此时清然的眼眸衬着这日光,光华流转之间便多了些艳丽,仿佛沾了霜露的白蔷薇瓣,又似是浓烈的荼蘼盛开。
“方、方才,莫少爷将下人屏退后便意图对我不轨,我不愿,他便想用鞭子抽打我,还说我不屈服便要将我扒皮抽筋。”
南姝哽咽着说完,便垂下了头,只双手紧紧绞着莫夕岚的衣袖,看起来很是害怕。
“不是,你......”
莫夕绝此时只能瞪大眼了眼看着恶人先告状的南姝,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
不是,她说的都是他的词儿啊。
他才是被打的那个,被威胁的也是他,怎么到她那里就被颠倒黑白了。
南姝表示,那玩意儿又没写名字,当然是谁说算谁的。
她此时隐蔽地回看过去,唇角勾起一抹笑,露出森森白牙,在莫夕绝眼里就是妥妥的魔鬼的微笑。
“姐,我......”
莫夕绝还想挣扎一下,却被莫夕岚开口打断,“够了,你不必说。”
“西宁,你来说。”而后她又唤了一直跟在莫夕绝身边的人上前来。
西宁上前恭敬道:“今日少爷喝醉了酒在外出言调戏了一女修,这位上前来给了少爷一脚,少爷便让人将她带了回来关在这里,而后他进来想要教训这位将我等屏退,之后的事便不大清楚了。”
南姝眼眸滴溜溜地转,埋在莫夕岚怀里看好戏,其实就这段表述而言还算是公正的,并未有什么添油加醋。
而莫夕绝此时面色颓然,好好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莫夕岚神色冰冷,“莫夕绝,你这番行径太过恶劣,先去领罚,然后去祠堂罚跪,待族长来了再定夺。”
莫夕绝露出一个苦笑,“姐,你弟弟我啊百口莫辩。”
他此时身上的伤口消失无踪,纵然是想要解释都没有办法。
而确实也是他屏退的众人,如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莫夕绝被带走后,莫夕岚看着怀里的人,她面上冰冷的神色消退了些,抬手将人扶住,“道友,你可有受伤?”
南姝摇了摇头,“没有,他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幸得姐姐相救。”
莫夕岚听这一声姐姐微微有些不自在,却也不排斥,只是眉头微蹙,“你放心,他是被家里惯坏了才做出此等恶事,这次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我相信姐姐。”
南姝仰着头,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泛着笑意,那般瞧着是极讨人喜欢的。
狗蛋在脑海里捏着嗓音学她,‘我~相~信~姐~姐~’
‘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