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岚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孤倒是想让苏安然嫁给离王,让她去折磨离王。”
“两只妖孽互相折磨,那应该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苏安宁看着莫青岚。
这个疯批男人,简直太腹黑了。
*
绥宁伯府的人来找苏安然,想要带她回府。
结果苏安然没见到离王,根本不想走,也不能走。
她必须见到离王,把事情说清楚。
于是她找服侍自己的侍女询问离王的所在。
侍女也没有瞒着她,“离王殿下进宫去见皇后娘娘和陛下了。”
苏安然听到离王进宫,顿时欣喜若狂。
殿下一定是去和皇后娘娘,还有陛下请旨,要娶她做离王妃。
侍女脸上露出无语的表情。
某些人真是喜欢做梦。
“殿下何时回来?”苏安然做完了梦,又赶忙询问。
侍女摇摇头,“殿下何时回来,我们作为奴婢怎么可能知道?”
“苏二小姐想等着,那便一直等着吧。”
离王有一个优点,那便是对自己睡过的女子都很善待。
离王经常喜欢摸着自己睡过的女子的脸颊怜惜的说道。
女子生在这世间就是可怜之物,就是需要好好的爱惜。
只可惜离王从来也不给她们名分,只当玩物而已。
离王回到府中,得知苏安然还在等着他归来,便去了苏安然所在的房间。
苏安然见到离王,脸上顿时露出羞涩难耐的表情。
想想昨天晚上两人在马车里,那等赤裸相见和疯狂折腾,怎能不让人脸红心跳?
离王却早已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每次和女人睡完觉,都记住细节,他可没那个精力。
“殿下……”苏安然满怀期待的看着离王。
“安然辛苦了。”离王一脸心疼的看着苏安然,然后拉住她的小手。
“昨天晚上是我不好,是我太粗暴,太粗鲁了,不知你是第一次。”
苏安然怎么也没想到离王会说出这样的话,脸红的能掐出血来。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离王。
离王则伸出手指轻轻的将她的下巴勾起来,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让你那么辛苦,我着实心疼。”
“放心,我会好好善待你的。”
“不过,你父母找你找的着急,你是先回伯府,还是要住在王府。”
“放心,你若住在此处,我给你分配几个贴身侍女好好伺候你,定然不让你受苦。”
“别人有的你都有,还比别人更好。”
苏安然不知道离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爷,我……”
离王伸出手指,放在苏安然嫣红的唇瓣上。
“别说话,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你放心,我都会满足你,不过这需要时间。”
“我们要慢慢相处,培养感情,我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你的未来由你做主。”
“女子生在世间本身就柔弱,我会好好疼惜你的。”
苏安然被离王的话说的飘飘欲仙,摇摇欲坠。
之前离王从来也没有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殿下的甜言蜜语难道都说给苏安宁那个贱人了吗?
怪不得苏安宁那么喜欢离王殿下。
“殿下,绥宁伯府的人已经来接苏二小姐了。”侍女在一旁提醒道。
“是吗?那赶紧把苏二小姐送出王府吧。”
“绥宁伯夫妇把苏二小姐养的这般水灵,聪明,如果找不到人定然会着急的。”离王声音轻柔。
苏安宁浑浑噩噩便被人带出去,送到王府门口。
绥宁伯府的人接到了苏安然,将其带回府中。
直到回到绥宁伯府,苏安然依然是混沌的。
只是在见到孙姨娘那一瞬间被一巴掌打醒了。
苏安然捂着脸颊,倒在地上,震惊的看着孙姨娘。
“母亲,你打我做什么?”
“打你个不知廉耻的。你还是闺中小姐,怎么就能和离王睡在马车上?而且满京城的人尽皆知。”孙姨娘厉声道。
苏安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怎么可能?马车一直在路上,而且是离王府的马车,怎么会被别人知道。
即使有人知道马车里在做一些暧昧的事情,可是谁又能知道那是她呢?
“你也不想想,你整晚不归,我们着不着急,会不会派人寻你?”
离王府的马车那是满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马车里传出男人和女人床榻上的声音,加上你丢了,我们去寻你,别人怎么不会联想到那马车里的女子是你。”
“何况,你在凤仙楼门口上马车的时候被很多人看到了。”
苏安然脸色惨白。
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你说说你怎么干出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苏安然站起来,挺直脊背,扬起下巴。
“哪里就见不得光了,我马上要成为离王妃。”
孙姨娘觉得荒唐可笑,“谁告诉你的?离王亲口答应要把你立为王妃,要八抬大轿体体面面的娶你吗?他说过这样的话吗?”
“他没有说,但是他说,他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苏安然道。
孙姨娘已经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怎么生出这么个蠢货?
“离王是出了名的浪子,他哄过多少小娘子?你就不知道吗?”
“这是男人骗女人惯用的甜言蜜语。”
“他都不让你把你想说的话说出来。他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他当然知道。每一个上了他床的女人都想做离王妃。你可曾看到他让谁做过离王妃?”
“我,我不一样。”苏安然心里发慌,说话也开始结巴。
“你哪里不一样,你是国色天香,还是金枝玉叶?”
“你的容貌在京城小娘子中排不上号。”
“你的家世更别说了,你看看你那个爹,什么东西?”
苏安然的梦被孙姨娘无情的话打回现实。
她摇摇欲坠,坐在地上,眼神慌乱。
“你的贞洁丢了,是吗?”孙姨娘盯着苏安然。
苏安然茫然的点点头。
他们已经那样了,怎么可能不丢?而且还不止一次。
“你可曾吃了避子汤?”孙姨娘又追问。
苏安然茫然摇头,张慌失措。
避子汤是什么?她哪里知晓?
孙姨娘如五雷轰顶,震惊的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究竟养了怎样一个蠢货?
“怀,怀了不是更好。”苏安然忽然又有了些许期待,手掌握在自己腹部。
“你未婚有孕,除了死还有别的路可走吗?”孙姨娘盯着苏安然,厉声询问。
苏安然摇摇欲坠,如秋日风中的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