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宁的话让他身上的冰冷之气逐渐散去,感觉到了一丝丝暖意在周身飘荡开来。
“没什么事情,对付皇帝,我已经很有经验。”莫青岚说道。
“走之前我做了准备,再装出羸弱的样子。”
苏安宁知道莫青岚怪会演戏。
“不过,有太医在……”
有太医诊脉,表面上的羸弱并不能骗过皇帝。
“孙大夫是神医呀!”莫青岚语调轻快。
“他给孤吃点药就可以。”
苏安宁露出惊讶的表情,“竟然还有这种药。”
莫青岚微微颔首,“是有的。”
“那老东西邪性的很,什么稀奇古怪的药都有。”
苏安宁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你在打什么坏主意?”莫青岚问道。
苏安宁有些尴尬的笑笑,“没什么……”
“殿下放心,我是不会在你的饭食里下药的。”
“你得有这个胆量才行。”莫青岚冷声道。
“殿下吃饭吧,我看会儿画本子。”苏安宁瞬间转移话题。
“孤还有事跟你说。”莫青岚端起饭碗,用小勺将排骨玉米汤舀在米饭中,然后又加了一颗虾丸。
“殿下你说什么事?”苏安宁看着莫青岚那张绝美而又惊艳的脸。
“绥宁伯府发生了一点有意思的事情,你要不要听?”莫青岚问道。
苏安宁露出诧异的神色。“殿下派人盯着绥宁伯府。”
“毕竟是你的娘家。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你定然会被牵扯其中,孤也不能置身事外。还是要盯着一些。有什么事情也好应对。”莫青岚语气随意地解释道。
苏安宁并不在意,“殿下只要人手宽裕,随便盯着。”
她对绥宁伯府毫无情感可言。
绥宁伯府不论发生何事情,她都不感兴趣。
不过莫青岚既然提了,那自然是想跟她聊天。这个面子她还是要给的。
“殿下请说,绥宁伯府发生了什么腌臜事?”苏安宁问道。
莫青岚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这倒是与他问出的那句话如出一辙。
他们之间果然是心有灵犀。
苏安宁自然没想到,她只不过是随便问一句,莫青岚就有这么多内心戏
“绥宁伯夫人孙氏与家里的账房先生有一腿。”莫青岚说道。
“知道什么叫有一腿吗?”
苏安宁撇撇嘴,“我不傻,何况画本子里经常有这样的情节。”
“孤就说你那些画本子就没一个正经内容……”莫青岚随意又吐槽苏安宁看的画本子不正经。
“现实永远比画本子要精彩的多。你看绥宁伯夫人孙氏不就和伯府的账房先生有一腿吗?”苏安宁振振有词。
“我觉得画本子还是写的太保守了。”
莫青岚竟然无力反驳。
“绥宁伯整日在外面鬼混。”苏安宁说道,“青楼妓院他是常客,还在外面养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外室。”
“孙姨娘毕竟还年轻,耐不住寂寞也很正常。”
莫青岚觉得自己真是小瞧苏安宁内心的开放程度了。
“觉得这些画本子真的把你教坏了。”
“哦,对,不会是那个姓柴的账房先生吧。”苏安宁忽然想到了什么。
“嗯,你怎么知道?”莫青岚点点头。
“因为那是她的远房表哥,他们之前是青梅竹马。”苏安宁啧啧几声。
这些是在原主的记忆中。
“之前孙氏就很关照这个姓柴的账房先生。”
“我记得他还给财政房送了两个年轻貌美的婢女。”
“好像是柴松一直深爱着孙姨娘,离不开她,所以在绥宁伯府守了孙姨娘十几年。”
“孙姨娘内心感动,可是又不能和柴账房胡来,就给他送了两个年轻的婢女。”
“倒是很善解人意,想的也很周全。”
莫青岚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听了后面的事情你就不觉得柴松是深情之人了。”
苏安宁摇摇头,“我可从来不觉得他是深情之人,他定然有其他目的。”
“或者说他离开孙姨娘,定然活的狗屁都不是。”
“所以才以这种自虐的方式感动自己,也感动孙姨娘。然后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阿宁,你还真聪明。”莫青岚不由夸赞一句。
“孙姨娘这段时间将绥宁伯府的产业转移了一部分到柴松名下。”
“而且两人苟且之事被府中的老夫人得知。”
“老夫人被柴松打晕,躺在床上至今未醒。”
“而且他还将这件事情嫁祸给了老夫人身边的丫鬟……”
后续的事情倒是令苏安宁格外意外。
“等一下,我也要写一本画本子,就以绥宁伯府这些腌臜事为蓝本。”
莫青岚,……
跟她说了这么多,难道是为了她写画本子找素材的吗?
“绥宁伯府的事情你要不要管一管,孤可以帮你。”
苏安宁摇摇头,“我可半点兴趣也没有。”
“多行不义必自毙,人不收她,天也得收她。”
绥宁伯府的腌臜事苏安宁着实不想参与。
但她真的想写一本画本子,就从柴松和孙姨娘的爱恋开始写起,然后绥宁伯横刀夺爱,柴松忍受夺妻之恨,最后疯狂的报复。
这简直就是复仇爽文的天花板。
“等我写好画本子,你得帮我出版。”苏安宁顿时兴奋起来。
“殿下,你慢慢吃,吃完之后碗筷让李公公派人送回去就可以,我先走了。”
莫青岚,……
莫青岚看着苏安宁甩着小圆臀,离开书房的模样觉得格外可爱。
苏安宁确实开始甩臀了,没办法,因为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不甩臀几乎没办法走路。
李善财看到莫青岚盯着苏安宁两个圆圆的翘臀目光不错,心里吐槽八百遍。
殿下你也太过分了。
竟然连非礼勿视的基本礼仪都忘了。
*
苏安然是后来才听说老夫人被人在后院的园子里推倒,脑袋磕在了台阶上晕死过去。
她吓得绣花针深深地扎在指尖里,疼的她咒骂了一句。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非得在这个节骨眼上。”
“可别死了,死了我还得守孝,三年之内不能出嫁。”
三年太过于漫长了。
离王殿下能等她三年吗?
苏安然丢下手中的绣品,匆匆出了院子去找绥宁伯。
“爹爹,祖母怎么样?”苏安然急切的询问。
“大夫说了,脑袋磕了一下晕过去了,什么时候醒来还未可知。”绥宁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