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宁觉得莫青岚的净房好。
“你若喜欢,以后便住在这里吧。”莫青岚的声音忽然从苏安宁的身后传来。
“我要沐浴了,你突然出现在这里。……”苏安宁没好气的瞪着莫青岚。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另有企图。”
莫青岚,……
“孤这里的净房是整个京城,乃至大周独一份。”
“就是皇帝的勤政殿也没有这里好。”
“你好好考虑考虑。”
莫青岚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红豆别撇嘴,在苏安宁沐浴进热汤之后悄声说道。
“殿下的心思昭然若揭。”
“要不娘娘就直接搬到这里住吧?”
苏安宁摇摇头,“苍梧苑住着多舒坦。”
“为了一个净房,丢掉全部自由和一大片菜地,傻子才会那么干。”
“偶尔来一次,殿下会觉得新鲜,整日住在一起就会相看两厌了。”
“娘娘懂得真多。”红豆一脸崇拜的看着她。
*
孙姨娘头两日还抱着期待,觉得自己的事情并不严重,关两日,或者是打几板子就会把她放出去。
另外她也期待着柴松定然会花钱买通府衙的人把她救出去。
不过是与人私通的罪行,能有多严重?
随着时间流逝,她才发现,自己的认知出了错误。
府衙并没有将她放出去的打算,她也没有等到柴松花钱将她捞出去。
孙姨娘在京都府衙大牢里的表现先从淡定,到后来的焦躁,最后到彻底绝望。
莫青岚交代京都府少尹,只要照顾好孙姨娘的吃喝,不要让她轻易死了,其他的不用管。
少尹大人自然遵照莫青岚的吩咐去做。
*
绥宁伯等着太子帮他找到柴松。
可太子并没有帮忙。
当然,绥宁伯并不知道太子并没有帮忙,只以为柴松不好找。
渐渐的,他也就淡化了寻找柴松的想法
当然,他到太子府找了两次太子,想要催促太子再帮他一次。
这一次太子没有见他,他自然也进不去太子府。
老夫人听说孙姨娘卷走了绥宁伯府的财产,情绪变得格外的亢奋,把孙姨娘狠狠骂了一通。
当然,老夫人已经无法清晰的发音,只能含糊的听懂几个字。
但是谁都知道她在骂人。
老夫人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除了不能说话之外,身体竟然比以前更硬朗了。
最崩溃的是苏北辰。
他两天没回家,回到家之后竟然发现伯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爹娘和离了。他娘卷走绥宁伯府的产业,跟着别人跑了。
关键的是拐走他娘的仅仅是之前府中的一个账房先生。
苏北辰震惊的好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很明显伯府更穷了。
老夫人彻底掌握了伯府的财政大权。
苏北辰去找老夫人要银子,想要出去一醉解千愁,结果被老夫人吩咐婆子摁住狠狠揍了一通。
就因为在她病重期间,苏北辰抢走了她的首饰和银子。
绥宁伯也将他的外室,陈氏,带回了绥宁伯府。
陈氏给老夫人磕了头,敬茶,算是正式进门了。
“安然,去给你娘磕个头,敬杯茶。”绥宁伯去找苏安然,让她给陈氏磕头、敬茶,喊一声娘。
苏安然冷笑一声,“谁是我娘?那陈氏是我娘吗?”
苏安然看着绥宁伯,心里想,你都不是我爹,她更不可能是我娘了。
当然,这个秘密她要烂在肚子里。
“爹,你和陈氏好好的过日子吧,不要将我牵扯其中。”
“我不会认她做娘,更不会以长辈来尊敬她,她算什么东西?”
“她有资格让我喊他娘吗?”
“你这孩子。”绥宁伯拗不过苏安然,自然也不敢强迫她。
毕竟她已经是离王妃。
“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等你出嫁了,以后也没有机会再见面。”
“爹说的对,我都要出嫁了,以后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又何必走这个过场,何况她着实不配。”苏安然冷声道。
绥宁伯败下阵来。
“夫人,二小姐就是这般说的。”春花来到陈氏的屋子,将苏安然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陈氏。
陈氏脸上露出阴鸷之色。
“她还没出嫁呢,摆什么王妃架子?”
“即使出嫁了,我也是她继母。”
“都是孙氏那个贱人,把她教成这副德行。”
“现在我才是绥宁伯府的女主人。”
“我让她怎么样,她就得怎么样。”
“对,夫人说的对。”春花激动的附和。”
于是,陈氏便带着春花气势汹汹杀到了苏安然的院子。
“你来干什么?”绥宁伯没想到陈氏会忽然出现在苏安然的院子。
“你躲开……”陈氏摆出绥宁伯府当家主母的姿态冷声对绥宁伯道。
绥宁伯惊讶的看着陈氏。
这还是那个温柔如水,只偶尔耍小性子的陈氏吗?
苏安然冷眼看着陈氏,“你想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春花厉声道,“这是夫人,是你的母亲,你还不跪地行礼。”
苏安然冷笑一声,“这就摆出当家主母的谱了……”
“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夫人面前这般嚣张。”
“来人,来人……”
春花大喊着。
伯府刚买了几个下人回来。可他们也没有蠢到听从春花的命令,对苏安然动手。
“将这个贱婢给我掌嘴。”苏安然厉声吩咐。
两个婆子瞬间动手。
一个摁住春花,另外一个扇春花嘴巴。
春花被打得惨叫。
“夫人,夫人救我……”
陈氏正要怒吼,却被另外两个婆子挡住。
这几个婆子都是苏安然身边的人,与新买回来的人当然不一样。
这些婆子是要跟着她去离王府的,自然是苏安然的心腹。
“你,你想干什么,你还要打我不成……”陈氏声音颤抖。
“安然,别胡闹,她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如果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绥宁伯知道苏安然是下得去手的,赶忙阻止。
“滚出去!”苏安然道。
“好,走,走……”绥宁伯拉着陈氏就往外走。
春花被打得满脸是血。
“老爷,这就是你们伯府的女儿,孙氏就是这么教育的……”陈氏回到自己的住处哭着道。
绥宁伯头大,“好了,别闹了……”
“安然你不要惹,要不然我可不为你担保会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