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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灵巨树是万族本族的守护神，按理说，只有万族人才能叫一声老祖宗。
万族全族毒师，御姐楼主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毒师。
暗楼楼主并不介意谈及自身，乐得为他解惑。
原来，暗楼楼主姓书，是书族人。
书族契约书虫，但凡是写在纸上的事就没有书族查不到的，他们做消息买卖就很合理了。
但是什么时候书族和万族开始亲近，还称呼言圣为老祖宗呢？
暗楼楼主爽快地说了。
“这世上消息最灵通的，除了书族，便是言圣前辈了。
咱书族的老前辈们成为献祭骨圣后，再动用书灵查问世间事，耗费的墨玉就要不少，做消息买卖就不划算。
一些小消息我们这些小辈可以查，但一些大消息，还得劳动长者。
为了不砸招牌，当然，更为了省钱，我们这些小辈遇着不知道的事第一个想的不是长者们出山，都厚着脸皮来麻烦言圣前辈了。
麻烦的次数多了，虽然前辈很好说话，族人也觉得不好意思，索性就和万族联姻，生下了一位少主。
此后我书家嫡系就都有万族血脉，论起来，言圣当然也是我们书族正儿八经的老祖宗。老祖宗疼我们，那就不用不好意思了啊。”
“……原来如此啊。”
这逻辑，完全没毛病。
就是洛星海想问：成了自家祖宗，问言圣买消息是不是就不用付费了？
不过为了给前辈留些面子，小少年张了张嘴，到底没问出口。
暗楼楼主似乎也看出小少年欲言又止的是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你们不是和凤家还有一个契约吗？何不趁凤城主在这儿，了结前约？”
“！”
洛星海的杏眼因为惊讶撑成了猫眼，“您怎么知道？”
他和叶知行在三师城外荒村的水井密室里得人委托，要送东西归还凤家，这事十分隐秘，洛星海一直以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呢。
暗楼，竟然恐怖如斯！
就连叶知行都朝暗楼楼主看了一眼——他在和前辈们讨论时，也留了一分心神在洛星海身上，刚才二人聊的八卦，他都听着呢。
暗楼楼主朝二人露出一个“没办法，咱就是吃这一碗饭”的装逼笑容，也没具体说暗楼是怎么得到的这个消息，这属于商业机密了。
叶洛二人也没追问。
前辈们同样留心着这边动静，凤鸣城城主就不和万宝楼楼主“讨论”凤鸟骨兽的生产营销他们凤家全权负责，还是只专注生产，将营销外包给图族、给多少营销费的事了，问道：“什么前约？我怎不知？”
洛星海就将他因为“食人魔”身份泄露，和叶知行逃身回水井密室，发现隐藏灵纹，找到了凤家先人遗留之物，受其遗言委托，要将一些东西送归凤家的事情说了。
同时，干脆地将对方留下的灵禽蛋交给了对方。
凤城主凤九天接过后，留在叶知行和洛星海手臂上【完不成承诺下半辈子就穷困潦倒】的誓言印记就消失了。
身为凤家子弟，自然在凤家留有血脉牌，丧生在外家族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风秋水的亡故，风城主自然知晓。
凤秋水是他的后辈，虽然没有炼骨师天赋，但是育兽天赋极好，养的一手好凤凰。
她魂火熄灭时，家族无不惋惜。
没想到对方走的时候，还心心念念着要送这些蛋回家族。
只是风城主的表情有些凝重，不是因为这些蛋，而是因为——
“你说，东方后焱的遗言说他们是被炼骨师谋夺契灵害死的？”
洛星海点点头，“东方前辈的留言是这么说的。”
他现在也觉得奇怪了，“如果是炼骨师，为什么要对凤秋水前辈出手？如果不是东方前辈和凤前辈搞错了，那杀害他们的炼骨师，肯定不是我们百族的炼骨师！是外面那些自称炼骨师的冒牌货吧？”
他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凤家就是炼骨百族之一。
百族同气连枝，虽说不是没有结仇而生死斗争的可能，但说为了谋夺对方的契灵出手加害，那就是无稽之谈了。
毕竟百族都有各自的契灵种类偏向，专精一道，其他族要做骨兽也不需要用凤族的禽鸟。
“如果是野生的杂碎还好，如果是知道凤家底细，还想用炼骨师杀死凤族子弟借此分裂百族的有心人，那这用心就阴险了。”
叶知行阴谋论起来。
外人很少知道——反正在得到小骨头了解炼骨族历史之前，叶知行和药圣家族出身的洛星海就不知道——表面上做羽扇攻击灵器生意，最近因为他的专利想开辟防护羽衣灵器生意的凤家，并不是不修炼骨术，改炼器了。
凤族从前就做飞禽骨兽，培育飞禽灵兽的买卖，现在也依然如此。
至于对外经营的什么羽毛扇子，那纯粹就是鸟养的太多了，满山的鸟换毛掉毛，整个凤家最多的就是鸟毛，干脆就让家里那些没有多少炼骨师天赋的子弟去炼器，把鸟毛变现！
不是凤家数祖忘典，忘了跟炼器师的不共戴天之仇，原因很现实，实在是鸟太多了，不赚钱真的养不起。
能做骨兽的鸟尸又舍不得卖，这鸟毛正合适！
用凯瑟琳搞出来炼器师的手段搞钱养鸟祖宗，凤家不亏心，反而有种师夷长技以制夷的隐秘快乐。
不过，万年前“炼骨师将开天路，重启灵神时代”的预言一出，外面的灵师找炼骨师传承找疯了，搞得炼骨族从全灵师界喊打的过街老鼠变成了谁恨不得咬一口的香饽饽，凤家也怕招惹这群疯子，急流勇退，建立凤鸣城，给自家套上一个炼器师的壳子，苟住小命再说。
时过万年，炼骨师传承在凤家也成了族中的最高机密，不是凤家人人都可接触的。
就像叶洛二人在十方城认识的凤青霄，很不幸的，就是没有多少炼骨师天赋从而学习炼器的子弟，也就接触不到家族的核心，都不知道自家是炼骨族。
暗楼楼主闻言眯了眯眼睛，“你是觉得，杀风秋水的所谓炼骨师，和那伙打着炼骨师旗号害人的移魂组织是一伙的？”
叶知行点了点头，求证道：“前辈，百族中还有其他因为炼骨师夺灵被加害的族人吗？”
如果有，那他的猜测就有据可依了。
暗楼楼主眉心闪现书虫契灵印记，手掌一翻，手心出现一本黑封白页的书。
“书灵，可有此事？”
随着暗楼楼主询问，书籍自动翻开一页。
书页上亮起一道光，随后显示：【无记录】
这个结果暗楼楼主并不意外，因为刚才叶知行问的时候，他就没什么印象。
沉吟一瞬，暗楼楼主继续开口：“可有炼骨师夺灵害命之事？”
书籍再翻一页，显示：【有，共计10万起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