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刚打开房门,一根木棒冲着自己捅来!
李鸿一掌推开怡茹,一个闪身躲过棍击,双手握拳,向着来袭之人打去。
那人没想到李鸿应变如此之快,没有反应过来,眼看拳风已到,旁边又一木棒劈下,李鸿连忙抽手撤身躲过。
二人拎着木棍木棒追出,李鸿见状,并未取刀,而是双手握拳,准备迎敌。
那二人互相对望一眼,向着李鸿击去。
三人来到广场,两名手持长棍和短木棒的人联手向李鸿发动攻势。他们的棍棒舞动得如旋风般迅速,配合默契,不给李鸿任何喘息的机会。
长棍呼啸着,如毒蛇出洞,短木棒则灵活多变,如鬼魅般难测。攻防之间,密不透风,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壁垒。
然而,李鸿却异常冷静。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身体微微弯曲,灵活地躲避着每一次的攻击。他巧妙地运用着周围的环境,或侧身闪过,或借势反击。
在对手的一记猛攻下,他突然侧身,躲过长棍的攻击,同时伸手抓住了短木棒。他顺势一拉,使对手失去平衡,然后迅速出拳,击中了对手的肩头,短棒脱手。
接着,他夺过了短木棒,以惊人的速度展开反击。短木棒在他手中犹如一件致命的武器,精准而狠辣地击中了另一名对手。长棍手见状,惊慌失措,攻击也变得混乱起来。
李鸿趁机发起了最后的攻势,他灵活地跳跃着,避开长棍的攻击,同时用短木棒猛击对手。在一连串的攻击下,两名对手最终倒在地上,无法再站起来。
李鸿丢掉木棒,向二人拱手,“承让!”
“哈哈,少侠好功夫!”屋内一位老者走出。
李鸿看去,那人年纪五十上下,却不见丝毫老态。他的面庞俊朗,线条分明,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更增添了成熟男子的韵味。他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眼神中透着睿智和自信。说话时,他的声音洪亮而富有磁性,仿佛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力量。他的举止优雅,气质非凡,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风度。
“还不快见过掌门!”婉儿不知何时已经回来。
李鸿忙倒身下拜,见过苍穹派掌门。刚才的举动他就觉奇怪,要是偷袭为何只用木质武器,而且击打部位都刻意躲过要害。而自己反击时也都下手留情,没出全力。
“快起来,快起来!”掌门连忙扶起李鸿。李鸿却没起来,“李鸿大胆,请求掌门救怡茹性命!”
掌门听后皱一皱眉,随即伸手,硬将李鸿扶起。“少侠快起,有话咱们屋内说!”
李鸿被掌门扶起,还想反抗,却根本没用,对方根本不给机会,只能随着起身。
掌门带着李鸿、怡茹和婉儿四人进到接待客房,掌门让怡茹坐定,给她把脉。眼看着掌门脸色越来越差,“爹,茹儿妹妹怎么样了?”
怡茹听后一愣,才知道他们原来是父女。李鸿只是眨了眨眼,心道果然如此。原来从最初婉儿的穿着就觉得她不一般,后来见到掌门的穿着二人十分相似就有所怀疑,又看到二人的眼神表情就猜出个八分。此人正是苍穹派掌门,司徒婉儿父亲,司徒亮。
司徒亮叹口气,“这孩子的情况婉儿都和我说过,眼下情况已经到了十分危急的地步。蛊虫正往心脉窜动,已经十分接近,而且迁延日久,根除很难。”
“很难就意味着还有机会是吗?”李鸿上前问道。
司徒亮上下打量着李鸿,“难怪我闺女总是夸你,是有些能耐。”
“爹,瞎说什么!”婉儿竟然意外的脸红了。
“小姑娘,小鬼,我们有一套掌法配合我派的内功,是一套专门调理治疗内伤的功法。如果运用得当,应该是可以用来祛除蛊虫。但是,”司徒亮叹口气,“这姑娘中蛊太深,早已与身体连成一体,想要除掉并非一朝一夕,只能慢慢剔除,这时间可能数日,数月,甚至更久。”
“希望司徒掌门能不吝赐教,传我功法,救治怡茹,李鸿必有重谢,掌门也是功德一件。”李鸿跪地相求。
“功德就算了,谢也不必,我先试下,看是否真的有用。因为头一次这么做,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可能有些痛,只能先试下。”司徒亮看着二人。
“没问题,我愿意尝试。”怡茹点头,转头又看了眼李鸿,李鸿本想说些什么,还是忍住了,也点点头。
“那我就开始了,小姑娘坐到屋中间,婉儿去取个桶来,再拿杯水。”司徒亮招呼道。
很快东西都拿来了,司徒亮让李鸿拿着桶,“小姑娘要是吐了,一定接好。”李鸿点头。
房间内正中,怡茹正端坐于榻上,她的面色苍白、身体虚弱,蛊虫的折磨愈发明显的显现在脸上。司徒亮双掌缓缓抬起,掌心对着怡茹的身体,仿佛在凝聚着一股无形的力量。
突然,司徒亮的双掌隔空推了出去,一股强大的内力如波涛般汹涌而至,直接打入了怡茹的体内。怡茹的身体微微颤抖,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紧接着,口内一股浓稠的黑血喷出到李鸿端着的桶内。
司徒亮的内力在怡茹体内游走,如同灵动的鱼儿,清除着患者体内的蛊虫。每经过一处,蛊虫便被内力吞噬、消灭,怡茹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健康。
随着时间的推移,司徒亮的额头渗出汗水,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专注地治疗着怡茹。刚才只是清除幼虫,现在司徒亮正用内力将母虫从怡茹体内脱离。
良久,司徒亮长舒一口气,双掌缓缓收回,怡茹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红润。
“好了,让她喝口水漱口。”司徒亮额头满是汗水,喘着粗气说道。
这种隔山打牛的治疗方法,让人惊叹不已。婉儿忙去搀扶父亲,李鸿连连道谢,端水让怡茹漱口。
“体内幼虫比较容易处理,但是母虫不好办。”司徒亮休息一阵,缓缓开口,“它离心口太近,力度太大会伤及性命,太小又没有效果,我只能用内力推挤它,让它远离心口,到时候再处理掉就问题不大了。只是它盘踞太久,一次推挤距离实在有限,必须持续才行,不然没两天它又会向心口移动,前功尽弃?”
“多谢司徒掌门救命之恩!”李鸿怡茹一起倒地拜谢。
“快都起来!”司徒亮招呼婉儿扶起二人?但是婉儿只扶起了怡茹,李鸿死活不起。
“还望掌门教我这套功法,李鸿愿为牛马,侍奉掌门左右!”李鸿长跪不起。
“为了这套功法你真的什么都答应?”司徒亮问道。
“只要不违背道义原则,我都答应!”李鸿回答。
“好爽快!那我要你娶我女儿婉儿,你可答应?”司徒亮死死盯着李鸿。
李鸿瞬间愣住了,他想过各种可能,独独没想过这个。倒不是因为他算漏了,因为婉儿之前的各种表现都在说自己心高气傲,根本看不上他。而且所有人都能看出自己和怡茹的关系,一般人也都放弃了,眼下这处真把自己问住了。
“爹,你瞎说什么呢?”倒是婉儿打破了这个尴尬状况。
不过李鸿一看婉儿的表情,一副欲拒还羞的样子,还不时抬眼偷瞟自己,要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谁也不信。
“……”李鸿这下真的成了哑巴,自己刚才的誓言“啪啪”打脸。
李鸿头一回不知所措,以往都是别人没办法看向他,这次他竟然扭头看了眼怡茹。
“你和这位姑娘的关系我大概也清楚,大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不过,我家闺女肯定不能受委屈。你要是同意,咱们就定好日子,在我这里堂堂正正办场婚礼,你看怎样?”司徒亮看向李鸿,“不管你家世如何,我们苍穹派应该配得上你吧?”
“爹,够了!再说我真生气了!”婉儿一下恼了,“先不说我对这小子有没有意思,你用对方的难处来刁难真的很差劲!而且女儿的终身大事你就这么随意吗?有问过我的意思吗?是不是要我也像姐姐那样,为了你的地位而强迫嫁给脸都没见过的人?”
婉儿说完,自知语失,转身跑出屋去。
司徒亮脸色铁青,强忍住怒火,叫来外面的徒弟,准备两间客房给李鸿怡茹休息,还事情明天再说。
李鸿躺在床上,心乱如麻,头一次感到自己这么无助。以往的他,思维缜密,做事果断,任何事情都能从容应对。现在的自己,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身陷险境,怡茹也保护不了,自己的思绪跟不上事情的变化,这种情况以前只发生过一次,就是二哥离开,那时候的自己感觉天塌了。现在的自己呢?又是什么原因?
“吱呀”,房门打开,怡茹探头进来。“鸿哥哥,我能进来吗?”
“怎么这么见外?”李鸿看到怡茹扭捏的模样有些不适应,“茹儿,怎么了?”
怡茹慢慢进来,关住房门,“其实吧,鸿哥哥要是真的喜欢婉儿姐姐,我不介意的,只要能陪着鸿哥哥我就知足了。”
“傻姑娘,瞎说什么呢!”李鸿起身过去,一把抱住已经泪眼婆娑的怡茹。“我们可是订过终身的,而且我们已经——,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
“我知道,我也不想和鸿哥哥分开,我想一直陪着鸿哥哥,我们一直在一起。现在我真的好怕,我不想死,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活着真好,能看到这么多美妙的地方,见识这么多从未见过的人,能和我最爱的鸿哥哥在一起。”怡茹低头靠在李鸿胸膛,“但我也知道我的身体情况,现在只有司徒掌门能救我。所以,他提的条件不只是和你说的,我也听着呢。其实哥哥不用有负罪感,要是不肯,咱们赶紧下山找个大夫,再做些药,找寻其它办法。要是真的喜欢婉儿姐姐,不必顾及我的感受,我这里没事的。”
李鸿沉默不语,怡茹说了两种办法,其实只有一种选择,再下山怡茹必定死路一条,李鸿不敢也不能这么做,现在只能从司徒掌门这里想办法了。
问题是司徒掌门是个倔骨头,短短交流就能感觉出来,他是个极度利己的人。这种人最难糊弄,因为你和他说什么他都会从自身考虑利益,这种人也最好交流,只要能有等价或是更好的的东西交换应该就行。但自己有什么呢?
只有自己这个人!有头脑,有功夫,没准司徒掌门对自己背景也有所调查,毕竟自己昏迷了三天,三天能做很多事的。
李鸿头脑不断思索着,还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是能拿出来作为交换的?
“臭小子,又想什么呢?”婉儿不知何时已经进到屋内,靠在床边,看着二人。
“婉儿姐姐!”怡茹赶紧离开李鸿,低头害羞的看着婉儿。
“你每次进别人房间都不敲门吗?而且还是从窗户进来。”李鸿看着婉儿,没有好气。其实他本人对婉儿没有多少成见,除了大小姐脾气其他都还好,主要还是迁怒到他的父亲。
“这是我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什么问题吗?”婉儿看着李鸿,回怼道。
“大小姐,您要是没什么事,能不打搅我们休息吗?小的这里谢过了。”李鸿语气明显有了情绪。
“鸿哥哥,婉儿姐姐人很好的,你不要这样!”怡茹拉开李鸿,“你要是觉得别扭,就出去歇会,我和婉儿姐姐聊会天。”
接着,俩女孩也不管李鸿,自顾自聊起来。从天气冷暖,到穿着打扮,从胭脂水粉,到都市街道,从街头小吃,到帅哥美女……
俩人越聊越投机,李鸿就像个木桩杵在那里,见二人根本没有停下的迹象,就打个招呼,出去溜达一圈。
此时天色渐晚,这苍穹派规模也大。因为有苍穹派的客人令牌,弟子和工人也都不阻拦打搅。就这么走着,李鸿竟然迷路了!
没错,一直小心谨慎的李鸿竟然迷路了。主要还是因为他脑中一直思索事情,也没人打搅,就这么一直走,就到了一片无人的区域。
李鸿暗暗叫苦,自己太不小心了。其实出去也很简单,周围都是建筑物,翻墙进去找人打听就行,但是这太过鲁莽,给人的印象太差,李鸿摇摇头,再找找,要是碰到人就打听下,问题不大!
结果越走问题越大,周围越来越荒凉,再加上天色已黑,周围一片漆黑。李鸿暗暗叫苦,真是诸事不顺,早知道刚才随便翻进个房间求助了。
一个江湖门派搞这么多房间干嘛!李鸿心里抱怨,但是脚下不停,加快脚步四处张望。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点微弱的亮光。
李鸿赶紧过去,却发现这里荒凉到了极点,应该荒废许久了,但就这么个地方,竟然有亮光!
李鸿提高警惕,缓步进入。在一个荒废破败的屋内,点有一盏烛灯,一个人影在里面来回走动,还不停说着些什么。
李鸿潜身来到屋外,看到里面之人竟然是司徒掌门。最吃惊的是,屋内绑着一个人,那人全身被铁链固定在墙上,铁钩还穿了琵琶骨,那人披头散发,看不清长相。
“秦将军,何必执迷,我也是奉命行事,只要交出地图,我可以替将军求情,这兵败之过,梁亲王也会替将军搪塞过去。”司徒掌门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将军不要再顽固了,回京面见圣上又能怎样?你觉得您和亲王皇上会听谁的?”
“老夫征战数十年,为保我疆土浴血拼杀,却被你们这帮鼠辈算计,导致兵败,真是苍天无眼!”秦将军怒骂,“老夫死不足惜,可是这堂堂华夏,百年基业,即将毁于一旦!老夫愧对先帝和列祖列宗!”
接着就是对司徒掌门和他身后的梁亲王一群破口大骂。
“我好心来劝,你却自己求死,也罢,秦将军,我敬你是条汉子,这里有壶酒,里面有什么你也清楚,梁亲王发话了,不配合的人没有留的必要,我一个时辰后过来,您要是活着,我带您去见亲王,您要是死了,我这会去禀报的。”司徒掌门抱拳,“看你自己选择了。”
说完把酒壶放到秦将军手能够到的地方,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