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周砚川这两个人一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在见到客厅的外婆时，那叫一个亲热礼貌。
“外婆好，我们是思年的朋友也是夏夏的同学和朋友。”
“哎，好好好。”
老人看着又是拎着大包小包，又是俯身打招呼的两个人，急忙就是说：“都还是孩子，来就来了，拿东西干什么。”
“要拿的要拿的，”陈屿说着就把东西放到了一旁的地上。
温玖刚想和老人打招呼，没想到老人就握住她的手：“是小九吧。”
她眼神意外。
老人的下一句响了起来：“我听我们夏夏说过你，长得真漂亮。”
温玖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这种被朋友介绍给家人的感觉心里总是会软软的。
对于外婆的称赞，不好意思地笑笑：“外婆好。”
“欸好，快坐，”文秋菊一边应，一边牵着女孩往沙发那里走，同时还示意陈屿那几个人，“都坐，肯定都累坏了吧，先休息会儿，等会儿外婆去给你们做饭。”
“不用了外婆，我们就是过来看看您。”陈屿蹲在地上想去摸耶耶，听到老人的话把头抬了起来，“我们订了你们这边的一家宾馆，等会儿去那边。”
“那哪行，外面哪有家里住着舒服，再说了家里有房间，去外面干嘛。”
“那太麻烦您了，”周砚川拒绝。
“不麻烦，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而且我还要谢谢你们帮我照顾夏夏呢。”
“夏夏很听话的，很多时候都是她照顾我们，”温玖柔声说，“反倒是我们给她添了不少麻烦。”
“是嘛，”文秋菊转头看了眼身旁的人，“我们夏夏也会照顾人了？”
“哪有，都是小九在照顾我。”
“我猜就是，一个小迷糊哪会照顾人啊。”
“外婆，”夏时扯了一下身旁人的衣摆。
文秋菊笑了出来：“好好好我不说了。”
陈屿靠近沈思年：“感觉外婆挺疼小仙女。”
“肯定疼啊，从小带大的孩子。”
“嗯？”陈屿愣了一下。
沈思年看人反应感觉应该是不知道夏时的身世。
不过按照他们几个人的关系，这件事肯定早晚都会知道。
晚知道还不如早知道，这样以后说什么话可能还会注意点。
所以他并没隐藏，看着沙发上的人，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夏夏父母很早就去世了。”
陈屿表情呆住，有点难以置信：“去世了？”
“嗯。”
几个人最终还是没走掉，老人热情起来没人能招架的住。
只不过走没走掉，到了晚上吃饭，说什么也不让外婆动手了。
温玖和夏时陪着聊天，剩下三个人趁外婆不注意的时候去了街上。
老街旧巷，青砖灰瓦，眼前的景象仿佛是一幅铺展开来的水墨画卷。
路边被雨打落的梧桐叶，长出了青苔的石阶，拿着蒲扇坐在家门口和邻居聊天的老人。
处处充满诗情画意，也哪哪都是烟火气。
陈屿没忍住感慨：“没想到现代竟然还会有这样一个地方，怪不得小仙女性格那么温柔，换我生活在这儿我也温柔。”
周砚川笑了下，没理他，看向一旁的沈思年：“祁佑这几天给你发消息没？”
沈思年摇头：“给你发了？”
“发了就不问了，”周砚川眼里多了抹担心，“也不知道这次又咋了，消息不回，手机关机。”
沈思年同样也皱了下眉。
“我们来这边的事和他说了吗？”身旁的人又想起什么的问。
“说了。”
“还是没回？”
“没。”“知道来找夏时还没回消息，他这有点不太对吧，”说到这里周砚川就拿起了手机，又尝试打了一下，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他蹙了下眉，又看向一旁和人买早点大娘聊起来的陈屿：“你前几天敲祁佑的门，确定他在家？”
“确定，虽然佑哥没开门，但是我听到他家有声音了。”
“也就是说你没见到人？”沈思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没啊，”理直气壮的一句。
“……”
周砚川在又一次给祁佑打电话还没打通之后，没忍住抬腿踹了面前的人一脚。
“你佑哥要是出什么事了，你就完了。”
陈屿往一边躲：“我真听到声音了。”
“什么声音？”沈思年决定再相信他一次。
“听到唱歌了。”
周砚川闭了下眼睛，又睁开，想忍明显是没忍住：“你他妈那天戴耳机了。”
沈思年：“……”
“给夏时发个消息吧，”周砚川已经不想跟这个傻子说话了，看向一旁的沈思年，“你问她一下，祁佑有没有联系她。”
“他要是联系夏夏没联系我们，我给你讲他完了，”沈思年说着就拿手机给夏时发了短信。
「夏夏，祁佑最后一次给你发消息是什么时候？」
「前天」
沈思年在看到女孩发来的那条消息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不过也算是松了口气。
“没事了，”他示意身旁的人走。
周砚川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给夏时发消息了？”
“嗯。”
“真是，”把周砚川给逗笑了，“那他说干嘛去了吗？”
“没说，而且他和我妹发消息也是两天前了。”
“这人，”还没松口气，就又不禁有些担心。
不光是他们担心，温玖看着身旁明显心不在焉的女孩，趁外婆去休息的时候，轻声问：“在想他？”
夏时也没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小声说：“就是觉得有点担心。”
“祁佑也没联系你？”
“也？”
“来这里的时候，我听他们几个男生说有问过祁佑，可是一直没等来他消息，周砚川给他打电话也一直没接。”
听女孩这样一说夏时更觉得不安。
她在七点多的时候又给之前的那个号发了一条消息。
陈牧看着手机上新来的短信，抬眸示意了一下对面的人：“又发了一条消息。”
祁佑掀起眼皮：“你那么大人了无不无聊？”
“那你跟我回去。”
“不回。”
“这样的话，”陈牧说着就开始在输入框里打字，“人女孩问的是你现在还好不不好，你说我回她个不好怎么样？”
“……”
“把手机给我。”
“那你跟我回去。”
又是沉默。
两人之间的气氛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过了很久，“我这样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