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女人们的反应各不相同,只是如厌这里就没有那么好糊弄过去了。
逗弄完四公主的弘历,转头一见如厌,那个心情就不好了。
他特意让富察琅嬅回长春宫休息去了,只让高曦月陪着他连夜审讯如厌。
高曦月:【这乾四爷特意让人缝了如厌的嘴,她狡辩与狡辩又有什么区别吗?】
铁蛋无奈的耸了耸肩:【反正她只会说一句:臣妾百口莫辩,所以她辩与不辩,缝嘴不缝嘴,又有什么区别?】
高曦月:【也是……】
弘历打了就是这个主意,他一挑眉头,“来啊,传慎嫔与娴官女子。”
让他仔细想想看,若是如厌再贬,应该贬到哪里去?
最近蒙古各部吵着要求公主和亲,他的璟瑟还小,他才不会舍得将自己的女儿又或者是妹妹嫁到蒙古那么远的地方去受苦呢。
毕竟,公主府都已经修好了,驸马的人选也定好了,虽说都是嫁蒙古,可他为璟瑟的打算,是根本不曾出过紫禁城啊!
啊哈哈哈……这世间还有他这般伟大的皇阿玛了吗?
恐怕寻不出第二个了吧?
正在弘历喜滋滋的时候,阿箬和如厌同时被带了进来。
弘历立刻收敛了周身二傻子的气息,赶紧恢复那威严无比的帝王气势:“慎嫔、娴官女子,是你们二人自己招,还是让朕将你们打入慎刑司受过刑后再招?”
如厌眨巴着无辜的眸子:让她招什么呀?她又做了什么吗?还是说,那些后宫的女人又想害她了?
难道……
如厌突然就想到了某种可能,她的内心深处隐隐闪过了些兴奋之感,阿箬曾经背刺过她,红荔哥哥也曾经用给阿箬恩宠的手段,让阿箬招致那些后宫女人们的嫉妒,以此来转移一下她身上的锋芒,红荔哥哥这样做,就是为了护她周全。
【然而这些可都是如厌的臆想,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儿,乾四爷自己想宠谁就宠谁,他堂堂一个皇帝,难道还非得让他恨谁就宠谁,爱谁就冷落谁吗?】
【这光是听听,就挺离谱的!】
高曦月揉了揉太阳穴,她如今愈发理解乌拉那氏.宜修的头风病,究竟是怎么来的了。
弘历内心冷哼一声:他就知道这个如厌啊,一直就挺觊觎他的美色,如若不然也不会一开始就打着兄弟情谊的旗号,来吸引他的注意力,后来还成为了他的妾室,也是啊,那个时候他果真是被如厌下了迷药了,怎么就会把对高曦月的感情,投放到了如厌的身上呢?
他与如厌哪里有什么狗屁的青梅竹马,两人从小生活的地方都不是同一个地儿好嘛!
幸好高曦月自有手段,让他摆脱了懿症,否则啊,他的大清早晚得变成如厌的天下,可使劲儿的让她给豁豁了。
阿箬定了定心神,跪地行礼道:“皇上,嫔妾不知,嫔妾何错之有?”
弘历懒得看她一眼,只是让人带来了王钦。
谁能想得到,才过了新婚之夜的王钦,一转头,竟变成了浑身是伤,手脚尽断的模样。
这是王钦?
这还是王钦吗?
如厌努力瞪直了双眼,顶着她新做好的嘟嘟唇,一直随着王钦的方向不肯放嘴。
王钦看到如厌这副模样,立刻以为如厌还对他心生好感,于是王钦当即拼尽了全力,也要撞在如厌的身上。
“娴官女子救救奴才,奴才也是听从了您的意思行事啊!”
她的意思?
如厌不停的眨巴着双眼,一时也忘了她该将趴在自己身上的王钦给推开来。
弘历看着如厌依旧在眨巴着双眼,嘟着嘴,还不知道反抗,挺受用之极的模样,当下便大怒不止,“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将人拉开!”
真是气坏他了,好歹如厌也是顶着他妾的名头,她怎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这个皇帝戴绿帽子,与一个太监反而眉来眼去的。
如厌见王钦很快被人拉开,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王钦怎么会落到这般可怜的地步呢?
她可真是心疼坏了,于是如厌朝向容佩的方向不悦的质问道:“容佩,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王钦可是你的丈夫!他可是男人啊!你怎么能忍心让他受此折磨呢?”
哪怕如厌的嘟嘟嘴,只剩下了一个口子,她也得努力的吐气说话,表达对王钦的温暖。
王钦顿时感动坏了,“多谢娴官女子关心,奴才这身子可都是昨夜容佩打的!”
他知道娴官女子与皇上那可是青梅竹马的存在,若是娴官女子能够在皇上跟前替他美言几句,那么他定然能够渡此难关。
至于容佩,哼,他可得趁机告状,等他好了之后,他定要活生生的折磨死容佩!
“娴官女子,你是个好人啊,奴才喜欢你!”
王钦的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
如厌一听,不由得抿嘴一笑,原来她这么受欢迎啊,早知道她就放开容佩,让她自己来了。
高曦月委实是看不下去了,她随即出声提醒道,“皇上,这王钦看样子,像是中了什么药了?容佩,昨天可是你们的新婚之夜,你们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皇上跟前,还不赶紧细细道来!”
容佩遂赶紧拿出了自己袖中早已经藏好的药包说道:“烦请皇上、皇贵妃娘娘一看,这里面就是王钦自己寻来的药,昨夜他服下药后,便发了狂,要折磨奴才,幸好奴才也是个不怕吃亏的,手上有劲的,奴才为了自保,打他也只是为了自卫才反击罢了。”
如厌可不相信这样的说法,她的嘟嘟嘴努力的嘟嘟,“容佩啊,你说什么呢?他可是男人,你怎么能这样打他?什么自卫反击,依我看就是互殴!”
此刻弘历只想赶紧走完程度,然后寻个借口送如厌去蒙古和亲,于是他努力的忽略掉如厌欠揍的表情,“将王钦拉下去,乱棍打死!”
此话一落,如厌整个人震惊坏了,她那副哭丧的模样,可要比死爹死娘还要伤心,“皇上,你怎么能这么武断,你匍猹啊,你怎么不猹啊,哪怕追出宫去,也得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