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仔细算下来,我都已经有六年三个月零十八天没有侍寝了……”
如癔一大早便望着窗外的直线蓝空发怔,这紫禁城的城墙可真高啊,高得连她都忍不住地想用天衣无缝出虚恭局狠狠蹦几个响屁,将自己蹦出紫禁城去,此刻她倒有些想念蒙古草原上那辽阔的草原蓝天了。
可谁知红荔哥哥居然下了圣旨,从此不允许她再用天衣无缝出恭局污染紫禁城了,这可让如癔破了大防。
这可是如癔的绝招啊,可谁知红荔哥哥居然不让她用!
红荔哥哥可真坏啊!
“晕车哥哥……你现在在哪里?如果你在紫禁城就好了,那么以你的性子,你定会为我折几枝红梅送过来吧?”
如癔倚在窗边,她抬起头倔强的看着天空,强忍着泪水不望它流下来。
一想起昨日她还在意欢面前炫耀自己终于要承宠了,可后脚意欢就使出了狐媚子的招数,竟然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竟中途就将圣驾截到了储秀宫。
这个叶赫那拉.意欢,想不到她还是这般的心机深沉啊。
“意欢,你又以为自己赢了吗?你一直想怀红荔哥哥的孩子,可是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你喝了那么多的坐胎药,却怎么也怀不上,既然红荔哥哥不想让你怀,那么我说什么,也得帮一帮红荔哥哥才是。”
如癔打定了主意,当即让大力跑一趟太医院,去寻江与彬来。
可不过一会子功夫,大力气喘呼呼的回来了,“娴贵人,江太医他说他很忙没空!他不来了!”
如癔听罢又呆滞了片刻,她不悦的神情跃然脸上,“他为什么不来?可是惢心着他不让他来?你去告诉江与彬,惢心她不是个安分的好女人,让他千万不要听信惢心的挑唆,我和他之间,向来都是亲如兄弟般的情谊,大力,你赶紧去告诉他啊,我不能没有江与彬,让他赶紧来翊坤宫一趟。”
大力一向都知道如癔是个颠的,可她也没有想到过这个如癔居然那么颠,拜托人家江夫人搁在家安安分分的相夫教子呢,多少年没有进宫了,怎么就惹上了这个伥鬼主子,硬生生的抓着她不放,偏偏人家江夫人人在家中坐,锅就在天上飞,什么叫做她没有他不行啊,这个颠婆难道是一点儿男女大防都不顾及了吗?
还说什么和人家江太医亲如兄弟,我呸!依她看这个娴贵人纯粹是看人家江太医夫妻过得美满,所以极度不爽,是想尽办法都要让人家江太医满门抄斩才肯罢休吧?
大力虽然脑子简单,但和如癔比起来,她反倒觉得自己有良心多了,这种缺德的事情,她可干不出来,所以大力根本没有听从如癔的话,再去寻江与彬,而是绕着翊坤宫跑了几圈,磨磨蹭蹭的算了时间,这才往回赶去。
只是人家江太医不来,如癔总是不会轻易罢休就是了,没法子,大力只能认命的来来回回搅尽了脑汁敷衍如癔,可如癔总是喜欢折磨人折磨上瘾,若她今日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看样子她是不会放过大力的。
正当大力苦恼之际,汪芙芷得了消息,便悄悄让人唤了大力过一趟。
大力满头汗水,如同寻了个救命恩人般的看着汪芙芷,也对汪芙芷感激不尽,“奴才谢过惇妃娘娘,若不是惇妃娘娘,恐怕奴才这条小命今个儿就要交待了。”
汪芙芷赶紧命人给大力端了茶水然后帕子擦汗,搞得大力这个小丫头更加感激渧零了,“惇妃娘娘,您有什么交代只管吩咐奴才,奴才一定办到。”
大力:呜呜呜,跟在娴贵人身边可太苦了,谁能懂啊?若是惇妃娘娘看中她了,把她调到惇妃娘娘身边去那该多好啊!
然而她想得挺美的,惇妃表示她的身边可不缺人,正当大力苦恼之际,只听汪芙芷缓缓说道,“其实江太医之事,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依本宫看那个娴贵人,是不会轻易动用太医的,除非她又生了一肚子坏水想要再生事端了。”
大力猛然抬起头,原谅她脑子简单,又是个新入宫的小宫女,完全没有将事情往这方面去想啊。
“莫急,本宫自有法子教你!”
汪芙芷将大力好生宽慰了一番,然后便道,“整个太医院又不是只有江太医一人,只不过那个娴贵人是嫉妒江太医夫妻太过美满,所以便生了毒计罢了。”
大力听罢,当即将头点的如捣蒜,“是啊是啊,惇妃娘娘,您可真聪慧啊,奴才也是这样想的,奴才虽然蠢笨,但看那娴贵人的眼眸中一提及江夫人,都是满满的妒意啊,奴才不忍心,所以才想忽悠,啊不,是帮娴贵人勉强跑一下腿罢了。”
汪芙芷轻轻笑道,“你说的意思,本宫都懂,然而你只既有心,便只需要按照本宫的意思去做!”
汪芙芷也许是看出来了大力本性善良,她当即便道,“你放心,不是让你去害人,而是为了帮江太医,你也不想看到江夫人好不容易得到了幸福,反而要因为旧主的毒计,再遭受磨难吧?要知道,当年若不是江夫人得了皇贵妃的帮助,及早的离开了娴贵人,那个三进慎刑司的倒霉蛋,就是江夫人了。”
大力听闻此事儿的时候,也是心有余悸的,她可不想成为以后进慎刑司的倒霉蛋。
“惇妃娘娘的意思,奴才懂,奴才也是帮了江夫人一把,根本不算害人。”
汪芙芷却提点道,“你说错了,不是算你害人,而是娴贵人想害人,向他们使毒计,而你却是将娴贵人的毒计给她使了回旋镖反弹回去,至于娴贵人她会不会中途良心发现,有所悔改,那都是全凭她自己的良心了。”
末了,汪芙芷看了一脸懵懵懂懂的大力,语重心长的说道,“毕竟,良心这个东西,别人可给不了。”
大力用力的点了点头,便是明白了汪芙芷的意思,她认真的听了汪芙芷的吩咐,然后眼眸闪亮的跑回了太医院,请了一个乌拉那拉氏太医。
这可是如癔的同族啊!
整个乌拉那拉氏家族唯一剩下的前朝男人!
至于如癔会不会对他念在同族的份上,少作死多些共患难之情,如癔又会不会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那可都不关大力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