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顾言澈刚回来,你就迫不及待想跟我撇清关系了?”
宋清书:“你想多了,我这么做,并不是因为谁。”
【只是单纯的不想跟你过了。】
纪宴池脸色阴沉地吓人,目光紧紧锁住宋清书。
气氛僵持了几秒,纪宴池冷笑了一下:“呵,你想得美!”
“这是我的房间,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归我,你若是不愿意跟我一起睡,你就自己找个地方将就去。”
说完把宋清书甩一边,掀开被子就躺床上了。
眼睛一闭,床头灯一关,纪宴池就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留下宋清书一个人在旁边骂骂咧咧的。
“自己找地方就自己找地方!”
卧室窗帘没关,借着月光勉强能看到些许。
宋清书抱着枕头从床上下来,去了沙发。
想要跟纪宴池分房睡的决心很明确。
纪宴池没想到宋清书还真去睡沙发,一时间觉得心里窝火得很。
但他是绝对不会去哄宋清书回来的。
她爱睡哪睡哪!
沙发那么小,就她那五花八门的睡姿,他就不信她能睡得了。
搞不好,半夜就自己偷摸上床休息了。
因此,纪宴池躺在床上,原本困了的,被宋清书这么一闹,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偏偏卧室里还安静得很,宋清书那女人心里居然一点波澜都没有。
平时跟他有点什么冲突,都能在心里吐槽他半天,今晚怎么这么安静?
纪宴池觉得奇怪,后来憋不住了偷摸起床看了才知道,宋清书早就睡着了。
小嘴叭叭的好像还在说梦话。
纪宴池附耳过去,想听听她在讲什么,但因为声音含糊不清,只能隐约听见一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她前面喊了个人的名字,但是声音太小了,纪宴池没听见。
闻言,他眉心微微蹙起,手忍不住捏着她脸:“宋清书,你在梦里喊谁呢?”
“是不是梦到顾言澈了?”
以前跟宋清书同床共枕了那么多次,都没见过她有说梦话的毛病。
这顾言澈一回来了就说梦话。
还怎么现在才回来,呵宋清书果然是对顾言澈念念不忘!
纪宴池脸臭臭的,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因为宋清书说的梦话心里不高兴了。
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加重,硬生生把睡着的宋清书从梦里疼醒。
一睁眼看到纪宴池坐在自己身边,宋清书吓得魂儿都差点掉了,蹭的一下子坐起来:“纪宴池,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坐在这里干嘛?!”
还有,她的脸好疼!
“你对我做什么了?”宋清书抱着抱枕一脸防备地看着纪宴池。
她白嫩的小脸都被纪宴池掐红了,隐隐作痛。
纪宴池没想到自己会吵醒他,愣了下,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
他唇角微动,冷哼一声:“我能对你做什么?”
宋清书小声嘟囔:“谁知道你。”
【大晚上的不睡觉,坐人家身边,整得跟个男鬼一样,想吓死谁啊?】
被说是男鬼的纪宴池脸色黑了又黑。
见他不说话,宋清书眼珠子一动,突然就想犯贱了。
“纪先生该不会是身边没人,寂寞了睡不着吧?”
纪宴池脸黑得更厉害了,“你想太多了,我是觉得你睡觉说梦话太吵了。”
宋清书:“不可能,我睡觉从来不说梦话!”
“是么?可我刚才明明听见你说话了。”
宋清书本来还想反驳点什么的,可看纪宴池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像是在骗她。
她该不会是真说了吧?
纪宴池手撑着沙发靠近宋清书,“不妨说说,你刚梦见谁了?”
宋清书想起自己梦到的人是纪宴池,与他对视时,心都有些虚了。
但明面上只能装作镇定:“我不记得了。”
纪宴池冷笑一下,根本就不信宋清书的鬼话。
“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说?”
“……”宋清书抿着唇没说话。
【纪宴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解我了?】
【不管了,只要我一口咬死不记得了,纪宴池就拿我没办法,要不然让他知道刚才我梦见的人是他,我脸往哪搁啊!】
纪宴池:嗯?
宋清书刚才梦见的人是他?
前一秒还脸色阴沉的他,豁然就开朗了。
“你不想说就算了,睡觉吧,时间也不早了。”
对他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情况,宋清书已经见怪不怪了。
“先说好啊,你可不能再像刚才那样坐我身边。”
天知道,睡着觉,一睁眼身边突然有个人多恐怖。
“只要你不说梦话,什么都好说。”说完,纪宴池就起身回他的床上去了。
宋清书对着他的背影骂骂咧咧的。
【狗东西。】
被骂的纪宴池并没有生气,反而还心情挺不错的笑了。
“……”
次日。
宋清书是被折射到床上的一缕阳光给照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皮,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结果抬头一看,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躺纪宴池怀里去了,正枕着他胳膊。
不仅如此,纪宴池睡衣扣子还崩掉了几个,她的小手手就放在人家胸肌上。
宋清书:“!!!”
那一瞬间,她感觉天都塌了。
蹭的一下子从纪宴池怀里离开,只是下一秒就被人拉着手拽回去了。
纪宴池翻了个身,手很自然地搂着她腰,低哑好听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再睡会。”
宋清书被抱得死死的,想动一下都困难。
【不是,我昨晚不是在沙发上睡的吗,怎么跑床上来了?】
【昨晚才刚说的分开睡,结果……】
宋清书觉得脸有点疼。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你在别扭什么?”纪宴池的声音再次响起。
等宋清书抬头看他时,他已经睁开眼睛了。
刚睡醒的他头发有些乱糟糟的,面容柔和,和平时相比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宋清书动了动唇,一时间没想好怎么反驳纪宴池的话。
便转移话题问他:“我昨晚不是睡沙发?”
“嗯,某人昨晚睡着睡着爬我床。”纪宴池嘴角挂着一抹浅笑。
“什么?”宋清书简直不敢信,“我爬你床?怎么可能!”
她恨不得离纪宴池越远越好,怎么可能会爬他床?
肯定是这家伙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