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早,能不能多睡会儿?”
听着纪宴池带有祈求的语气,宋清书没有心软只有无语。
【这狗男人是怎么做到冷战还没结束,就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的?】
宋清书心里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在被窝里踹了他一脚,没好气道:“要睡你自己睡!”
说完就掀开被子起床了。
宋清书去洗漱,怎么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傻乎乎的被纪宴池给骗回来了。
后来她跟江欢吐槽这个事情,江欢说她就是太心软了,嘴上说着要放弃这段婚姻,实际上心里还是舍不得纪宴池的。
所有的失望和心死,都来源于纪宴池的无动于衷。
有时候宋清书觉得自己太窝囊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满地都是?
她干嘛非要在纪宴池这一棵树上吊死!
可是,那些年伴她成长,宠着她待她好的人,却只有纪宴池……
从卫生间出来,宋清书脸依旧臭臭的。
纪宴池也起来了,就在门口等着,看到她出来,立马挺直腰板,脸上挂上了一抹罕见的狗腿笑容。
宋清书:“……”
她心里纳闷,纪宴池吃错药了?一大早的笑得那么瘆人!
纪宴池突然就笑不出来了。
他有笑得那么恐怖吗?
从宋清书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的样子来看,应该是的。
纪宴池尴尬的收起了笑容。
他摸着后脖颈,有些烦恼地进了卫生间。
等洗漱出来,房间已经不见宋清书身影了。
秦女士在,宋清书是不会自己离开御景的,所以纪宴池倒不担心还不容易哄(骗)回来的人会走了。
从楼上下来,就听到餐厅里传来秦女士苦口婆心的声音。
“男人嘛,哪有不犯错的,宴池他是个有分寸的人,我相信他不会真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儿来的,我也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就看在妈的面子上,原谅他这一回吧?”
“你想想,当初宋家面临破产,你即将一无所有的时候,是谁施以援手?宴池他都愿意放下身段去哄你了,你就听妈的,给他个台阶下。”
只有秦女士的声音,宋清书始终不作声。
想必心里是不认可秦女士的吧。
纪宴池没有进去,靠着墙站在那儿,想看看宋清书会有什么样的答复。
至今他都没想明白,怎么突然就走到了这个地步呢?
从前宋清书也不是没闹脾气跟他冷战过。
只是以往过个几天就好了,这搬出去住不理他的还是头一次。
让他觉得,如果这次哄不好,那他和宋清书就真的要说再见了。
想到这,纪宴池心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里面才传来一句:“看他表现吧。”
宋清书终究还是松口了。
纪宴池随即展开笑颜。
王妈把早餐端出来,看到纪宴池站在门口,她纳闷出声:“先生,您怎么不进去?”
话音落下,宋清书和秦女士的目光就齐刷刷看了过来。
刚好能看到倚着墙的纪宴池。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挺尴尬的。
纪宴池摸了摸后脖颈,假装自己很忙,“我,刚才脚抽筋了,所以在这歇会儿!”
这借口,找的他自己都佩服。
长这么大,他都不知道抽筋是什么滋味。
王妈似信非信地哦了声,尾音拖得有些长。
不过她也没再说什么,把早餐端进去。
纪宴池走到宋清书旁边拉开椅子坐下。
他这边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宋清书就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屁股远离他。
纪宴池:?
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在宋清书眼里看来是的。
有秦女士在,这顿早餐吃得还不算太尴尬,大多数时候都是秦女士在找话聊。
为了缓解两人的关系,秦女士还说了几句纪宴池的不是,纪宴池也表示以后不会再犯,只是宋清书脸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吃完早餐后,宋清书并没有别的安排。
纪宴池似乎也没有。
秦女士知道两人最近在闹矛盾,她要是走了,指不定什么样呢,所以她找了个理由在御景住下了。
宋清书一听秦女士要住在这,眼睛都大了。
纪宴池也有点懵:“妈,你这好端端的,跑我这住干嘛?我这连间能住的客服都没有。”
这套别墅虽大,但却没设多少房间。
二楼除了主卧就只有一个次卧和书房,三楼是各种娱乐设备。
秦女士,“我睡次卧就好啦,你妈我要求不高。”
宋清书:?
那她岂不是要跟纪宴池同床共枕了?
她还想着秦女士一走,她就回她的公寓去呢!
殊不知自己的小算盘被纪宴池听得一清二楚。
立马改口:“是哦,还有个次卧,既然这样,那妈你就先住下吧,爱住多久住多久!”
秦女士嗯了声,脸上的笑容很是开心:“清书,你应该不会介意我老人家在这打扰你们吧?”
宋清书讪讪一笑,哪敢说什么啊。
她不傻,看得出来秦女士是故意找理由住下来,盯着她和纪宴池的。
莫名觉得胃有点不舒服。
也不知道是刚才的生煎包太腻了,还是怎么的。
她起身,“妈,你们聊,我有点不舒服,先上楼了。”
秦女士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嗯了声,“最近气氛下降,注意身体。”
宋清书应了声好,拉拢了下披肩,就上楼去了。
纪宴池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还是秦女士拍了拍他:“你媳妇都说不舒服了,还不赶紧去关心关心,就你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能开窍,让我抱上孙子?!”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可不,结婚两年不仅没让她抱上孙子,还差点连媳妇都守不住。
她怎么就生了个这么没用的儿子?!
纪宴池没说什么,起身上了楼。
秦女士直叹气。
哎,明明是互相喜欢的两个人,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呢?
王妈不知道何时出现,给秦女士斟了杯她爱喝的茶。
笑着宽慰道:“夫人您也不用太忧心,少爷现在对少夫人可比以前上心多了。”
秦女士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光是上心有什么用,清书的心都被他伤得差不多了。”
王妈:“少夫人心里还是有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