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生无可恋,转身,一脚踹在他身上。
又被宁盏捞住腿,抵了上来。
苗秧:“???”
猛地咬住唇瓣。
……
真是服了。
服了自己了。
苗秧趴在床上,宁盏正给他按摩。
【我不能和你一直待在这个地方的。】
宁盏给苗秧揉着肩膀,“我知道的师尊。”
他也没想把师尊拘在此地。
“只是想与你多处一段时间,你不用感到为难,我什么都听你的。”
苗秧叹气,这家伙有点像忠犬。
但是又不然。
他更温润如玉,不仅是克制,更多是历经不少事之后的淡然。
苗秧翻身,撑着脑袋看他:“听我的?我看不尽然。”
宁盏躺在他的对面,同样撑着手臂看他:“师尊啊,总要有点念头才是啊,我追随您,便是追随您,不是您,我什么都不是。”
他的手臂落到苗秧的腰上。
一个翻身,压了上去。
“把我当宁盏吧,我敬你i你,却也把你当做苗秧。”
苗秧:“……”心情很复杂。
看着青年的眉眼,神色恍惚了一下。
直到呼吸洒在了脸上。
羽睫轻颤。
却突然歪了头:“可我,不明白。”
苗秧第一次感到迷茫。
这种迷茫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
像是要交付什么出去一样。
这是新奇的,新鲜的,也是未知的。
苗秧觉得还是不想随随便便就这样突破那道防线。
总觉得太随便了。
宁盏却突然握着他的双腕压在床榻上,脸碰着他的脸。
“苗秧,秧秧,我什么都肯学,你不明白,我明白,我明白就好了。”
他把苗秧用力抱紧,“我这样,就觉得好安心,很激动,恨不得和你抵死缠[真的吗?]绵,想看你露出崩溃的神情,恨不得就这样L为一体。”
苗秧:“……”
【靠,说得我都兴奋起来了……哦哦哦,你别乱想啊苗秧。】
宁盏嘴角一勾,苗秧已经被他抱在身上了。
手掌在苗秧的腰肢上轻揉。
苗秧表情变了又变。
他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不纯洁的男人。
真受不了这样的话来激,还有这小动作他也受不了好不好?
就感觉,头皮发麻了。
算了,不明白就稀里糊涂的好了。
反正,反正现在168没来,也不知道进度。
苗秧脸颊鼓了鼓,任由宁盏抱着了。
只是这家伙花样多。
总会拿出不少禁书,与苗秧讨论。
“师尊你瞧这个,”他瞥着苗秧的神情,说:“真是太过放浪形骸,那你看这个。”
苗秧看着我上面的小画。
表情很复杂。
宁盏道:“这个考验柔韧度。”
苗秧表情维持着正经模样,心里已经暴走,【啊啊啊啊,小变态玩得花,靠,我不能比不过。】
于是他淡定的道:“你柔韧度挺好的。”
宁盏沉默了一下,忽地笑了,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捆仙绳:“那师尊以为如何?”
苗秧:“……”
第二日,他脚步虚浮的走出寝殿的门,只觉得被阳光照得眼前一黑。
宁盏扶住他的腰。
“师尊,景师兄就在结界之外,看样子 很快就能闯进来了。”
他脸色微乎其微的一沉,眼里闪过一抹杀意,显得他那半张脸上的花都栩栩如生起来。
妖邪至极。
苗秧抬起手,手腕上有细细的红痕,他粉白的指尖泄出一道灵力。
光点像萤火虫一样散到四周。
“我的功力恢复了四成。”他问:“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宁盏几乎把苗秧抱在怀中,他真的恨不得无时无刻都将苗秧揉进骨血里,这种感觉很奇怪。
大概他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和苗秧分开。
原来,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一个人在一起,便会这般澎湃多情。
他说:“魔族和妖族有意混修,彼时一起侵入中原,桃花宗等宗门已经在想法子抵抗。”
苗秧点头。
其实妖王野心很大,不然也不会因此控制景漠决。
他看中的也是景漠决的潜力。
如此,景漠决会是一个好帮手。
一直以来,妖族与人族,虽然不算和谐,但是也算互不干扰。
但是妖族不甘心于守在青丘之外,并且不高兴于为什么以人为尊。
这是妖王自己的野心。
至于魔族,那没什么好说的,魔就是魔,哪怕有好的魔那也是魔,必然是污秽之物,放任会有大乱。
原剧情,就是妖魔联合,使得天下大乱。
而景漠决最后以牺牲自我拯救苍生,原本是在和女主的拉拉扯扯里进行的,现在男主变基佬,没女主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会如何?
苗秧都不想管。
毕竟这些主角团一个两个都不是吃素的。
可到底,他身为其中一员,少不了被影响。
景漠决确实找来了。
他撕开结界,单枪匹马闯进来了。
彼时,苗秧躺在吊椅之上,而宁盏躺在他的身侧,给他扇风,喂他荔枝。
看到景漠决的时候,他差点没噎到。
【我去,怎么就进来了?真是没有一点点防备,还好不是在和宁盏做那事,唉,我就是个渣师尊。】
主要是苗秧一直以来,都吃得太好了。
且对感情太随波逐流,一时间,没来得及思考其他,人已经躺平了。
但是吧,这没法子,毕竟经历的小世界个个都那么炸裂。
宁盏给师尊轻轻拍打着脊背。
院门口的人看着这一幕,目眦欲裂,太阳穴青筋暴起,旁边水池里的鱼不安的跳动,一瞬间,这块天地暗淡了下来。
宁盏揽着苗秧的腰,两人坐起来后,他的下巴搭在苗秧的肩上。
景漠决是他有意放进来的。
总有很多事要解决不是。
否则他的师尊早晚会毫不留恋的离去,倒不如,现在大家把什么摊开,一起解决了。
就是可怜了苗秧。
真的尴尬到想找个缝隙钻进去。
他现在不仅师尊形象不保,裤头也不保。
哎呀,反正怪尴尬的。
主要还是“仙君”和“师尊”这一身份限制了他,不然苗秧才不是那样有脸皮的人。
【唉,这师尊看来真的当不下去了,要不我放飞自我吧?】
他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到自己在想什么了,毕竟苗秧话多,忍不住在心里哔哔。
只是现在突破了仙君这一防线,整个人如释重负。
狠狠吐了一口气。
感觉浑身一轻。
他再抬眸看去时,已经不再端着了。
“来了正好。”
三人在桌前坐下。
苗秧一脚踩在旁边的石凳上,一边吃着点心,他喊道:“景漠决。”
景漠决垂着幽深的眸,闻言,连忙道:“我在,秧秧。”
苗秧说:“原本我是不歧视你的血脉的,但是现在有个情况就是,你爹想要统治人族,这违背天道常理,我要你阻止他,你可愿意?”
景漠决沉默了一下,没有立马回答。
只说:“我有条件。”
苗秧心里冷哼,“你说。”
景漠决的手落到苗秧踩在石凳上的脚上。
苗秧一惊。
一旁宁盏眸色一沉,一把利刃向着景漠决的手臂砍去。
砰的一声,被景漠决身上的妖气震碎。
宁盏一掌击出:“景师兄,不可放肆。”
景漠决抬手一挡,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
苗秧咬着点心,眼珠子打转的看着两个打起来的男人。
心里摇旗呐喊:【嗷嗷嗷,加油加油,打死算我的,你们加油。】
宁盏和景漠决:“……”
心里更难受了,师尊不仅不关心他们,还想他们都去死。
不过……呵!两人出手招招毙命。
既然师尊如此想,那他们就如此做好了。
苗秧吃的有点噎了,倒了茶水喝。
还没喝下去,只觉得耳边吹来一阵寒风,随即腰上一紧。
他一怔,被一股力拖着往后。
慌忙将嘴里的茶水咽下去。
他抬手,就被一道灵力锁住。
长发飘散,他抬眸,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男人揽着他,落到不远处的桃花树之上,脚尖轻点在粉白的花骨朵之上。
苗秧眨了眨眼。
花瓣坠落,风过无声。
景漠决和宁盏停手,不约而同看了过去。
大喊:“是你。”
靳涅一下搂紧怀里的人,苗秧双手一下撑在他的胸膛上。
“两位师兄,别来无恙啊。”
说着,垂眸看怀里的小师尊,“师尊,可想弟子?”
苗秧把拿点心脏了手在他身上擦了擦,摇着头:“不想哦。”
这是实话,想什么想,他一天天的,应付这个应付那个,逃离这处,逃离那处的,根本没时间想谁好不好。
靳涅抬手捏了捏苗秧润白带粉的脸颊,带着点宠溺,“你啊。”
苗秧推开他的手。
【动手动脚的烦人,话说,你们仨,不会都能听到我在说什么吧?呵,三个小变态,为师想抽你们p(歌无)。】
在场的另外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