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蹙眉。
一脚踹去:“滚。”
苗秧一下捂住心口在地上打滚。
“嗷~好痛。”
168吓死了:[宝宝你没事吧?]
“首先你别叫我宝宝,其次我没事。”他装的。
郗困昇看着地上的人,眸色一沉:“装疯卖傻,来人……”
我靠。
苗秧一下爬起来,伸出手阻止他:“等一下大人。”
他目光沉冷的看着郗困昇,心里和168吐槽一句:“我一定要他追妻火葬场。”
168:[……]
吐槽完,苗秧挣开上前来抓自己的人。
“大人,我并非是土城的奴隶,我眉心这点痣并非朱砂,如果你不信的话,今晚咱俩睡一觉,你看它会不会消失。”
魁梧男人阿狸:“……”
眉头紧蹙,看向殿下。
只见王表情未变,可眸子越发阴沉。
他摇了摇头,这奴隶真是蠢得没边,还企图勾搭殿下。
谁人不知,他们水族的王上最不近女色,男色就更别说了。
苗秧口无遮拦得很,无他,这家伙笃定自己能逢凶化吉。
倘若是以前,苗秧肯定是该苟苟,该怂怂。
可现在不同。
面前的人再怎么陌生,也是郗困昇。
苗秧不相信他会真的伤害自己。
就算伤害,估计也是在床上。
嘿,想想就刺激。
168:[……]
嗯~它有一点话想说。
算了,不说了。
反正秧秧心里有数,就算评估失败,那应该也不会很惨的吧!
面前面前的男人露出一抹冷笑,“行,把他留下。”
阿狸表情一变:“恐是奸细,臣带下去检查一番,洗干净送过来。”
苗秧一下站起来,“行啊,正好我腹部中了一刀……”
说着他一把掀开自己身上的衣服。
腰肢纤细,可是雪白的肤色被暗红的血色染脏。
看着十分触目惊心。
不知为何,郗困昇瞳孔一缩,心里莫名很不舒服。
苗秧朝阿狸眨了一个wink,“哥哥,你帮人家洗洗呗。”
砰一声,坐在椅子上的大人一拍手,将桌上的水壶扫到了阿狸的裤腿上。
阿狸心里一惊,慌忙将目光从这个小奴隶身上收回来。
拱手弯腰,恭敬地喊道:“王上息怒。”
郗困昇冷眼扫过去,眸色阴鸷,这和苗秧认识的郗困昇仿佛截然不同。
只见这气势凌人的男子沉声道:“还不下去?”
阿狸连忙招呼着人下去。
郗困昇又喊了一句:“备水。”
苗秧嘴角微乎其微一勾,自己慢慢合拢了衣服。
眼里闪过一抹坏笑。
“小样儿 还不是被我拿捏的死死的,你看,他都不想让人看到我的裸体,呵呵,占有欲真强。”
168:[……]
说句良心话。
对面他们面临的这位疑似大人的大人,当真看起来是很凶残的一个人的。
那冷漠无情的神色,阴鸷的目光,看着苗秧面无表情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对苗秧陌生的一个人。
别说占有欲了,168都担心宿主玩脱了,大人一个拔剑,直接把宿主了结了。
那大概率下地狱的就变成了自己。
呵呵!
想到这个后果,168代码都在打颤,哒哒哒哒,太恐怖了。
完完全全恐怖美学be。
系统把自己想麻了。
而苗秧正羞答答合上衣襟,但没有系上腰带,然后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男人的腿上,“大人,本公子不才,什么都不会,还望大人体恤,哎哟,肚子疼。”
就在郗困昇扣住苗秧的手臂时,刚要用力,苗秧一声惊呼打断了他。
郗困昇一顿,随即将人扯开,起身后捏住苗秧的脖子。
用了力。
苗秧感受到一瞬间的窒息,被迫扬起了头。
看起来很是羸弱而纤细。
好像只要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稍一用力,苗秧就能玩完。
喉结艰涩的滚动,“疼。”
郗困昇盯着少年眼尾的泪光,也不知道怎么的,心口忽地剧烈一痛。
猛地松开了苗秧。
“咳咳,咳咳咳……”
苗秧往后退了几步,踉跄撑在边上的桌子上。
看着郗困昇露出惊恐的神色。
他捂着脖子,垂眸的时候,两串泪珠像珍珠一样滴落。
“咳咳,咳咳咳。”苗秧咳得撕心裂肺。
168迷惑了,担忧道:[宝,很难受吗?]
它计算着力度的,大人掐秧秧脖子的力度,介于痛与爽之间的,怎么会咳成这样?
苗秧回:“还好,我装的,这不是要让他追妻火葬场嘛。”
168:[……]
不过追妻火葬场是苗秧开玩笑的,他表现得如此痛苦,就是为了看看郗困昇的反应。
他始终觉得,只要郗困昇在,能伤到自己的一定是外界多变不可控的力量,而不是来自于郗困昇这人。
除非他想搞自己的时候。
果然,应当是有用的吧,郗困昇这不是松开了自己了吗?
不过苗秧没有得寸进尺,他咳得眼泪汪汪的,一下跌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求道:“大人饶命。”
郗困昇看着自己的手怔愣了一瞬,随即看向少年,很快恢复了往常的平静,走过去两步道:“叫什么?”
苗秧抹了抹眼角:“我叫苗秧。”
苗秧?
郗困昇又愣了一下。
不过没有在名字上多在意,他一脚踢在苗秧的膝盖上,命令道:“爬起来。”
苗秧慢悠悠爬了起来,倒是很听话。
他捂着肚子,“大人,我这里痛。”
郗困昇嘴角突然上扬,扯了一抹笑,“无妨,这就安排医师来为你医治。”
说着便走了出去,让人叫营地里的医师过来。
等转身的时候,苗秧刚好在椅子上坐下,还挺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口气。
有种完犊子的感觉,所以他问168:“有读档重来的机会吗?我感觉大人不对劲,他好像随时随地想杀我就杀我一样。”
168劝道:[哎呀怕什么,反正就算杀了也不会脱离任务,直接没了的。]
苗秧:“哦不是,我是担心我和大人的感情出现问题哦,你看,如果他对我又打又骂,又霸道,我能怎么办?我只能含泪和他分手。”
168:[对不起宝宝,是我格局小呐~]
苗秧认可点头:“学着点。”
168:[……]
苗秧察觉到了锋芒的视线,转过头去,病弱的一笑:“这不是流血流多了,我有点虚不过你放心,给我两天的时间,必然和大人浴血奋战。”
郗困昇冷漠的扫他一眼,只觉得少年自爱装疯卖傻。
倒是个伶俐的。
不过说到底苗秧是真的累。
他们当花奴的,可不练武术这一步,今天如此折腾。
还流了那么多的血,苗秧想不累都不行。
他打了个哈欠,靠在椅子上,眼睛就开始一闭一闭的了,根本无心关心郗困昇的情况。
苗秧脸色惨白如雪,看起来有种青白的消瘦感,加上衣衫不整,露出的腹部,被划了一刀,看起来皮开肉绽。
也不知道怎么挺过来的。
竟然也不知道疼。
如若不是现在他慢悠悠昏迷过去,方才生龙活虎的模样,真一点看不出来是受了伤的。
医师很快过来了。
是个老头。
他两边的胡子是翘起来的,因为走得快,现在吹胡子瞪眼的。
“王,臣来了。”
郗困昇看向边上的椅子上。
医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椅子上的少年已经昏睡了过去。刚才惨白的脸现在又开始红烫起来。
出气热,但身上冷。
这是发热了。
可苗秧现在深陷梦境之中。
根本没有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机能正在做出反应。
他做梦了,梦到了还在峡谷之中。
那日苗秧怀里揣着情花碾碎的毒汁。
在森林里走来走去,看起来十分纠结。
去,不去,去,不去……
来来回回走了半个时辰,把不远处的胡萝卜和情长都看得困了。
“秧秧这是在干嘛啊?”胡萝卜脆生生的问。
情长摇头:“不知,但看他那模样,有几分被情所困的迷惘。”
胡萝卜“啊?”一声。
人小鬼大的说:“‘情’之一字,如此厉害?”
情长拍他的脑袋:“等你长大,遇到心爱之人就知道咯。”
梦境很快。
又很乱。
一转眼,苗秧已经在京城了。
他回宫之后,有了府邸,可是不怎么受待见。
真是卧薪尝胆了也过得不咋滴。
这一日,不知为了何事,苗秧手里握着那毒汁。
神色决绝,看起来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约了郗困昇喝酒。
醉了之后,一下压过去,半边身子压在郗困昇的胸膛之上,笑呵呵问:“大人来这里是为了谁?”
月色下,郗困昇脸色酡红,他仰躺在榻上,双臂撑两人的重量,问:“你可知你如此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苗秧笑得张扬,在他耳边道:“难不成还能竖心旁一个不上小ba0bA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