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天再收拾郗困昇。
第二天苗秧活蹦乱跳的,168道:[宝你没关系吧?]
苗秧正在做伸展运动,“有点关系,但是我得表现得没有关系。”
想到自己吼的那嗓子,真的尴尬,他可不能表现得像是被欺负得很严重的样子。
168:[……]沉默了。
其实宿主有时候也没有必要那么要面子的啦!
苗秧嘿嘿哈哈运动一番,捶了捶自己的腰。
其实苗秧这么惨,还是和他自己有关。
一是他也觉得刺激,玩疯了,然后说些不干不净的话刺激郗困昇。
二是苗秧不服气,就和他犟,这不就更惨了。
明明苗秧哄哄他就好了,但他就不。
可问题是郗困昇啥也记不住,不仅如此,郗困昇能做到这个地步,其实已经很不错了。
毕竟两人的身份地位差那么大。
郗困昇不也还是一忍再忍,也就在床上折腾苗秧这一点了,但真正伤害苗秧的实质行为真没有。
168有时候都服了,它真的很想让宿主软化一点思维。
但宿主就是硬干。
苗秧没见着郗困昇,这王宫还挺大的,只是苗秧被限制得比较多,这里不能去,哪里不能去。
但宫里的人除了崔姨对他的态度都是恭敬的。
崔姨觉得这苗秧既然已经跑了,抓回来后,哪能这么温和的关着。
王上正是太宠了。
郗困昇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很晚的时候了。
苗秧没睡,他还是打算把情长的事和他说一说。
一则他肯定是再也逃不出去了的。
二则他担心情长姐出事。
三是尽快找到情长姐,然后回家。
郗困昇这么久了都还没有想起自己,苗秧也不是失落,就是觉得有种起起落落的感觉,心里不踏实。
还是今早回去的话。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唉声叹气。
168看了都心疼:[宝宝,别叹气,事情肯定很顺利的。]
苗秧道:“我只是觉得大人对我发火的样子,我还是不喜欢。”
168呜呜呜:[宝宝,你真的好爱他。]
苗秧:“……”
微笑。
咯吱的声音,没一会儿外殿内响起脚步声和说话声。
苗秧假意闭上眼。
郗困昇过了会儿才走进来的。
身上已经洗浴过。
穿着轻薄的里衣,躺下时瞧了眼苗秧,见闭着眼的,便没管,自己躺下后,盖上被子,仿佛就准备睡觉了。
苗秧蹙眉,歪头一看,男人正侧身对着自己,并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苗秧露出一抹笑,“奴才恭迎王上 ”
郗困昇表情淡漠,没有说话,躺平。
苗秧趴过去,哀哀怨怨的说:“我已不在意王上凌虐我的那几日的事了。”
郗困昇冷嗤了一声。
苗秧还在继续:“大人,你不知,我那日有多生不如死。”
“哦?”郗困昇一下将他翻身压在身下,“如此,本王再将你收拾一番,看看到底是如何的生不如死?”
苗秧:“……”他的双手撑在郗困昇的肩上,“等等大人,我有话和你说。”
郗困昇再次翻身下去,语气冷冰冰的,“说吧,何事?”
苗秧抓住他的手玩,“大人,我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上次和你说的那事你不相信吗?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的。”
郗困昇没说话。
苗秧直接撑在他的胸膛上,微微抬起头,“真的,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最爱的人是我,可你现在却不记得我了,我很伤心,也别无他法,现在,我们得尽快找到那人。”
郗困昇看苗秧的眼睛,“找谁?”
苗秧干脆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去,这样好聊天,“叫情长,或许是条美人蛇。”
郗困昇蹙眉,“你姐?”
苗秧回想起来自己好像和郗困昇提过什么,哎呀,记不得了,反正点头就是:“是的,她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需要我们的帮忙。”
“我们?”郗困昇眸色锐利,“我们是一起的,认识了很久。”
苗秧坚定的点头。
郗困昇的双手已经握在了苗秧的腰上,细细的揉捏着,但苗秧的腰敏感得很,在他身上扭动了一下,闷笑出声,“有,有点痒。”
郗困昇拍他一巴掌,“讨打。”
这句讨打不是说苗秧现在讨大,而是说他这个人讨打,很多事,很多行为。
比如来历不明,比如擅自逃跑。
苗秧笑嘻嘻说:“大人,你宠的,你真好,我喜欢你。”
什么都摊开说好了。
他担心影响郗困昇,难道郗困昇就没有想过自己吗?
不必想那么多。
也不用管他相不相信,郗困昇都会来理解自己的。
郗困昇也是没有相不相信一说,也没有一定要去追逐以前。
他最讨厌的就是往回看,那样会觉得和苗秧的一切都是一段一段的。
谁也不肯让步,谁也不愿承认。
可从始至终,最爱苗秧的都只有一人,那就是郗困昇。
任何形式的郗困昇。
苗秧明白这些,想必郗困昇也明白的吧。
只是他太固执而已。
“情长……”郗困昇重复了这么一句,然后道:“此事我会留意,但你不要想得太好。”
苗秧用力点头,捧住郗困昇的脸,“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和你就是一体的了,能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尽管吩咐。”
郗困昇眸色一暗,“当真?”
苗秧刚点头,就……
他眼睛一下瞪大。
靠!
第二天,王上对那小奴隶的态度,又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简直是崔姨看了摇头的地步。
苗秧跟个祸国祸民的妖妃似的,有时候郗困昇在处理事务的时候,还要坐在人家的腿上,摘着果子塞进郗困昇的嘴里,指尖不经意的划过郗困昇的薄唇。
苗秧看了看郗困昇手里的竹简,提议道:“要不我来,我抱你,你喂我吃的。”
然后被捏了一把警告,苗秧就闭嘴了,玩够了就回到榻上,问:“情长姐或许是人类,那个画像很接近她的长相,不过你不要声张,暗中调查,我怕这样大张旗鼓会影响到她。”
郗困昇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榻上的少年话真多。
但也没有烦,随口回道:“放心。”
苗秧“哦哦”两声,“好的大人,比心。”
郗困昇看了他一眼,嘴角微乎其微上扬了一个弧度。
168也提供了不少消息。
这让郗困昇缩小了不少范围。
看来不久之后,就能找到情长了。
而且168提供的线索,情长是有生命波动的。
生命安全不必担心。
苗秧放心了,他安心的把合十的双手压在脸下。
嘿嘿,睡个美美的觉。
这日子过得实在太惬意了。
就是苗秧身份受限,必然要受到一些威胁的。
比如那个没见过的族长。
族长这个身份,其实在某些城,身份才是最权威的那个。
但在木城,话语权最大的还是郗困昇。
可这不能说明族长没有话语权,在一定程度上,族长是很受人尊敬的,不然当日阿狸也不会说把人带回城送给族长这种话。
阿狸向来听郗困昇的,有王上说什么便做什么,所以没有太多和族长敌对的想法,加上族长虽然管事多,可对王上同样是忠心耿耿的。
所以现在郗困昇身边出现这么个奴隶。
他急得要死。
养着玩玩还成,更多的就不行了。
王上肩上任务重。
沉迷和一个花奴的情爱中,必不可行。
所以苗秧这段时间,只要郗困昇不在,就是各方势力想要见他。
都说王上带了一个花奴回来。
谁不想看一眼?
苗秧是真的烦。
全部拒绝了。
谁要找麻烦,找郗困昇去。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族长气得戾气横生,拿着两米高的权杖,准备亲自去见那小娃娃。
结果被郗困昇的人拦下了,说了几句话。
劝了回去。
这些苗秧不知道。
苗秧此时正在泡澡。
洗完澡出来,一身水滴。
郗困昇坐在轻薄白纱后面的桌案前,拿着毛笔写写画画着什么。
听到水声,以及双脚踩在地板上的咯吱声。
抬眸看去。
苗秧身上就穿了一件被身上水汽打湿的长衫。
将长发从里面拿了出来,慢慢走过去,脚上的铃铛轻灵的响。
他走过去后,轻轻松松坐在了桌案上,手掌撑在郗困昇刚刚写画的竹简上,墨渍在他白皙带粉的指尖上留下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