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曦和羲尧对视着，听着吴静讲恐怖故事一样的语气。
重点在于不是她讲的恐怖。
而是在于她好像真的是在讲一个故事。
而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有待考证。
就特别像是从哪个话本里看到了一个故事，然后结合了一些实际讲了出来。
“你说戴眼镜的女人第二次把娃娃推了出去，娃娃哭了的那次。”羲尧问道，“她把娃娃推到了哪里？”
吴静想了想道：“床头柜那个位置吧。”
苏曦神色一动。夏星澈从那里捡了一颗小的珠子，像是从绢人的头饰上掉下来的。
那这故事的真实性就更高了一些。
“当时只有戴眼镜的女人一个人吗？”羲尧又问道。
“他的那个舍友也在，还有几个人。”吴静道，“他们好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情，我就是去偷听的。结果还没听到什么，就看见了那一幕。”
“当时其他人在干什么？”羲尧问道。
说到这里，吴静的脸上浮现了一些讥笑，她道：“当然是有的被吓的跑了出去，有的冷眼旁观，有的拿她做试探。”
这个时候的吴静看起来就很正常。
“试探？”苏曦问道。
“在小女孩提出要求之后，试探是该抱那个小女孩还是不能抱那个小女孩。”吴静笑了一声道，“刀疤脸不让她抱，还有一个男生让她抱。最后女人没有去抱，可能因为太过害怕，还踢了她一脚。”
“所以现在出现小女孩想要抱抱，都必须要抱是吗？”苏曦道。
“不错。”吴静道。
苏曦想着自己昨天抱了抱那个小女孩。还真是侥幸逃过了一劫。
“我们的问题问完了。”苏曦道，“你还有什么对我们说的吗？”
吴静想了想，然后笑了一下道：“记得出去的时候带上我。”
“可以。”苏曦道，“但你发现什么要告诉我们。”
“没问题。”吴静道。
羲尧和苏曦从三号房间出来，外边依旧非常安静。
苏曦往楼下看了看。
一切如常，看不出什么异样。
回到房间，苏曦看了看床上那小女孩给送来的衣服。
羲尧道：“要换上吗？”
“嗯。”苏曦道，“衣服有点潮。”
羲尧点点头。
苏曦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洗完澡换上，擦着头发就出来了。
羲尧正站在窗边，看着天色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苏曦走到他身边：“看什么呢？”
羲尧偏头看向她：“洗完了？”
“嗯。”苏曦道。
羲尧看了看她墨黑的长发，很长，散着都到腰下了，但平时都会扎个丸子头，或者是马尾：“我看卫生间有吹风机。”
“太麻烦了，不想吹。”苏曦道。
羲尧又看了看她的头发，然后回答了她刚刚的问题：“没看什么。就站这儿看看秦素素会不会出来。你能看见什么吗？”
苏曦又往前走了一点。仔细地看着那长长的房间。
忽然靠近，羲尧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夹带着水珠的气息。
他知道卫生间的沐浴露，洗头膏，洗手液都不是这个味道。
檀香的味道好像是她身上自带的。
其它的味道也遮盖不住。
从最西边看到最东边，苏曦才看到了房间里的秦素素。
她眯了眯眼睛道：“秦素素......”
“怎么了？”羲尧朝着她视线的方向看过去，但他看不到房间内的东西。
苏曦又看了看道：“秦素素好像在对着墙说话。”
“对着墙说话？”羲尧问道。
“嗯。”苏曦确认了一下，“就是在和墙说话。”
羲尧脸上空白了一瞬。
还真是一点正常的地方都没有。
正想着，苏曦抬手按在了他的后脑勺上，然后按着他蹲下了。
羲尧被她按着后脑勺蹲在了窗台下，蹲下之后，脑袋还被她往下按了一下，他震惊地看着她。
苏曦见他震惊到回不过神来的神道：“怎么了？”
羲尧眨了眨眼睛，顿了顿道：“没事。”
确实没事。
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震惊。
就像是...感觉这件事情不应该出现。
“秦素素看了过来。”苏曦解释道。
“嗯。”羲尧应完，过了一会儿又道，“如果真的有人监视我们，我们蹲下也没有什么用吧？”
苏曦：“......也是。”
所以苏曦又站了起来，往外看了一眼，就往房间里走。
羲尧看着她的背影，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要不我帮你吹头发？”
苏曦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他。
羲尧说完觉得自己有点冒昧，刚要再说点什么。
苏曦点点头道：“好。”
见她答应了，他后边的话就又咽了回去。
两人又回了卫生间。
苏曦又坐在了洗手台上。
羲尧给她吹着头发。
苏曦乖乖地低着头。
虽然没有什么记忆，但有些动作像是刻在骨子里已经习惯了。
头发很长，又多，吹了好一会儿，才吹干。
关上吹风机，苏曦抬头看着他。
羲尧把吹风机放回原处，也低头看着她：“怎么了？”
“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和你叫哥了？”苏曦问道。
羲尧点头。
“所以...你说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苏曦道。
“你觉得呢？”羲尧问道。
苏曦也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她抬手用手背很轻地蹭了一下他的脸，眼睛里带了一点笑意：“我觉得不是兄妹。”
羲尧垂眸扫了一眼她的手，又看向她，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苏曦想了想，然后道：“万一我是你女儿呢？”
羲尧：“......我像是会有你这么大女儿的人吗？”
“那说不准。”苏曦道，“吴静说了，我们可能不是凡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能用普通的衰老来计算。”
羲尧看着她真的很认真地在分析，轻轻叹息了一声。
苏曦在他无奈叹息的时候，又问出了一句：“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羲尧看着她湛蓝的眼睛，越是清澈干净，就越是让人心动。他看出来了，这小丫头故意的。
“我不知道我们什么关系。”羲尧的手撑在她两侧，像是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但是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那种喜欢发自内心，好像是喜欢了很多年。”
苏曦眼底的笑意深了一些：“喜欢......是哪种喜欢？”
“想娶你。”羲尧道。
苏曦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弯眼笑了起来。
“笑什么？”羲尧问道。
“没什么。”苏曦道，“就是你的喜欢，在我的心里是一种很新奇的感觉，好像以前没有过。不过...这种感觉，让我很开心。听你说出来，更开心。”
她想听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