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昭帝抬眼,看着眼前无论是笑容还是语气语调,都规范得挑不出毛病的贵妃南宫懿。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心口堵得慌,一股无名火腾然而生。
规矩、典范早就像无形的枷锁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
此刻再看见她这样,让他就只想一把扯下她这虚伪的顺从。
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一把推开南宫懿手中的暖酒壶,一手扯向离自己最近的衣带。
“啪嗒”一声,酒壶摔在地上,和他的理智一般,四分五裂。
看清锦昭帝的动作,南宫懿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那种让人熟悉的恐怖感觉又来了。
面无表情的锦昭帝,总会用她觉得最难堪的方式惩罚她,就算她求饶也不会放过她。
当她天旋地转倒向那双有力的臂膀时,四处的宫女太监们就已经在汝升公公的带领下离开了。
双手被狠狠地举过头顶,一条宽大的皇室制式的衣带被胡乱缠绕一圈,双手彻底动弹不得。
得闲的一只大手端起桌上仅剩的一壶还温着的酒水,一把灌入口中。
随即一个强势不容拒绝的吻便将那酒送了过去。
对这突如其来的古怪灌酒方式惊得忘了吞咽,“咳咳!咳咳!”
也不知道是因为灌酒还是因为呛的,美丽的小脸通红一片。
可明显对方并没有因为她喘不上气来就放过她,一个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扛在了肩头,大步流星地往夜间休息的床榻走去。
不是第一次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惹到他,让他突然就改变了平日里温柔和煦的模样。
突然化身为草原上的野狼,尖利的牙齿咬上了猎物的脖颈儿。
粗暴地舔舐着猎物的脖颈,好像下一秒尖牙利齿就会划破猎物脖颈儿处的血管。
双手被束缚于头顶,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豺狼虎豹的戏谑……
第二日清晨,锦昭帝早早地上朝去了。
南宫懿吩咐手下的宫女准备好姜汤和洗浴的热水。
等把其他人都遣散了,南宫懿这才颤颤巍巍地从榻上爬起。
她唯一能感谢锦昭帝的就是折腾一晚,没让她早起伺候他穿朝服。
腿酸软得厉害,虽然之前每次锦昭帝都喜欢不合时宜的戏弄她,但是已经很少像昨夜那样了。
浸泡在暖和的浴盆之中,南宫懿看着自己身上红一块儿青一块儿的痕迹,伸手戳一戳,便龇牙咧嘴赶紧拿开了手。
想起昨夜里,锦昭帝的疯狂,南宫懿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为什么只有我记得呢?”
“是没有心的吗?为什么会忘记呢?”
“既然忘了我,那就永远在这深渊之中陪着我吧。”
锦昭帝总是喜欢在忘情时刻用那些冷漠的话语诉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一次两次,南宫懿还会去琢磨到底什么意思。
甚至旁敲侧击地去询问过当事人锦昭帝,不过每次都被回以白眼与沉默。
她猜想锦昭帝一定是喝醉了想起和哪个美人的海誓山盟了,再后来就纯当他在说醉话,毕竟,每次也确实都喝酒了。
“阿嚏!”刚从浴盆里站起身,就立马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估计真是受寒了。
想起昨夜里,锦昭帝一遍又一遍地折磨折腾,南宫懿就觉得后怕。
也不知道多少次,最后她的嗓子都有些嘶哑了,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哽咽之声,他才放过她。
难道是昨晚准备的吃食不合胃口?
“娘娘请用姜汤。”春华听见自家主子起身的声音以及她打喷嚏的声音,立即乖巧懂事地端着姜汤进来了。
“春华,吩咐御膳房,重新调拨一个手艺好的师傅准备吃食,昨日的菜品,下次不要再上了。”南宫懿接过姜汤,趁着还暖和,一点也不矫情,一口而尽。
“是。”
春华接到命令也不急着离开,只一个眼神便知会身后的秋月去办妥此事。
见秋月离开了,这才伺候着南宫懿褪去浴袍,换上衣裙,梳妆打扮了起来。
虽然冬日里,妃嫔们少走动,但耐不住宫外诰命在身的夫人们对皇家皇室的顶礼膜拜与好奇心。
代掌皇后之权的贵妃娘娘南宫懿每日还得接受一部分觐见,与命妇们多联系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