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御书房的青石地砖上,映出斑驳的影子。
室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雨。
锦昭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他的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够穿透一切伪装和谎言。
逸王站在一侧,神情淡然,却难掩眉宇间的忧虑。
“王兄,可是有什么顾虑?”锦昭帝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有力。
逸王微微颔首,沉声道:“南宫家族势力庞大,盘根错节,想要一举铲除,确实不易。”
锦昭帝眼中闪过一丝决断,道:“朕已经放下鱼饵。”
逸王沉吟片刻,道:“只怕此玉牌之事……”
两人相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
素来听闻江湖上有一个杀手组织名唤暗隐,以玉牌为信。
如今这个时刻,南宫渊竟然从府中送出一枚玉牌,想必接下来要进行的将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一名小太监匆匆而入,手中捧着一份密报,神情紧张。
“陛下,这是刚刚截获的南宫家族的密信。”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将密报呈上。
锦昭帝接过密报,迅速浏览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他将密报递给逸王,沉声道:“南宫家族此刻竟然真的想勾结外敌,意图谋反!”
逸王接过密报,眼中也闪过一丝震惊。
他迅速浏览完密报内容,眉头紧锁,道:“此信,是否来得太过是时候?”
若不是他已经查到南宫渊将玉牌信物刚刚送出,就真的可能轻易相信这就是南宫渊的下一步举措了。
锦昭帝点头,道:“想来,可能是苏太傅怕朕心慈手软。”
逸王思忖片刻,道:“不过,南宫家族毕竟党羽众多,莫不是哪个沉不住气的动了别的小心思也难说。”
——
在冷宫深处的庭院里,
阳光斑驳地透过层层枯萎的藤蔓,洒在那片无人问津的草地上。
南宫懿,曾经的贵妃,如今被贬至此,
每日里除了默默等待,便只有这修剪杂草的琐事来消磨时光。
她身着素净的布衣,手持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弯下腰,专注地修剪着那些肆意生长的杂草。
她的手指灵巧地在草叶间穿梭,专注于每一次剪刀的开合。
无论冷宫生活有多么艰苦,南宫懿的眼中都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她知道,只要南宫家的事情一日无法结束,她就一日无法走出这座冷宫。
自小就如同那满地的杂草般肆意生长,心中无法忽视的欲望与野心,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不能放弃,也不能退缩。
每当修剪累了,南宫懿便会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望向那高高的宫墙。
周围的环境也似乎随着她的心情而变化。
有时,一阵微风吹过,带走了些许闷热,也带走了她心中的一丝烦躁。
有时,天空中的云朵会聚集起来,遮挡住阳光,使得整个庭院都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
但无论环境如何变化,南宫懿都始终保持着那份坚定的信念。
她知道,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她会走出这座冷宫,重获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
锦朝,朝堂之上,
一开始只是年关将近南方突遭暴雪,部分地区灾民被迫流离失所。
后无人可用,苏太傅主动请命押运赈灾物资及维护南方安宁。
一切都看起来是这般理所当然。
锦都之中,繁华如梦。
那些高官显贵们仍旧沉浸在纸醉金迷之中,对民间疾苦置若罔闻。
一个个酒足饭饱,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
而南方边陲的暴乱,并未引起他们任何人的重视。
所以,当苏太傅那封言辞恳切、笔锋犀利要求彻查南方暴乱一案的奏折呈上锦昭帝的御案时,并无人放在心上。
只有锦昭帝看着奏折上的描述,眉头紧锁,面色凝重,计上心头……
于是借着彻查南方暴乱一案,处理贪赃枉法结党营私官员的想法逐渐成型。
而南宫渊及其党羽则成为了他首要打击的目标。
因为南宫家牵扯甚广,党羽众多,一时间朝堂之上气氛异常紧张。
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个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