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邦,此时也放下手中的烟斗,目光坚定地看着女儿:“苗苗,你妈和你奶说得对。男人嘛!得有担当。
刘家那边,如果敢因为这点事就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咱李家也不是好欺负的。你放宽心,有爸在呢!”
李老太见状,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免得让苗苗更担心。来,吃早饭吧,苗苗,你得多吃点,为了孩子也得吃。”
说着,她夹起一块热腾腾的窝窝头,递到李苗苗面前。
然而,李苗苗只是勉强摇了摇头,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奶,我真的吃不下,心里恶心得厉害,想吐……”
这时,冯氏,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姜汤走过来,温柔地劝慰道:“苗苗,听你奶奶的话,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子。妈知道你现在难受,但这是每个女人都会经历的阶段。
妈怀你的时候,也是整天吃不下睡不好,等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你想吃什么,尽管告诉妈,妈去给你做。来,先把这碗姜汤喝了,暖暖胃,也驱驱寒。”
然而,李苗苗却只是勉强尝了几口,便放下碗筷,捂嘴作呕:“奶,我真的吃不下,胃里好难受。”
李老太见状,虽然心里着急,但也知道不能勉强,只好柔声劝道:“那也得尽量吃点,哪怕喝点粥也好。你得为孩子着想啊。”
李苗苗轻轻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奶,我真的啥都不想吃,只想睡觉……”
冯氏心疼地将碗放在一旁,轻声细语地说:“妈知道,妈都懂。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样吧,你先去睡会儿,等醒了,想吃什么就跟妈说,妈给你做。咱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总能让你吃上合胃口的东西。”
李老太也附和道:“对对对,苗苗,身体是自己的,你得爱惜。快去睡吧,睡醒了想吃啥就让你妈给你做。”
李苗苗点了点头,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在母亲的搀扶下缓缓走向自己的卧室。看着她略显蹒跚的背影,一家人的心都不由得紧了紧。
待李苗苗离开后,李老太看向李定邦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咱们也不能干等着,吃完饭后,我就去公安局报案。那1500元,必须找回来!咱们家可是很需要这笔钱的。
对了,冯氏……天武、天旭,他们去了你娘家,什么时候回来啊?都去了两个月了。”
“妈,我也不知道啊!他们去我娘家,你们也是知道的啊!说是去外公家玩一段时间,就是迟迟不见回来。
要不,明天让孩他爹去看看,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啊?”
闻言,冯氏也很是疑惑,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李定邦点头表示赞同,“好,明天我就去留石公社小柳村看看去。妈,我们出发吧!”
冯氏则默默收拾着碗筷,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一切能尽快过去,让家里恢复往日的平静与安宁。
刘之启家的院子里,阳光正努力穿透薄雾,洒在屋檐下未完全融化的雪堆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而此刻,刘母的房间内,一场关于家庭、责任与未来的深刻对话,正缓缓展开。
刘母躺在床上,眼神中既有迷茫也有不安,她试图想要坐起,却发现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动弹不得。
“我……这是怎么了?”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刘之启闻声急忙上前,轻轻扶住母亲,眼里满是心疼与担忧。
“妈,您别急,王大夫说了,您现在需要静养。是轻微的中风,虽然不严重,但也得好好调理。您得放宽心,心情好了,病也就好得快。”
他的话语温柔而坚定,试图为母亲驱散心头的阴霾。
刘父站在一旁,紧握着双手,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助。
“孩他娘,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这就去给你倒杯水。”
他的声音虽轻,却饱含深情,是几十年相濡以沫的默契与关怀。
刘母轻轻摇了摇头,左手无力地垂在床边,手指微微颤抖。
她的目光突然转向窗外,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感觉浑身无力,左手好像没了知觉一样。对了,李苗苗呢?她怎么不在?”
提到李苗苗,刘之启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妈,我已经把她赶回娘家了。这次的事情,都是因为她和她娘家人的贪心,才让您遭了这份罪。我不能再让她留在家里,给您添堵了。”
刘父闻言,眉头紧锁,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他明白,儿子这样做,也是出于对家庭未来的考虑。
然而,刘母的担忧并未因此减轻。
“儿子,那你的未出生的孩子怎么办?李苗苗的肚子里还有你的骨肉啊!”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舍与无奈,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