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心作为外乡人同样也会受到很多人的关注,即使是住在客栈之中,周围的人,客栈的小二,掌柜,就连门外一些路过的人都在注视着他。
这目光丝毫不加掩饰,仿佛莫问心就是行走的黄金。
现在的莫问心就仿佛是陷在沼泽之中,越是挣扎便会陷得越深。
就在这种局势之下,瀚海府城中一些有心人还走到了街道之上,一边痛斥这通缉犯,还一边宣扬爪倭国人民的好。
在他们这些人的口中,爪倭国的百姓人人都可以穿金戴银,享受着人上人的生活。
他们每天都吃着不带重样的美食,喝着由新鲜水果榨成的果汁,穿着金丝缝制的衣服,住着黄金屋子。
听着这些人的介绍,很多瀚海府城的百姓心生向往,甚至有一些百姓问着这些宣传的人:
“我也想过这样的生活,请问我该如何做?”
那些人神秘的一笑,大声的向着周围说道:“很简单,只要你们诚心亲近爪倭国的大人,听从他们的一切话,他们自然会赏赐你们数不尽的金银珠宝!”
一边说着,宣传的人还从自己怀中拿出了一个金条,向着四周围观的百姓炫耀道:“看到没有,这就是爪倭国大人赐给我的!”
有了前车之鉴,围观的大部分百姓都展现出了狂热的一面。
原来只要听爪倭国大人的话便可以获得金银财宝啊!那我现在去特使府前跪拜的话是不是可以比其他人早一步得到呢?
有了这个想法,许多人开始迅速冲向了特使府,整个瀚海府城的局势变得更加的混乱。
莫问心坐在自己的屋中,轻轻打开窗户,将这一幕放在了眼中。
这几天,那客栈跑堂的小二可谓是隔一会便会来他的房间门口敲门询问他是不是需要帮助,这可是烦的莫问心都想拔出杖刀了。
莫问心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冲入特使府杀个痛快,但是刚刚升起这个念头被莫问心掐死。
现在可不是杀净那些畜生便可以解决的了,现在整个瀚海府城从上到下都彻底被控制。
想要转变,只能从下到上动摇整个爪倭人的控制才可以解决,否则死了一个松本下便会出现第二个松本下,甚至是第三个!
不过莫问心在瀚海府城独木难支,一点帮助都没有,这让莫问心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胡思乱想了一天,看着已经到了晚上,莫问心索性躺在床上,也只有这个时间,整个瀚海府城才能重新恢复平静。
在昏沉之中,莫问心终于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莫问心醒来,感受到自己沉重的身体,他展开身体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后,抬手向着自己床头摸去。
只是这一模他摸了一个空,原本靠在床头的杖刀不见了!
仅是瞬间,莫问心整个人立刻清醒了过来。
什么时候?是谁?
莫问心自问自己从没有放下过警觉,但是他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这就是问题!
转头看向床头,那里放着一张纸,莫问心拿起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想要掀翻瀚海府城吗?找到我!
好好好!等我找到了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话!
闭上眼,莫问心右手食指猛地向着床铺一点,震动之力散开,化为一道波纹向着四方扩散。
在莫问心的脑海之中,那黑白之中,开始浮现一座座建筑,这竟然是瀚海府城!
在脑海的瀚海府城中,有着几个由红色血气组成的点,这些点是莫问心这几天特意标注的内奸!
而在瀚海府城之外,还有这一道血红,这道血红和其他的红点不同,这道血红已经深得发黑,这就是杖刀!
杖刀早在莫问心血气的滋养下,彻底沾染了血气,自然能被莫问心察觉到。
微微打开客栈的窗户,莫问心闪身而出,速度快的惊人,没有任何人察觉到莫问心离开了屋子。
快速向着瀚海府城外跑去,莫问心一边跑动一边通过震动之力的反馈,躲避掉那些狂热的百姓。
当离开瀚海府城的时候,莫问心感觉整个人如同脱离了束缚,回归了自由一样。
没时间感慨,莫问心快速向着杖刀的方向跑去。
在他的感知当中,杖刀的方位还在不断的变化,而杖刀移动的方向正是深山之中。
在震动之力的爆发之下,莫问心和杖刀的距离越来越近。
终于在他的感知当中,杖刀停了下来。
“看来是到了目的地了,让我看看你这小贼的真面目!”
冷笑一声莫问心,加快了脚步冲向了杖刀。
深山之中,一处山洞的深处。
这处山洞连接着整个深山的最底部,这里四通八达,出口无数。
而其中各个通道点燃了火把,照耀出无数人影。
这些人行走其中,忙碌着自己手中的事情,看起来没有一个人闲下来。
而一个身穿黑衣的小女孩正紧握一个竹棍走向一处巨大的空间。
空间内摆着一张大桌子,桌子前正有三人在激烈的讨论。
“查清楚是谁在瀚海府城动的手吗?”
“查不出,好像不是元海州的人,是从外面来的!”
“奇了怪了,是谁用这种刀法直接将人削成了白骨,却不见丝毫血肉!”
就在三人讨论的时候,其中一人注意到走进来的小女孩。
“小袁你怎么来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小女孩神气极了,她大步走到了三人身前,将手中的竹棍啪的一声拍在了桌面之上。
“我找到是谁动的手了!这就是证据!”
看着放在桌面上的竹棍,三人均是不解。
这不就是一根竹棍吗?又不是神兵利器!这怎么把人削成白骨?
看到三人疑惑的目光,小女孩颇为不满,只见她一手抓在竹棍一端,仿佛是按到什么机关一样猛的一推,一道寒光照亮了四人的眼睛。
“这,这是什么?”
居中的大汉一把将杖刀拿起,彻底将杖刀拔了出来。
看着手中那锋利的杖刀,他不自觉地伸手抚摸其上。
只不过,手指刚刚触碰,一种针扎般的疼痛便出现在他的指肚处。
抬手一看,指肚已经出血!